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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的记性还真差，连赫拉这种名字也不记得？”

雅典娜看似在为我解答，但话中的那份不屑味道任谁都听得出来，是的，若是在奥林匹斯众神中挑一个最讨厌的，我们的选择必定是赫拉，与对宙斯的复杂仇恨不同，对赫拉只是简单的深深的厌恶。

“我的天后来此，难不成有所不妥？”宙斯这时略带玩味地问道。

“自是不妥。”

波塞冬的话伴随着能量流的剧烈波动而出现，男子好整以暇地从另一方走来，温和地对我与雅典娜一笑后，海皇却没继续说下去，他若有所思地面朝自己所来的方向，似是在等待谁的回应。

海皇所带来的谜团很快得到了解答，紧随他其后，又一道灰芒闪电般出现在此地，一头白发的女子优雅地从中走出，举手投足间所显露的高贵与威严令人侧目。

地母，盖亚。

“这个父神卡俄斯的起源之所，对于天后来讲是有些勉强了。”既没有与奥林匹斯三神相伴，又与我、雅典娜、波塞冬保持了距离，盖亚单独占据了空间的一侧。

世界的中心……盖亚的话一下点醒了我，难怪给我一种不同于次元屏障的感觉，以最初之地作为最终的舞台，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至于赫拉，她的实力确实无法与在场的一众神明相提并论，盖亚的对她轻视不无道理。

最后的一位演员也到达了舞台，下一刻，所有神明几乎同时出手，或冰冷、或炽烈的小宇宙顿时盖过了不甚稳定的空间能量，没有所谓的宣战，也没有所谓豪言壮语，唯有胜利者才有够诉说这些的特权。

全力施为的第一击，我们与宙斯那方不约而同的将矛头对准了落单的盖亚，混杂了数道小宇宙的惊人力量裹着撕破空间的咆哮之声冲向盖亚，面对着数位主神级别神明的合力一击，强如盖亚亦难以从中逃脱。决定性力量差别让赫拉露出了泄愤的冷笑，可她的这份复仇快感瞬间被难以置信的震惊所代替，承受了毁天灭地的爆炸后，从尘烟中现身的盖亚却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白发女子脸上的淡漠表情令人忌惮。

“不可能。”波塞冬也不禁轻呼了一句，对于刚才的出手，他本是有十足信心的。

“活得久了多少会有些好处，”盖亚慵懒地抚平裙角的下摆，在她动作的时候，一道模糊的灰色薄壁微微闪现，那个光芒与空间中游离的能量流完全一样，“况且这里曾是父神的领域。”

“朕去对付盖亚。”

波塞冬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盖亚的话令男子明白了，她是利用次元空间的扭曲特性做出了一道坚不可摧的保护盾，但能量的隔绝是相对的，外面虽无法直接影响到里侧的盖亚，盖亚亦不能干涉另一方，不过为了防止她的突袭，还须有人来盯紧这边。

雅典娜不动声色地望了波塞冬一眼，算是默认了海皇的提议，然后女子顺势拦下了想要阻碍波塞冬的阿波罗与赫拉，仗着埃吉斯的防御之坚，她稳稳拖住了太阳神与天后。

那么，留下的我自然与宙斯对上，混合了两种法则的诡异小宇宙环绕在他的身上，男子的脸上满是胜券在握的桀骜神色。

“净炎崩裂。”

存心要将宙斯的镇定从他身上剥离，双手食拇指相触，比出一个三角形的姿式，对着宙斯发射了一个不甚起眼的紫色光弹。

也许混合法则的成功让宙斯变得自大了，面对透露着澎湃力量的光球，他仅仅伸出右手来抵抗，而接下来便如我所想，在手掌撞上光球的那一刻，宙斯的表情变了，小小的净炎崩裂在遇到阻碍后立刻呈几何数级的爆裂开来，被剥落下镇静面具的宙斯不得不用上双手并全力释放自身的庞大力量来中和罡风的冲击，巨大的冲击过后，触摸着右手心被炸开的伤口，宙斯的神情很是隐晦不明。

“双系？”

宙斯用的是问句，但心里想必早已如明镜般透彻，我拥有的其实和他一样，后土的本源外加阿尔忒弥斯的传承。

“形势逆转了不是吗？”挑衅地一指宙斯。

“小小的后辈，却如此狂妄。”宙斯傲慢的评价道。

这已是我第二次被施以狂妄这个字眼，心里不由得好笑，“毕竟圣域和海界出现在这里的神有三位，哪怕整体实力弱于你的奥林匹斯，但顶层力量却是我们占着优势，何况……”

不一定是三个啊……

“你……阿波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