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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各有所长,你不是这块材料,不要勉强。”付景渊拍拍夕月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夕月真想一头撞到旁边的石墙上,想她天资聪颖,学什么都是登堂入室,单单这易容术,死活不能入门。
“你打扮成这样就是为了……自取其辱?”季云舒琢磨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选了一个神奇兮兮的词。
夕月一下子来了精神,脸上自然也不是苦菜花般的神情,笑嘻嘻道:“自然不是,我是带着表哥个表嫂去一个地方。”
然后季云舒一头雾水地跟着走来,差点被头上金光闪闪的“旖红楼”三个大字亮瞎水眸。
女扮男装来泡妞?季云舒转过头打量着夕月,最后只能给出一个“你口味真重”的眼神。
夕月也不多想,只是十分大爷地打开折扇,顶着脸上那张白了点,嫩了点,五官倾泻了点的人皮面具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老地方!”夕月给迎上来接待的侍女甩过一张银票,财大气粗地说道。
那婢女强忍着笑意,在前边给夕月引着路。
看着态势夕月是这里的常客,季云舒想着,。
“爷最近是这里新晋的头牌的入幕之宾,一会儿好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国色天香!”夕月忽然转过头,冲着身后的二人贼兮兮地笑了一下。
前边领路的侍女回过头看了一眼二人,随后目光在付景渊面上停留片刻,脸上闪过一抹惊骇,虽没说什么,但是神态愈发地恭敬起来。
“这便是元今姑娘的闺房,几位请!”那侍女在门口推开了门,冲着几人恭声说道。
夕月再次财大气粗地甩出一张银票,那侍女退了下去。
元今?季云舒品着这两个字,随后粲然一笑。
付景渊从怀中掏出一块天蚕丝的锦帕递给季云舒,季云舒接过来掩住了口鼻,清雅的莲香遮掩住了房中极为浓郁的牡丹熏香以及胭脂水粉的味道。
夕月直接走到了桌前摘下了脸上的面具,冲着里面喊道:“元今姑娘!还不出来招待爷?”
紧接着季云舒隔着房中的轻纱便看到了一抹曼妙的身影缓步走了过来,不知为什么,女子的身影有些摇晃,但是纤细的身影合着被微风拂起的轻纱有种柔美入骨的媚态,摇曳的身姿极为倩约,似乎每一步都能将人的魂魄摄取,恰巧是那些红楼常客最喜欢的身姿。
但这自然不包括房中青衣风华的男子,付景渊只是一双凤目紧紧定着季云舒,生怕她因为这房中的熏香生起半分不适。
“表哥无须担心,这香我特地查过,于孕妇无害。”夕月开口,宽声说道。
之前接收到付景渊传来的信知道季云舒又身孕之后,夕月第一件事情就是跑来这里把这屋子的香换了掉,就是为今日做准备。
“我无事。”看着付景渊怎么都掩盖不住的担忧神色,季云舒宽慰道。
那女子脚步生莲,终于走到了账前,缓缓抬手挑开了帘幕,露出了一条修长纤细的美腿,随后是身上粉色的薄纱,下边身材姣好的躯体若隐若现,紧接着是一大片雪白的胸脯,优美如天鹅颈一般的玉脖,紧接着是一张美艳但是过于浓妆艳抹的面容。
尽管女子脸上妆容很厚,但是季云舒还是一眼认了出来,不由玩味笑道:“我是该叫你元今?还是阮琴?”
女子正是之前被夕月弄来妓院的阮琴,现在见到季云舒,阮琴眸中是掩饰不住的刻骨恨意:“今日之辱都是你带来的,你还问我做什么?”
季云舒摇摇头,笑得轻柔:“你今日所受,不是我带来的,而是你自取其辱!”
阮琴惨然一笑:“肆言詈辱也好,自取其辱也罢,反正成王败寇,任人鱼肉。如今我为阶下囚,还纠结那么多做什么?”
“之前你说会有人来救你,于是我便带你来了这旖红楼,让你做了这里的头牌,最能接触到达官显贵的身份,并且你也从未掩饰过你是临风前任女帝的身份,甚至我给你的名字‘元今’就是一个暗示,但是,这时间也不短了,可有人信你一句?”夕月在一边支着下巴,双眸极为闪亮地说道。
阮琴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想想真是极为不甘。当初虽然被迫来到这里,但是她想着总比一辈子呆在那个阴暗的地牢里好得多,祁城她临风之人多的是,要是有人接应的话她自然会出去。
但是每次她说出她是临风前任女帝的时候,都会被当做疯子一般看待,无论她如何说,都没有一个人相信,况且她身上也没有任何证物,所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