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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么?怎么又不赊了?”乔老大夫坐在一旁觉得好玩儿,不由开口逗道。
“小柏,呜呜,小柏今天,呜呜呜,听到李婶儿,李婶儿说小乔哥哥最讨厌有人赊账了!呜呜呜……小柏也不想赊药!呜呜呜,小柏不赊了,哥哥别讨厌小柏,呜呜呜……好不好……好不好……呜呜呜呜……”小柏鼻头儿一皱,又要张嘴大哭。
乔易额头一紧,想也没想就冷声斥道,“不许哭!”
“呃!”小柏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可眼泪却仍旧止不住,手指缝里也传来“呜呜”的抽噎声。
“要什么药?快说!”乔易也很不理解自己为什么每次都跟这小白痴妥协,越想越气自己,目光也不知不觉地变凌厉了。
小柏却以为乔易是更生他的气了,难过得一抖,颤颤地掏出一张纸条给他。
乔易看了眼纸条,沉默地拧紧眉头,低声喝问:“小柏,到底谁要用这药?”
“呜呜,爹,我爹,呜呜……”小柏躲闪地低下头。
乔易狠狠地捏了下小柏的鼻尖,“说实话!”
小柏支支吾吾地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乔老大夫不解地从乔易那儿接过纸条来看,却也瞪大了眼:“白及、三七、槐花、仙鹤草、棕榈炭?这都是止血用的!你们家到底谁受伤了?这字绝不是你爹娘的!你爹娘也不可能知道这些药!小柏,你老实告诉你小乔哥哥,到底怎么回事儿?!不成乔爷爷跟你回去一趟,给伤者看看!”
正文 章二 夜变
十多年前,镇西新搬来了一户复姓东方的人家。
因为是山镇,所以镇里人家大多建得比较紧密,在河湾上的高地上连成一排,横向分布错落着。
等到这家人落户的时候,小镇居民集中落户的平整土地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因为剩下的土地不足以落户,他们便寻了更西边的一块儿平地建房。所以,他们家没有什么邻居,只是孤零零地一个小院落。
院落是一进的。进了门,便是一间正厅、东西两厢、灶房和小仓。
天色渐暗,灶房早就飘出了一缕青烟。但是,其中飘出来的并非是饭菜的香气,而是熬煮草药的味道。
“相公?”煮药的女子正是小柏的娘亲,她有些担忧地看向搬着柴火走进灶房的男子,却不忘摇着手上的蒲扇继续给灶煽火,“小柏去了许久,怎还不回来?”
男子沉默地皱了皱眉,沉声道:“放心,药铺的小掌柜虽然一向冷淡尖刻,对小柏还是不错的。别担心了。”
“嗯。”女子应了声,看着那锅药,微微舒了眉, “这点药还是上回你砍柴伤了手,小掌柜送的呢。他待咱家,确实不薄啊!今天碰到李婶还说,小掌柜最讨厌有人赊药,唯独对咱家小柏宽容些,虽然也是冷面冷语,却也是轻易便赊了,甚至还能多给些,有剩的呢!”
“是啊。”男子点点头,“药快好了吗?他已醒了。”
“差不多了,绷带也该换了。”女子点点头,伸手去拿灶旁的碗和布,“菩萨保佑他早日好起来。”
“……”男子沉默了一下,握了握妻子的手,端着药、布出了灶房,进了一旁的厢房。
他知道妻子祝愿那人早日康复的另一层意思。
——希望那人早点离开他家,省得再生祸端。
他叹了口气,却不后悔三日前把那浑身是血、跌在山沟里的青年带回家。
不过,那个时候,他真的没发现,这个青年身上的伤口不是树枝、石块儿割破的,而是伤口平整的刀伤。
“吱呀”,他推开木门,发现那青年已经坐起来了。
他的目光不由停在青年胸口不断往外渗血的绷带上。
童百熊随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胸口那不断扩大的鲜红,心知这位善良的东方大叔也是为止血药已经用完而困扰,苦笑两声,却也不知说什么好。
本来,两日前,他已勉强将血止住,但不料今日伤口却又崩裂开来,血流不止,却比当日还要严重,就那绷带今天也已经换了好几次。
“先生,对不住。”童百熊对那个帮他换药的中年男子道,“我明日就离开。您的大恩大德,百熊日后定当回报!粉身碎骨再所不辞!”
“……等小柏回来就有药了。”东方大叔没搭理童百熊的话,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你且歇着,不必担心。”
“……”童百熊无声地苦笑,半晌,终于艰难地开口,“大叔,我其实是日月神教的人。这回受伤是因为我们教内争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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