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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种种的事都是臣妾有错。”她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充满恳望;“但有一点,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在这大鄢朝,我对皇上之心,比不上海枯石烂,却也是独一无二。”
鄢祝融冷眼扫来,到了如今,竟还拿这些鬼话搪塞,莫非在她那自以为是的心里,他就真是如此无知!
溶月看他眼风更厉,心中蓦黯,自顾凑前,双手包住他攥起的拳头;“皇上现在不想听我说,也不想再看着我,这些臣妾都能理解。那皇上先回前殿,让臣妾明天给您好好解释,好不好?”
这夜,这手,这人。
鄢祝融胸口钝闷的疼,他闭闭眼,挣开包裹自己的凉指。
有眼泪忽然冲出溶月的眼眶,她垂眸让其暗自滚落。
“只有一点,您要答应臣妾。”溶月抹把泪痕,再次紧紧抓住他手,铿锵叮嘱;
“不等臣妾解释清楚,皇上且不可去召幸了别的女人!”
什么叫厚颜无耻!
鄢祝融气的噗哧笑出,冷睨着她;“看来皇后不仅自以为是,还不知天高地厚。”他寒声斥完,挥开她手,大步而去。
夜浓如墨,惟有这方寸被灯火熏染,映满光华。
溶月失魂落魄,驻地良久,直到步履轻响,是半春上前扶她。
“你们刚才在哪里?”
溶月回神,思忖可有可能披荆斩棘、绝处逢生?
“奴婢几个一直站在殿外。”半春想着刚才皇上一脸寒霜,心里起疑,声音越发谨慎;“刚才看到皇上出去,奴婢让她们几个候着,自己先过来伺候。”
既然如此,应该无人窥听刚才始末。
溶月松口气,问起了连嬷嬷;“人呢?”
“去了小郡主屋里。”半春看皇后面色略过苍白,欲要搀她进房。
溶月挣开,吩咐她;“你去把她叫回来。”
半春离开后,溶月缓步踱回房中,拣起适才情急之下,被自己丢落地上的那本画册。
掌开的页面,上面是从大团浓雾中伸出的一双大手,手指颀长,骨骼分明。
画旁是行人人皆能阅读的小楷——“鄢祝融,我想我喜欢你!”
半春担心主子,使人去唤连嬷嬷。她跑着返房却不见皇后,便奔去净室,掀帘却吓了一跳,只见皇后倒在地上,半褪腿上的素白亵裤,污着一团夺目猩红,她大惊失色,奔前急唤;
“皇后娘娘!”
半春脑中纷乱,一个惊悚的猜想,让她颤抖不已;“皇后娘娘,您怎么了……您醒醒?”慌急之下,她扯过一件皇上的袍子,覆在主子身上,使劲摇她。
溶月被晃醒,意识渐回,那刺目的鲜血又冲进脑子,惹她眼晕心悸。
半春看皇后醒转,泪睫于盈;“奴婢这,这就去传太医来。”
“慢……”
溶月拉住她,气若游丝;“先……起来。”
半春泪眼模糊,擦把眼睛,半拖半抱扶她起来。
溶月虚弱,也顾不上羞窘的狼狈,扶着琉璃屏风,由着半春给她整理衣裙。
连嬷嬷来时,溶月依在床上,由半春喂糖水,她自知皇后为何叫她,垂头跪在榻前。
溶月手落腹部,胸腔慢慢升起一种窒闭的疼痛,它阻挡着心跳,难受异常。她看着伏地静跪的连嬷嬷,吩咐半春;“你悄悄去请刘太医过来。”
半春应命急去。
“嬷嬷起来。”
半春歪在枕上,声音又轻又虚;“谁都不能欺君,这事不怪你。”
话落心上,温和至极,毫无怨怪,连嬷嬷反到难过不安,几经嗫嚅,却是无言以对。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除了皇上,嬷嬷切记守口如瓶。”
溶月挥挥手;“你去好好看着小郡主。”
连嬷嬷哽噎难语,重重叩头退去。
溶月静静躺着,感觉到体内稀落的血流,缄默蜿蜒……那个凝聚她和鄢祝融精血的、尚未成型的、珍贵的美丽的神奇的孩子……在某个瞬间,自行挣断血脉相连,如来时一样,悄悄离开她的子宫,流落寂途,化作一滩污血。
是他还是她?
他或她可知,她是真的已经做好了孕育的准备!
心被如此悄无声息的失去攥出累累悲伤,溶月訇然地泪流满面,她无处可诉,无人可怨,是悔是责,惟有自受。
有人轻步进来,是半春低禀,太医来了。
床幔被放下,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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