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页)
:“柳姑娘;楚公子他没事吧?”
楚铮回过神来;不管这女子是什么人;她是别国奸细几乎可确定;而且柳轻如和楚倩就在一旁;自己也不便向她询问。楚铮眼珠一转;干呕了数声;声音嘶哑地说道:“轻如;快去拿个盆过来。”
楚仪忙跑了出去;不一会儿领着店小二拿了个木盆进来;放到楚铮身前。楚铮一运气;硬将腹中东西逼出来不少;屋里顿时弥漫着一股酸酸的味道;楚倩和楚仪忍不住以袖掩鼻;柳轻如却毫不在意;仍轻抚楚铮背部。
苏巧彤紧握双拳;神色紧张地看着楚铮。楚倩见了觉得有些奇怪;暗想莫非这苏姑娘也看上了自己弟弟?这倒颇有可能;不然他们二人怎会在此处相聚。
那店小二对此似早已司空见惯;谄笑道:“这位将军酒量真是了得;小店的‘千里香’酒劲十足;寻常人喝两三壶就醉倒了;将军却喝了整整一坛有余;传了出去恐怕没几人会相信。”
楚倩撇撇嘴道:“这又不是什么值得夸耀之事;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楚家五公子是个酒囊饭袋呢。”
苏巧彤听小二如此说;不觉松了口气;暗笑自己神经过敏;这楚铮分明是饮酒过量;自己怎么会想到那方面上去。
柳轻如搀着楚铮手臂;轻声道:“公子既然不适;那我们先回去吧。”
楚铮含含糊糊地说道:“先让我休息会儿。你一动我就要吐。”说完往桌上一趴;再也不肯动弹。
柳轻如只好作罢;吩咐小二将那木盆端出去再打些清水进来。
楚倩见楚铮已无事;向苏巧彤歉然一笑:“苏姑娘;我家小弟行事孟浪;让姑娘见笑了。”
苏巧彤笑道:“楚将军如此海量都已不支;小女子两位表兄恐怕更为不济。”
楚倩道:“这些男子喝酒不知节制;日后难成大事。算了;不说这些了;别让这些酒鬼扫了我们姐妹的兴致。苏姑娘方才那首诗确是上佳之作;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此句犹为出色;廖廖数笔;田园风光便已跃然纸上;小妹虽久居深院之中;但亦有种身临其境之感。”
苏巧彤暗叹;又来了。楚倩和柳轻如二人虽是女子;但胸中所学绝不逊于她曾所见过的西秦几位大家;苏巧彤以一对二;早已心力憔悴;只能言顾其他;将话题引到别处去:“四姑娘过奖了;小女子拙作哪及姑娘所推崇的曹植曹子建。”
楚倩果然上当;道:“苏姑娘过谦了。小妹虽钦佩曹子建;但只钟爱他后期之文采;纵观子建一生;以建安为界;其父魏王在世时对其甚为宠爱;过的是富贵无忧的日子;所作之诗如《白马篇》、《侍太子坐》等皆为不及世事、年少气盛趾高气扬之作;就如我这弟弟一般。”
楚倩说着向楚铮一指;苏巧彤差点儿笑出声来。柳轻如听楚倩批评自己夫君;不满地看了她一眼;心想:公子为楚府日夜操劳;岂是你想的那般不堪;这番话应给予你自己才是。
“自魏王逝;其兄曹丕对这个曾一度是王位继承者的弟弟百般刁难;甚至还设了监国使者;以防子建对他产生威胁。那首‘煮豆燃豆箕’的七步诗虽可能是旁人所作;但确是当时情景的真实写照。子建满腔抱负无从施展;心境郁闷之下;其文学造诣反步入大乘境界。曹氏三父子皆可称为文坛一代大家;但真正广为流传的只有子建的文章。”
谈及文学史苏巧彤可丝毫不惧:“四姑娘此言实有偏颇。小女子认为曹氏三父子造诣最高的应属一代君王曹孟德。”
楚倩冷笑道:“想不到苏姑娘对这一代奸相如此推崇;小妹倒愿闻其详。”
苏巧彤暗道若说曹操是奸相;你父亲楚名棠难道就差了?此话嘴上当然不敢说:“曹子建大作确实流传最广;但苏姑娘可曾注意到;其后期所作之诗大都感伤凄婉;《七哀诗》中‘不见旧耆老;但睹新少年’和‘念我平常居;气结不能言’这几句甚有以怨妇自居之意;而曹孟德雄才豪行、英伟气势即使到暮年也未曾消减;‘乘云驾龙;郁何务务;遨游八极;乃到昆仑之山’乃何等大气;‘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又是这般豪迈!”
“且此类文风在建安文士中影响极大;掀起一股寻求建功立业的风潮;即使是曹子建也曾写过‘当编壮士籍’‘捐躯赴国难’的诗句。小女子认为文需载道;曹孟德仅以诗句便可激励仕子报效于国;已胜过当时诸位大家。”
第3章 酒楼之会(7)
苏巧彤接着道:“而曹子建虽也有一番雄心壮志;只可惜其兄曹丕始终未曾给他这个机会;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