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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被席勒当作出气筒。
这家人脾气都不太好,如果不是贪图薪水高,她早就不想干了。
十九岁的艾莎从刺绣活儿上抬起头来。「又怎麽了?」
由於一大早就开始下雨,出门不方便,难得所有女人都在起居室里看书、刺绣,除了伊莲娜,她儿子生病,被丈夫召回家去陪伴儿子,还有路易丝,她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不晓得赖在哪个男人床上乐不思蜀。
「那些势利眼的家伙,又不给我签帐了!」席勒怒骂。
「不奇怪,」艾莎低头又回到她的刺绣上。「埃米尔叔叔正在痊愈当中,继承不到他的财产,谁还会给你签帐!」
「该死,他为什麽不死!」席勒愤慨的怒吼。「普通人中了两枪就算不当场毙命,也活不过几天,何况医生也说了,他的发炎状况相当严重,高烧好几天,存活的机率十分渺小,明明应该死的,他为什麽不死?」
「是喔,真可惜喔,堂叔还是个男爵呢,」十八岁的瑟荷目光是嘲讽的,语气也是嘲讽的。「如果能继承到他的头衔,你就更风光啦,有钱又有头衔,追在你後面的女人肯定排到伦敦去了,啧啧,真是可惜啊,盼了半天却一无所得!」
愈听愈火大,「你闭嘴!」席勒一巴掌掴出去,却只掴到一手风,还有一只注定寿命该终结的苍蝇,瑟荷早已先一步躲到艾莎後面去了。
「如果你肯花一点功夫在公司里好好表现一下给埃米尔堂叔看的话,」躲在小说後面,十六岁的皮雅芙细声细气地提出建议。「也许堂叔就不会再限制我们的开销或签帐了。」
看来虽然她最年轻,却是他们之中最聪明的一个,包括席勒在内都比不上她。
席勒的眼睛眯了起来,「你是说要我到公司工作?」自眼缝中射出阴森森的光芒,令人毛骨悚然的盯住皮雅芙,「我?未来的男爵,工作?」不等皮雅芙表示是或否,他就开始咆哮山河。「狗屁!裘雷欧瓦家的财产总有一天会变成我的,我为什麽要工作?」
依旧躲在小说後头,「你确定吗?」仍然是细声细气的声音。「听说埃米尔堂叔已结婚了哟!」
「才没有!」席勒摆摆手。「那只是欺骗卡帕娜夫人的藉口而已!」
「是吗?」皮雅芙双眼从书本上方浮现。「即使如此,别忘了家族里的男性可不只你一个,谁说埃米尔堂叔一定要指定你为继承人?我倒认为戴戎堂叔那两个儿子的机会比你大,虽然他们比你小,但老实又听话,比你可靠多了。再说堂叔也不过才三十八岁,随时都可以结婚生子,我想这个可能性应该最大吧?」
闻言,席勒顿时失去了气焰,困扰的沉默下来。
「说得也是,」艾莎也有所警惕。「如果埃米尔叔叔真的结婚生子,我就别想得到康帝酒园做嫁妆了。」
「你胡说!」瑟荷愤怒的从艾莎後面跳到前面。「康帝酒园是我的嫁妆!」
「你?」艾莎用极其轻蔑的态度甩她一眼。「我是埃米尔叔叔的侄女,而你只不过是堂侄女,我比你更有资格得到酒园做嫁妆。」
「但你的监护人是你的继父,该给你嫁妆的是他!」瑟荷尖锐的抗议。
「那家伙根本不把我看在眼里,别想他会给我嫁妆,半颗葡萄也没有!」艾莎气唬唬的刺下一针。「更何况,别忘了你爷爷就是为了酒园害死我爷爷的,埃米尔叔叔厌恶你们都来不及了,养大你们也算仁至义尽,你想要酒园做嫁妆?不可能的事,最多给你几千法郎,你就应该满足了。」
「你……」
在这时代,未婚女性嫁妆的多寡不但关系著有没有人要娶她,也关系著她婚後的立场,嫁妆愈多,她就愈能保有一定的私有财产和展开自我独立生活的权利,包括婚後的恋爱自由——更白一点的说法是:找情夫的自由,也难怪艾莎和瑟荷每次一谈到葡萄园就飙起特级火爆场面,恨不得当场干上一架。
「够了!」席勒大吼。「你们现在吵有什麽用?还是先想想,我们必须……等等,你们认为堂叔他立遗嘱了吗?」
「应该还没有吧,他又不老,还不需要。可是……」皮雅芙沉吟。「唔,经过这次暗杀事件之後,很难说,也许他现在认为有必要了,告诉你们,八成是戴戎堂叔的儿子!」
「那麽……」席勒咧出阴森森的冷笑。「我们就必须在他立遗嘱之前动手!」
动什麽手不需要明白解释,大家都心里有数,不过……
「但这麽一来,所有财产便由玛德莲和玛克琳两位堂姑平分了。」皮雅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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