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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那样的神情,让人怎么也移不开眼。
韩翟景伸出手挡在他面前,有些恼怒道:“不要在我面前露出这样的笑,看得心里堵得慌!你做什么我无法置喙,只要你记着,无论什么时候,我都站在你身后就行了。”
阮非白慢慢的笑开,眼里全是得遇知己的的欢喜与欣慰,他翩然绕过桌子,走到他跟前,微微俯身道:“如此天气,翟景不如与我痛饮一场,不醉不归,可否?”
韩翟景那个已经到嗓子眼的“好”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又被人打断。
他一个箭步跳到门口,抓起郭梧的领口将他一通猛摇,恶狠狠的道:“郭梧你今儿个是非得跟我过不去是不是?还真的要把小爷我扔出去?哼,看来还是小爷近日对你太客气,让你都忘了小爷的本来面目……再惹我,将你丢到那素女阁,让你爬都爬不出来!”
郭梧脸色发白,腿直打颤。他自然知道韩翟景是说到做到的,若是别个人,苦苦求几下兴许就算过了,但韩翟景,哪怕你抱着他大腿哭爹喊娘的央求,也休想他同情你半分。
素女阁名字好听,却是江南排名第二的销金窝。里面的姑娘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弱女子,敢不带银子来白占便宜的,无一例外被她们整治的无半点招架之力,再扒光扔在大街上。
他哭丧着一张脸,对阮非白说道:“主子,这回真不是我的错,实在是外面来了人,说是刘公公让带话,请你速速去一趟宫里。”
“你想糊弄谁呢!这时候去什么宫里!没看见外面这么大的雨,撒谎也撒得像样点……你说的是谁?刘公公?”韩翟景的面色突然变得很怪异,他偷瞄一眼站在一旁半点吃惊之色也无的阮非白,只得呐呐放开郭梧,问道:“你真的要去?”
“为何不去?”阮非白示意郭梧前去给他拿衣服,神态自然的走着,脚步间似乎带着风,无半分不甘之色。
韩翟景闷闷的跟在他身后,看他是真的喜欢如此,也只能在心里叹一口气。人各有志,他既然乐在其中,他就鼎力支持好了,当初肯交他这个朋友,还不是被他一派自然,不作伪的风度所折服?
看着他停在院子里的马车,韩翟景皱眉道:“你一会儿坐我的马车去,你那辆,平日跑跑也就算了,这样大的雨,还是坐我的稳妥。”见阮非白张口欲婉拒,他不耐烦的接着说道:“行了,别跟我说什么这样一来对我不好,你也不想想现在谁人不知你和我的关系,说这话也不嫌晚。”
阮非白无奈的笑笑:“好,听你的便是。你做什么总是有理的,再不听,指不定想出什么理由来压我。”
他穿好郭梧拿来的披风,绕过长廊,登上韩翟景那辆过分富丽堂皇无比惹眼的马车,对他点头笑笑,才示意郭梧驾车离去。
大雨滂沱的院子,韩翟景一人站着,直至听不到那辆马车驶过的声音,才慢吞吞的爬进阮非白那辆朴素无华的马车,让随从不紧不慢的往韩家赶。
大驭宫廷,太极殿。
君衎佑将手中的奏折狠狠掷在地上,怒吼道:“他究竟将朕当做什么了?黄口小儿?!任他玩弄于鼓掌中?如今举国上下,谁人不知他右相王道穆,几人记得我这个正主?”
想着还不解气,他衣袖一拂,干脆将桌上的奏折、信件统统都扫在地上,心里才略微舒服点。
外面的雨并未减小,衬得大殿有几分昏暗,半身笼罩在阴影里的年幼皇帝,看起来有些阴狠。
刘公公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垂手伫立一旁。
嘉和帝现今十五岁,相貌本也俊秀,只是那双眼满是霸气,下颌线如刀刻,不笑的时候,总让人胆战心惊。
他略探头看一眼窗外,虽然雨水有些大,但他既派人叫了,阮大人是肯定会赶过来的,这时还未到,难不成是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
君衎佑一抬头,就看见刘公公探头探脑的往外张望,不由怒从心起,抓起桌子上的笔洗就往他头上丢去,“好啊,现在就连你也不耐烦呆在我身边了?你是不是也想去巴结那个老匹夫?那你到是去啊……”
刘公公看着嘉和帝那张似笑非笑的脸,那黄袍上的龙张牙舞爪几欲将他咬碎,忙跪下连连磕头,“老奴跟在皇上身边已有十年,皇上小的时候给抓蛐蛐儿,陪皇上玩耍找乐子;皇上不小心触怒先帝时,老奴身份低微,别无他法,只能拼着一身老骨头,替皇上挨几板子,让皇上少收些苦……这么些年,老奴从无二心啊!如今看着皇上被那狗贼欺侮,老奴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又怎么会……”
君衎佑看着他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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