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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老又是出名的铁面无私,真被咬上,怕是福建官场要经历一场暴风雨洗礼。当下只好丢卒保车,先将几个忤作、衙役拿夹棍夹死了。接着便要详查凶手,缉拿到案。青城派听到消息,顿觉五雷轰顶,这才是雪上加霜,伤口上撒盐的人间惨剧。本来之前支付南少林的战争赔偿,已经花费了巨资,这回要想了结几百条人命,到带还要付出多少?
一想到这一点,余沧海就眼前发黑,早知道就花钱从宫里买一本辟邪剑谱了。只是江湖中素来有传说,最好的神兵利器,必须是从坟里刨出来的明器。军卫上的家伙,比不了。最好的武功秘籍,也必须是腥风血雨,尸山血海后拿到手的,而从大内买的,不灵。
基于这种想法,余沧海一手炮制了,福威镖局灭门案。可没想到,这一行动,不仅使他失去了独子,更将青城派逼到了悬崖边缘。此时的青城派,便如同一个即将输光全部身家的赌徒,最是难惹不过。
要知人从来都是有所顾忌,便好对付。若是穷凶极恶,无所忌惮之徒,则是最为难制。概因你有底线,有牵累,他则光棍一身轻,你跟他怎么斗法?新鞋不踩狗屎、好瓷器不碰烂砖头,都是一个道理。
因此令狐冲杀罗人杰这事,被岳不群定成了破坏华山、青城的门派关系,损害了两派百年友谊,是妥妥的政治错误。要知单纯的杀人,这对于江湖人来说,其实不叫事。毕竟跑江湖的,谁还没杀过人?
可是要是上升到破坏门派与门派之间的关系,这便是罪大恶极,说句严重的,三刀六洞,挖坑活埋,也不算新鲜。
练天风本来闭目养神,对这种门派内部处理小弟的事,懒得搀和。可一听岳不群的说法如此严厉,也不由睁开了眼,暗想:怎么?难道还要处置本门顶门大弟子?江湖上,可没有这个规矩啊。
一个门派的大弟子,通常情况下,便是这个门派的未来继承人。对于这样的人,可能会有更高的要求,更多的历练,但同样,在犯错误的时候,也会有更多的优厚条件,更多的优待。同样的错误,别人可能就要重罚,而顶门弟子,则大多是下不为例,若有再犯严惩不怠之类。
难道今天岳掌门,要破个例?他偷眼观看,只见岳灵珊急的花容惨淡,连宁夫人都有些色变。可是岳不群是华山掌门,赏罚皆由他掌握,便是岳夫人,也不能随意置喙,去破坏掌门人的权威。
眼看岳不群语气越来越严厉,令狐冲似乎也知大事不妙,磕头道:“徒儿肆意妄为,杀伤青城门徒,实乃大罪。”
岳灵珊一旁急道:“爹爹,那是罗人杰要害的师兄性命,怎么能怪大师兄?”
岳不群冷哼道:“不怪他?若非他当日开罪青城中人,那些人何必寻他晦气?一饮一啄,莫非前定。这如何不怪?”
看他模样,岳灵珊一咬银牙,跪在令狐冲身旁道:“爹爹,您是华山掌门,处罚师兄,女儿不该多嘴。只望爹爹看在大师兄教导门下师弟师妹甚是用心的份上,还请高抬贵手,法外留情。只要能饶过大师兄这一遭,女儿万事,都依爹爹。”
岳不群脸上神色不动,一拍桌案,道:“反了!处置本门弟子,皆有门规做主,何时容得你来胡言乱语?难道当为父制不得你?”
宁中则见连女儿求情都求不下来,也只得开口道:“师兄。今日国舅新至,你便处罚冲儿,国舅面上须不好看。”
郑国宝对于令狐冲受罚这事,本来是抱的看热闹心态。本来自己与他无亲无故,他又不是锦衣中人,犯的上为他求情么?可是宁中则话里既提到了他,又带出请他出面的意思,便不好再装聋作哑。
因此他咳嗽一声道:“岳兄且慢,咱们既是手足一般,这些门徒,便是我的晚辈。我今天也是第一次与孩子相见,没给见面礼,难道还要给孩子们赚一顿板子么?算了吧,还请看在我的面上,饶他这一回。”
岳不群闻言道:“既是国舅请托,合该这畜生命不该绝。既然如此,冲儿,我便罚你思过崖面壁一年,可有话说?”
令狐冲不等说话,却听外面有人高喊道:“他没话说,我有话说。这思过崖,他可不能去。”
这声音中气实足,甩头望去,只见人迈步走了进来,在那人身后,紧追着的,却是几个在外值哨的锦衣卫。
郑国宝留神看去,见来人五十开外,身才中等,一身道人打扮,红面长髯,双眼神光炯炯,精神十足。只是不知他为何能闯入华山中堂,那些锦衣为何不阻止?
不等郑国宝发问,那道人抢先施礼道:“贫道,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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