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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心素的身体很明显地颤了颤。
“是……是吗?”心素强笑着,又带点希冀地轻声问道,“不知那孩子叫什么名姓?妻主对他的印象似乎不错?”
“好像叫什么……啊,麟儿。”邹衍故意装作没看见心素忽然握紧的拳头,继续随意道,“很懂事的孩子,钟灵毓秀,难怪招人喜欢。”
“这么说……妻主喜欢他?!”邹衍简直不敢看心素突然抬起的脸上,那双熠熠生辉、仿佛有一抹异样神采在流淌的黑眸,充满了满满的惊喜与生怕遭到否认的小心翼翼和紧张。
忽略掉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的怪异感觉,她狠狠心,平静地对上那双过于激动的双眼:“我喜欢,可也仅止于喜欢罢了!心素,你要记住,再可爱的孩子,那也是别人的!若你喜欢孩子,那我们以后……”
——心素,你要记住,再可爱的孩子,那也是别人的!
——心素,你要记住,再可爱的孩子,那也是别人的!
——心素,你要记住,再可爱的孩子,那也是别人的!
…………………………
一瞬间,对于刑心素来说,天堂与地狱,不过,一言之隔……
三十八 。。。
心素不对劲,很不对劲……
邹衍深思地眯起眼睛,聚拢眉心,凝重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自那日她说出一番话后,男人顿时如遭雷噬,刹那间脸上的血色居然褪得干干净净。她直觉一定是哪里出错了,连连追问下也只换来刑心素一句恍惚的“没事”和闭得更紧的两片薄唇,倔强地抿成一线,强烈地表达出其主人拒绝他人探寻的意愿。
邹衍不敢强逼,原以为过两天以男人的聪慧自该能想通,却发现情况反而严重起来。白日里,他除了愈发寡言外,倒也没有太大的改变,夜里却总也睡不踏实,一宿一宿的半夜惊觉,失眠、盗汗、有时候还做噩梦,他再也不会偎在她的怀里入眠,就连在睡梦里也显得异常压抑。
见到男人精神日渐萎靡,刚养出的一点小肉眼看就要削减,邹衍有些急了,不但加倍温存体贴,更是用尽办法想找出问题所在,然而,刑心素却开始躲她,起初并不明显,到后来连邹老爹都看出了端倪:“衍儿,这灾星近日里莫不是丢了魂了?怎么失魂落魄,做事颠三倒四,好像还刻意避着你?”
“爹,您多心罢了。”邹衍笑着一口否认,笑意却完全未达眼底。
心素在躲她。
她这个当事人自然比谁都要清楚,他现在不但沉默了许多,连眼神都几乎不再与她对上,仿佛一下子退回到自己刚来那会儿,他避她如蛇蝎,不,也许是更糟糕,那时他还会对自己的出现有所反应,现在则几乎熟视无睹……
就在此时,刑心素嗫喏着提出想上万安寺一趟,邹衍无奈叹息,心想替身也好,幻影也罢,只要他能开心,便由他去吧,若到时他真的受到伤害,那她再想办法也不迟。
这一次从万安寺下来,邹衍隐隐感到心素有些变了,他不再刻意避开她,眼神又恢复了平和,甚至添了抹坚定,表情也不再挣扎恍惚,就像是已下定了什么决心,再无迷茫。试试在百度搜索“”
而她,说实话,却直觉根本不喜欢这一决心。
因为这一次,她突然有种感觉,自己似乎再也无法触摸到刑心素的真心。之前的恐惧、痛苦、绝望、惊讶、诧异、感动、喜悦、挣扎、迷惘……即使不说话,都也能准确地察觉出他的情绪和感受。但如今,就算他偶尔温驯地对她浅笑,也似隔了层薄纱,雾里看花般不真不切。
她恨透了这种感觉,却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再加上近来刘掌柜的不知道是老眼昏花,还是吃错药,居然托着下巴,笑嘻嘻眯缝着小眼睛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后,拍着她的肩膀得出“可造之材”四字结论,然后整日里把最难缠的客人统统丢给她,让她成天被支使地似陀螺般地转,累得只差口吐白沫。
这一日她总算和严明调了个班,得了半天休假。心素自那日从万安寺回来,便染了些风寒,咳得厉害,这几天非但没好转,还发起了烧,她今天出门时让他在家好好休息,也不知男人到底听进去没有。
邹衍匆忙赶回去,午饭时分,刑心素果然不在家。
邹衍皱眉,原以为男人不过是去给爹送个饭,应该很快就回来,却左等右等不见人影。
——这人!还发着烧呢,到底会不会爱惜自己的身体?!
一股压抑许久的闷火默默抬头……
听到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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