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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团圆很快就看了出来,这套拳的关键不在于动作的行云流水,而在于它切实地运用到了人的每一个关节。如果说她以往偏重于练剑,―切武行都以剑为主,那这套拳就是以人为主。
老医师正常打完一便后,又放慢速度重打了一遍。只见令狐团圆飘然跃入院中,从容地跟着打起来,动作一板一眼,竟是毫厘不差。老医师在心底赞叹不已,却并不言语,依然打着拳,只是速度恢复了正常。
一老一少在院中打着拳,四月在角落里默默注视着。
“今日就到这里吧。”老医师收了拳,微笑道,“你的伤好得很快,但也不要过分劳累。有空打打拳,或者练下舞蹈都可以。”
令狐团圆再次谢过他后,回了大厅,四月尾随上来,道:“适才田胖子遣人传话,说要你和公子过几日一同随陛下前往瑞安。老医师没和你说吧?估摸他不答应,你看呢?”
令狐团圆答道:“等他醒了I让他拿主意。”
“好。”
“我要的东西备好了吗?”
“己经放到你桌上了。”
说话间,两人去了令狐团圆的屋子,桌上赫然摆着一张黄梨木琴。
“尺寸不仔细看不显大。”随着四月的话语,令狐团圆一手打开了琴,琴肚中空,她又小心地放入了青冥剑,然后合上琴,随手拨了下琴弦,音色尚可。
当这张琴在潘微之修长的指间奏响,令狐团圆不禁心驰神往。如此寻常的琴,却被他弹出了抑扬顿挫的优美旋律,何况这琴中还藏着一把剑。难以按捺的情绪被琴声撩拨成激荡的冲动,令狐团圆不自觉中踏着节奏舞动了起来,当年储秀宫三百名秀女齐舞的场景此时涌现她的脑海,云袖挥动,仪态万千。
潘微之专注地弹奏着,令狐团圆忘我地舞着,却有人打断了他们。
“古医师好雅兴呀!”田胖子闯入院中,打量着二人道,“有琴有舞,天作之合哟!古医师弹得好听,古夫人跳得好看,我真是来对时候了。”
潘微之停止了抚琴,问他:“田大人所为何来?”
“还不是请贤伉俪去一趟瑞安?”田胖子自来熟地坐到了潘微之的对面,笑道,“很安全的,随军队同行;平山城已完全被我军掌控了。”
“他才休息了两日,就又要出远门,恐怕路途劳累,不好吧?令狐团圆道。
田胖子凝视着令狐团圆道:“其实主要是请你,而不是古医师,倘若古医师要休养,那他可以不去,但你一定得去。”
“为何?”
“天机不可泄露!”田胖子笑了笑,“早先我已经带话了,今日还特意亲自来请,古夫人、古医师,可要给胖子我面子哟!”
令狐团圆狐疑着,只闻潘微之道:“好吧,那我们一块过去。”
“这就对了!明儿我会派车来接,你们候着便是。”田胖子目的达到,告辞而去。
田胖子走后,令狐团圆与潘微之面面相觑,好半天潘微之才道:“我的易容术可保持一周左右的时间,到时候我们注意点,不会被看出破绽。”
令狐团圆摸着脸抱怨道:“铁定是这张脸惹的祸,你说你为何把我装扮成这副模样?”
潘微之只是望着她笑,直到把她笑得面红耳赤。她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再惊世骇俗的容颜都比不上他心目中的自己。
“你这人……真是一点都不担心会出状况!”她硬着头皮继续抱怨。
“你又何曾怕过?”他轻声反问。
她一时再说不出什么子丑寅卯来,只是垂着脑袋,盯视自己的绣鞋去了。
看到她这副样子,他好笑地探手摸了摸她的脑壳,她却猛地抬头,不容拒绝地道:“今晚我们就成亲!”
他怔了怔,很快明白了她的心意。她是担忧前往瑞安不安全,生怕夜长梦多,所以才要现在就定下他们之间的名分。
令狐团圆的话一出口,就觉着自己很不椒女,便又耷拉了脑袋,这次头低得几乎要落出肩膀。
只闻潘微之悠悠地道:“其实我们已然成亲了,你是我的夫人,我是你的夫君,我看你看过通透,你瞧我也瞧过全部……”
“噗!”她喷了一口。
四月在角落里又看着令狐团圆在满院地追打潘微之,他心想,阿狐要捉到公子,简直易如反掌,可她就是捉不到,想来她是舍不得捉到了。两人闹腾了—会儿,潘微之到底被扑倒在地,四月有心想看个仔细,却被树木遮挡了视线,只听令狐团圆嘤咛一声,然后就没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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