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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属于他的,而是听到他的自荐,白驼山欧阳克么?犹记得当初那个豪爽饮酒的白衣女子,在听到自己名字后惊诧的表情,还有眉梢泄漏的点点忧伤,原来,他就是那个藏在她心中的人么?未过门的妻子,原来如此么?
他抬眸,望见欧阳克抱着顾念蓉走向房间,正跟着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住,他苦涩地笑笑,自己又何必去做那个多余的人呢?沉下眸子,转身,走往反方向。
踢开房门,欧阳克动作很轻地放下顾念蓉,径自坐在床头,宽厚温暖的手掌抚上她的额头,真的很烫,向房门外望了望,这药怎么熬得这么慢?手滑至床尾整齐折叠成豆腐块状的被褥,随手一挥便将其铺张开来,轻轻盖上她的身,小心翼翼地抓起她的手放入被窝中,却是感觉自己的手在欲抽出之际被牢牢拽紧,“不要……坷哥哥……坷哥哥……救她们……救她们……快救救她们……不要……紫儿快逃……怜儿……啊……啊……”
欧阳克皱起眉,反手握住她的手,轻柔地拍着,凑近她耳边浅浅说着,“蓉儿别怕,是我,我就在你身边,已经没事了,没事了。”
仿似那话有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原本痛苦摆动的身体逐渐安定下来,慌乱不安的呼喊也变成了如梦呓般的浅浅昵喃,“克克……”
见她恢复了平静,安心地沉沉睡去,欧阳克空出一只手替她掖好刚才被折腾乱的被子,扫过她眼角未干的泪渍,回眸的眼里藏着杀意。
脚步声响起,是有人端着药进来了,回头自仆从手中接过药碗,挥挥手让他退下。勺子舀起乌黑的药汁,一股浓郁的药味袭来,却还掺和着馥悠茶香,闻着倒是一点也不刺鼻了,来回反复吹着气,不是很烫了才敢半抱起她,尽管他已是很慢地将药靠近她的嘴边,无奈昏睡中的她竟是将药汁悉数流出,弄脏他一身白袍,他也顾不得去处理自己的衣服,只是温柔地擦拭起她的唇角。
望了望所剩无几的药汁,他将药碗端至嘴边,低头小抿了一口含于口中,而后歪头贴上她的唇,微微撬开她的贝齿,口中药液悉数过渡而去,就这样重复了好几次,直到药碗只余下些微渣子,他才搁下药碗,然后安顿好她,才拂袖轻轻拭去残留在唇角的药渍。
弯下头在她额角轻吻了一下,“好好睡一觉,一切就都过去了。”
他起身,放下床幔,抽出腰间的墨扇,紧握于手心,优雅地向外面走去。
小声关上房门,目视前方,轻敲着墨扇,随行而来而隐于暗处的家奴便现身于前,欧阳克面色阴霾,冷漠命令道:“调查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不管是谁,伤害她的人,你们清楚下场!”
他要让那些人生不如死,伤害她的人就该比入地狱还凄惨上数倍!死亡算什么,太便宜他们了,想死不能死方才最痛苦,尝尽被万蛇湮没的滋味,任其在无尽的绝望中苦苦挣扎却无能为力,才能让他们刻骨铭心!
二十七章
第二天一早,欧阳克悠悠醒来,床上的女子还是美目紧闭,放开紧握住她的手,转而覆上她的额头,嗯,已经退烧了,眼下差不多该醒了吧。
听得房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回头见是欧阳坷,他的目光自帐内一扫而过,未敢停留太久,转向欧阳克的视线已看不出任何情绪。
欧阳克放下顾念蓉,站起身,墨扇靠于胸前,对着欧阳坷优雅一笑,“庄主来得正好,在下也正想去找您谈谈此行相求之事。”
有事相求?欧阳坷心下迷惑,微微皱眉,却也很礼貌地报以一笑,“那就去外面说吧,让她多睡一会儿。”
欧阳克定定地望了他一眼,又转头望了帐中的她一眼,轻然而笑,“说来在下应该多谢庄主,蓉儿和在下之间出现了点小误会,这些日子多亏你的照顾,欧阳克感激有你,才能还我一个完好无缺的妻子。”
欧阳坷一怔,他又怎会听不出他话中深意呢,很快又恢复常态,没有说话,点点头,转身开门,停滞在门侧,对着欧阳克做了个请的姿势,直到欧阳克走了出去,他才又朝着纱帐的方向瞄了一下,很快又将门给带上了。
阳光自窗口调皮地在顾念蓉脸上嬉戏,她的手遮住眼睛,动了动眼皮,重复了好几次,才从指缝间看到模糊的七彩光晕,意识突然清醒过来,发生的一切又像倒带般直在她脑中放映,猛地起身,气血直往上涌,剧烈咳嗽了番,却也顾不上,听到外面有动静,左右搜寻,在床头找到玉箫,迫不及待地跳下床,连鞋子都顾不及,就这么赤着脚直往外冲。
门外欧阳坷听到欧阳克向自己提出千蛇蟑时,脸色霎的变了,他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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