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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婉真被说的粉脸通红,酥胸汹涌澎湃,芊芊玉指指着他训道:“你竟敢与娘亲说这种床弟间的话,信不信娘亲拿滕条教训你?”
“每次说不过都用威胁。”阿真咕哝了一句,惊见她弯弯柳眉倒竖了过来,急急摆手打住说道:“好啦,谁叫你是婷儿的母亲,算我怕了你。”
佯怒的倪婉真见他屈服地说出这番话,忍峻不住噗哧破了功,轻摇了摇头,拿他没办法说道:“若你不是爱婿,娘亲亦也不可能与你说如此多话,你要与娘亲说的是殷姑娘之事吧?”
“嗯。”想到殷大小姐,阿真痞子脸也垮下了,仰天长哮了一声说道:“不知怎么地,听到她说要去嫁人心里便难受的紧,可是我又找不到她的半点好。她总是打我、骂我、野蛮娇纵,我一直以为很气她很恨她,可是看见她哭心里又难受的紧,见她苦楚也想跟她掉眼泪,不知到该怎么办了。”
“原来如此。”倪婉真看着他,不语地往一处石长椅走,轻轻落了坐,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才道:“爱婿心地善良,若只是单纯可怜殷姑娘便不会一直难于忘怀,这么难于忘怀定然对殷姑娘有情了。”话落,转过头对他笑了一下,“当然有情,毕竟爱婿与殷姑娘拜过了堂。”
“可那是冥堂,而且那时我头脑迷迷糊糊……”急急想要澄清,面对婉真岳母湛明美眸,脖颈一软,有些气馁踢了踢脚下小草,闷声坦白道:“好吧,我承认,刚来时举目无亲,虽然感觉夜里拜堂奇怪,虽然也有点迷糊,可是心底却希望有家人,所以……”自从双亲离开,他便没有亲人,心底渴望有个亲密无间的人,可以说说心里话,困难时可以牵的手,伤心时可以拥抱痛哭的人,他承认,他统统都承认。
倪婉真见他身影落寞,爱怜地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幽幽说道:“爱婿心底不愿承认,但是却真的是与殷姑娘拜过堂,虽然是冥婚,可堂是不分这些的。两人皆穿喜袍磕天地父母,夫妻也相互磕头了,这殷姑娘名义便是你的妻子,天地父母都见证了你们,从今往后便是生相随,死同穴了。”
“这样也成吗?”阿真不甘心,扭头看向她。“婚书亦未入堂衙,户部册上也未登记,算什么夫妻。”
“虽是如此,可内心里你们都各自认下了不是吗?不然爱婿何必苦恼,殷姑娘若真如坦诚不认,又何苦爱婿去哪她便追到哪?”话毕,看着他,笑了笑询问:“爱婿知道娘亲以前是做什么的吗?”
阿真被说的郁闷,低头看着脚下的杂草,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没问过,婷儿也没讲过。”
“那娘亲告诉你吧。”倪婉真叹息地道:“娘亲以前是妓院里的琴师,也就是常人说的清倌。”
阿真脸上闪过一抹愕然,抬头瞟看婉真岳母,难于相信说道:“你是妓女?”
“这么说也没错,只是来不及卖身就被人赎走的妓女。”回想往事,倪婉真不太所谓笑着点了点头。
“不会吧?哪里有妓女像婉真岳母这么美丽的?”
“什么美丽?我也就算长的可以,世上真正貌美的女子多的是。”
“才怪,那婉真岳母为什么投身青楼呀?”
“嗯。”倪婉真侧首想了想,“记得小时候生于江边,那一年决堤了,便跟着大家来到苏州,父母记得是死了吧?”柳眉皱起来,细想也想不起来接着道:“也不知是走散还是饿死了,我便被人卖到青楼,幼年为客人端酒递菜,长大后老鸨便栽培,十三岁那一年刚刚挂牌接客,便遇着了夫君。”
“不是吧?”阿真更加错愕了,愣看她弱问:“老爹那木头也去**啊?”
听得这番错愕的话,倪婉真噗哧笑道:“男人不都是这样吗?**来了木头也知情趣了。”
“这么说也对。”阿真承认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扭看她含笑美目道:“婉真岳母,那你现在还挂牌接客吗?大爷有的是银子喔。”
“又与娘亲胡说八道。”倪婉真抬起玉掌往他肩上一啪,嗔怪横瞪一记道:“娘亲与你说前事是为你解忧,怎地又这般没个正经样。”
“好吧。”阿真认错,踢了踢脚下的杂草道:“婉真岳母说的这些与小婿有关吗?”
“没有关系便不说了。”倪婉真美目含笑,轻柔拍了拍他撑于石椅的手掌,叹息讲道:“小时候给人跑堂,见过很多被卖的姑娘们不从,总是挨老鸨的鞭子,捱不过最后也都从了。娘亲还记得,有个姑娘最为倔强,死活都不肯,最后被老鸨下药迷昏了,当晚身子便被一位大爷给强占了,隔天她醒来时抓着这位大爷又打又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