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部分(第1/4 页)
首酷暑病毙,其属凶残之最,人神共愤,择地方府县开棺戮尸。”
下面一干官吏听得背脊泛寒,开棺戮尸虽有文载可鲜少出例,纵然就是此罪坐成,家人塞点银子给地方,作作样子也就完了,可这次却是右宰相亲自批文,这个三杰之首尸身怕是戮定了。
“田冲匪众,争夺田氏四山,三派械斗出其匪眷,各自伤死数百,情节甚峻。纵然所杀是彼此帮众,三方亦也想释,然国无典而废,性命不容得自私协商,其判充军,量以定刑,未束冠之人皆放,匪妻匪女发配……”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咽了咽喉头,叹了一口气道:“放了。”
下面众吏听到放了两字,皆抬头愣看,长吏急急抱拳说道:“相爷,恶匪妻女该发往女营充当军奴。”
“哦!”阿真能不知道吗?点了点头,笔搁于砚上,手比册本邀请:“要不长吏大人来判如何呀?”
“卟通……”劝解的长吏听闻此话,全军发冷,卟通跪地磕拜:“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军奴?说的好听,批下去这群女人一辈子就成了妓女,最后都染阴病难于善终,身心皆残,比杀了她们还残忍,这种事他能判吗?哼了哼,冷冷对跪地的长吏询问:“怎么?你不判吗?”
长吏吓的不清,咚咚磕头哀道:“下官该死,还望相爷恕罪。”
“本相就告诉你们,哪一天说不定就把这座妓营给烧了,起来吧。”此妓营好像是在齐州,找一天还真的要去玩一把火。
“谢相爷不罪,谢相爷不怪罪。”长吏额头冷汗岑岑,起身不敢再说半句话了。
夜澜澜深了,寂静的堂衙内一声紧接一声的罪决连响了近三个时辰,从夜刚黑直到月偏西,阿真的双眼已眯成一小缝了,哈切频频打个不停,直到把最后一个斩叉打上,才合上厚厚一本册子,下看站于前面半梦半醒的众吏,也难为他们了。
“好了,其余的帮派都未伤及无辜,虽然彼此械斗仇杀而亡,然人命就是人命,一命罚银一千两,让其交上罚金,全部释放。”
昏昏欲睡众官听得完事了,赶紧领命齐应:“是。”
“嗯。”阿真揉了揉发酸脖颈,暗叹说道:“到军营里,让威虎大将军把人全都提来,我有事要咐吩,下去歇息吧。”
听到可以歇息了,人人震奋抱拳躬退:“相爷辛苦了,下官告退。”
唤退一干人,阿真叠手仰靠于椅板上,困顿双眼干涩无泽,空荡堂衙上的明镜高悬匾额在两盏大炬灯照映的慑人,左右的肃静与回避大木扁更碜的人心里发慌,堂下两端一排一排的官栏尖杆排横上斜靠圆木杖干,死寂、空荡、阴暗堂衙自古都没人爱迈入,一旦迈入代表着罪犯与刑罚,世界上距地狱最近的地方,怎么能不让人心碜。
寒冷的夜幕下似乎也结动了,外面的枯树伴着瑟瑟寒风呼呼刮响着。北风似刀,遍地冰霜,衙内格调死沉灰谐。红棕的官台,黑色的惊木;红棕的尖栏,黑色杖干。红艳匾额,深黑字迹,红的触目心惊,黑的如置深渊。
很快,寒冷岑寂夜里,大量兵铠声从远方传来,两队兵马手执刀枪,押着数百名豪强,冲风冒寒,奔跑而来。
五花大绑的武林众豪被齐聚于衙堂之外列队而站,左右是刀枪重甲,萧虹一到,哟喝了一声,十数门派的头子与精英骨干,齐跨入衙堂,见到上坐那宰相已恢复了原本俊逸之貌,与三日前那个猥琐老头差距甚大,不由皆愣,忘了施礼。
萧虹哟喝众豪入得堂内,速步上前单膝跪禀:“相爷,尽数带来。”
众豪早有耳闻他们的天机神相俊逸之极,可这一见只觉传言不可尽信,此相年纪极小,出尘飘逸,俊郎之极,一身相服更显高贵与权势,错愕呆滞凝看中,听得萧虹这声跪唤,众人急急也跟着跪地呼喊:“草民磕见右宰相。”
阿真极累,眼晴都快阖上了,在待唤起时,忽听外面一阵喧吵,眉头一皱唤道:“何事喧吵?”
一名铠甲急急奔跑进来,单膝急禀:“相爷,是殷姑娘,已伤了不少人。”
“天!”听到殷大小姐来闹,阿真一手捂着额头,默然叹了一口气摆手道:“让她进来吧。”铠甲离开,赶紧对跪地群豪唤道:“都起来吧。”
“谢右宰相。”群豪扬声道谢,挺身而起时,一道白色影子以雷霆万钧之迅怒奔入内,转眼奔到官案前。
殷银脸色极差,一脸寒冷,终于见到这只癞蛤蟆了,哪里还会有大有小,手持珑剑飞奔到阿真跟前,咬牙切齿拍案咆哮:“宝血楼一向是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