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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生气,北宫寒一边就暗下决定。
如果有下次。
她,绝不会手软。
深呼吸几次,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地理顺着今晚的事情。
慢慢的,表现下面的疑问一点点地浮出了水面。
如果说他与北宫啸是一丘之貉,为什么要帮她躲过侍卫?
“杀了我,你会后悔!”
这句话,是在暗示什么呢?!
他为什么要找她?!
第二天,伺候北宫寒起床的时候,张德不住在打着喷嚏。
很显然,是昨天在地上睡觉着了凉。
“小德子!”
北宫寒故意装着厌恶地,皱起眉头。
“看你这样子,怕是着了风寒,我看,你就休息一天,让那个叫什么周……”
她故意表现出想不起名字的样子。
“周谨?!”
张德试探地问道。
北宫寒轻轻点头。
“对,就是他,让他备车随我到上书院去,朕放你一天假,到太医院去仔细瞧瞧病!”
张德仔细为她别好头发。
“谢皇上,奴才没事,就是昨天有点受凉了!”
“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北宫寒不耐烦地骂他一句,起身离开了椅子。
“朗音和星魄两个可起来了?!”
“二位早就起了,一直在外面候着您呢!”
张德恭敬地回答着,一边就将大氅披到北宫寒的肩上。
北宫寒行出门来,果然见欧朗音和洛星魄两个正在门外候着。
二人看到她,忙着就恭敬行礼。
这功夫,周谨也小碎步从外面跑了进来,恭敬地唤了一声皇上,侍立在北宫寒身后。
“走吧!”
淡淡看他一眼,北宫寒带头走出了天福宫,上了马车。
独自坐在车厢内,她仍在思索昨夜没有想通的事情。
想了一路也是想不明白,到上书房上课的时候,也是一脸心不在焉的模样。
莫白先生也不理会她。
下了课,欧朗音一边替她收拾书本,一边就关切地问道。
“皇上,我看您今天精神不佳,是不是昨夜睡得不好!”
北宫寒转过脸来。
“朗音,我问你,如果一个只是与你有一面之缘的人,却将你送与他的东西一直带在身上,这是什么意思?!”
欧朗音直起腰身。
“将他人送已之物带在身上,这说明这人非常在意送他东西的人!”
……
“在陵园附近的村落中,有人曾打探一个十岁上下俊美少年的下落!”
……
北宫寒的耳边再次想过上官翔的声音。
难道说,那真是端木耀眼在找她?
他为什么要找她?!
布局蒙过眼线
“不过是一面之缘,怎么会‘非常在意’?!”
北宫寒的语气中满是怀疑。
欧朗音淡淡看向北宫寒的脸。
“佛家云:世间万物皆因因缘合和而生,因缘聚则物在,因缘散则物灭。
天下人,有的你天天遇到,却不一定喜欢他。
有的只是萍水相逢,却可能会顾念一生。
这就是缘!”
北宫寒思索片刻,仍是想不通。
注意到周谨正探头探脑地从门外向内观望,她肃起脸色起身走出了上书院。
欧朗音随在她身后走出来,周谨赶忙跟了上来。
几个回到天福宫,北宫寒看一眼随在后面的周谨,故意长长地叹了口气。
“哎,这种日子真是无聊!朗音啊,不如,你教我昨天你弹的曲子?!”
“皇上也会抚琴?!”
欧朗音有掩饰不住地吃惊之色。
“母后生前最爱琴曲,我日日耳濡目染,也学了些皮毛!”
北宫寒直接行进书房。
“朗音啊,你去把琴取来吧!”
欧朗音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不多时便把琴取来了。
周谨忙着为北宫寒取了一个蒲团来。
北宫寒盘腿坐了,便将那古琴放在双肩之上,故意调出一个尖锐的噪音来。
那声音又尖又利,众人的耳朵都是一阵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