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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张开了沉重的眼皮。可是还没等他看清楚眼前的事物,燕惜羽才发现,原来真正吵醒他的并不是窗外连绵不断的雨声,而是从手腕处袭来的阵阵酸痛。
那样的感觉就像是有人把他臂骨内所有的骨髓都捻为了千股细丝,然后一寸一分地缠绕在每一根神经上,随性拉扯,欲将其五马分尸。直痛得燕惜羽面色苍白,冷汗满身,呼吸渐急,低低的闷哼再也难以抑制般脱口而出。
昨夜洗完澡后,隽遥也是疲惫到甚至忘记了两人还没用晚饭,直接从背后搂住了燕惜羽的腰身,带着生平最为欢愉的浅笑,踏入了梦乡中旁观爱人同周公对弈。只是,当隽遥察觉到肌肤紧贴着的身子有了轻微的颤抖时,他立刻机警地醒了过来,并半抬起上身,轻轻唤道:“阿羽,阿羽,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发现燕惜羽并不应答自己,但耳边却清晰地传来他粗重的呼吸以及混杂其中的细微呻吟,隽遥急急下床点燃了灯烛,然后扳过了燕惜羽的肩头。昏黄摇曳的光线下,燕惜羽忍痛的表情,难受的微颤,全部落入了隽遥的眼中。
“阿羽,你这是怎么了?”见到此景,隽遥惊得心神慌乱,连忙握住燕惜羽的手腕想要替他把脉。
可是当隽遥稍稍触及燕惜羽的伤处时,燕惜羽却发出了一声更为清楚的呼痛,吓得隽遥又赶快收回了自己的手指:“阿羽,是不是伤口痛得厉害?”
燕惜羽紧紧闭着双眼,因为他生怕一睁开便会不由自主地落下泪来。听见隽遥的声音在近侧响起,他将可以忍受的呻吟都吞回了喉咙,试图让它们都烂到自己的肚子里,然后微微点了点头。刚才隽遥无意中震动了他的手腕,令得原本就已经在狂虐撕咬着他神经的疼痛感突然加倍袭来。刺得他恨不得直接将两个手臂切离身体,或许那样还会好受些。
见到燕惜羽不仅失掉了脸上最后一分血色,额角上的汗珠也冒得更急更大,隽遥便猜想着,造成这种境况的罪魁祸首应该就是这场从他们沐浴起一直未歇的细雨。
其实以隽遥的医术,他原也是估计到了,一旦遇上阴雨天,燕惜羽的伤口便会产生酸痛。不过,出乎隽遥预料的是,这样的痛楚竟是来得这样促不及防。只一场下了两个时辰左右的春雨就对伤口产生了深度侵蚀,而且带出的后果还是如此剧烈,能把一个熟睡之人硬生生地从梦中逼醒。
暗责自己的粗心大意,隽遥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披,就这么穿着内衫,匆匆来到卧室隔壁的药舍,抓了副草药放进药罐中,旋即唤醒了早已睡下的童尔,让他盯着炉火煎药,而隽遥自己则是又回到了房中,然后将手中的动作放至极柔,慢慢搭上了燕惜羽的伤处。
当先前隽遥突然离开的时候,燕惜羽察觉到身边温暖骤失,心中没由来得泛起了一阵慌乱,体内的痛楚更是感觉强烈。而正当他被折磨得天地为之失色之际,一股温热的真力从自己的伤处缓缓流入。等到那真力在体内循环了两周,疼痛感渐渐减轻了之后,燕惜羽这才敢睁开眼睛。
见到情人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些许,隽遥非但没有收回自己的双手,反而连连催动内力在他的体内游走,希望能帮助燕惜羽抵御全部的苦难。
望着隽遥流露着的焦急目光,燕惜羽用力咬了咬嘴唇的内侧,任由淡淡的铁锈味暂且将自己的注意力从腕部的疼痛感上分移了一些出来,然后嘴角微微扯动着,展出一点算得上是笑容的弧度,轻声开口道:“我没事了,别再浪费你的功力了。也许一会就不会痛了,你还是躺下休息吧。”
虽然燕惜羽本身没有习过武,不过自从他见过伯赏闻��媪�デ锪粕撕螅�闳隙�巳羰浅な奔渫�鹑颂迥谑渌驼媪Γ�岫允┝φ弑旧淼纳硖宀���蟮纳撕ΑT偌由洗丝迢烈5牧成�⒉槐却盎е胶烊蠖嗌伲�馐沟醚嘞в鸬男闹胁幻庥制咎砹肆硪恢痔弁吹母芯酢�
听到燕惜羽这么说,隽遥确是收回了右手,不过下一刻他便抚上了燕惜羽发白的嘴唇,轻柔地往外翻了一下。看到那一排清晰的牙印,隽遥的眉间拧出了深深的皱褶:“咬破了嘴唇,待会儿可怎么吃药啊?你这么做,岂不是让我更难过?”
正说着,童尔端着一大海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走了进来。等隽遥接过药碗,尔后又递到了燕惜羽面前的时候,那股刺鼻的气味使得燕惜羽不由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隽遥在药方子里加了什么,竟使得那药闻上去腥味十足,比那在烈日下曝晒了三天的死鱼还要难闻。
隽遥见了燕惜羽的表情,以为他不愿服药,所以立刻劝道:“我见你疼得厉害,便下了味对去湿寒很有疗效的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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