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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听到下雨,阿真恍然大悟,弹了一个响亮手指,“曾听人说过,杭州西湖美,美在雾西湖,雾西湖再美却抵不过雨西湖,雨西湖人间天景,雪西却犹如天阙。”
苏婷婷也曾听人提过雪中西湖之美,轻轻吟道:“短长条拂短长堤,上有黄莺恰恰啼。翠幕烟绡藏不得,一声声在画桥西。”
耳闻婷儿诗句,阿真垂眸凝睇,见她小脸静澜,流光恬静,不由也吟道:“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苏婷婷闻诗,仙子腮儿染过两抹红晕,羞答答嗔道:“相公又在射沙含影了。”
“不,我不是射沙含影”阿真摇了摇头,认真亦常牵起婷儿的小手,哼哧:“西夷光与我婷儿相比自惭形秽。”
“相公又胡言了。”苏婷婷娇嗔嗔道:“人家可是有沉鱼之姿,婷儿怎能比拟。”
“我的婷儿何只沉鱼,沉国都有了。”牵着她的荑柔棉掌,阿真一脸正经,“好了,咱们还是快治腾飞的病吧。”
“好。”苏婷婷被自家相公夸的极不好意思,温柔一应,便不再吭声任他牵着往殷府而去。
杨腾飞老脸泛黑,心底破骂,他大爷的,也不看是什么场面,说发作就发作,还好大家都在游湖赏湖话湖没空搭理他们,不然肯定会被人戳断脊梁骨骂变态。还有,他只是毒素封穴,哪里有病了?有病的是他大爷好不好。
去年六月掉到殷府门口,混乱里与殷银结了冥婚,隔天醒来殷银死而复生。复生后的她,看他的表情、那唾沫恶心样子,既今仍留在阿真心底,随后又遭她连番毒打,怒而离开殷府。今日重返殷府,阿真的心头自是别有一番情素。
静静站于巨大的门口,他仰看府中那巨大净匾额,暗叹了一口气,指着昔日掉下来的地方惆怅说道:“婷儿,那一天入夜,我就掉在那地方。”
“真的?”苏婷婷往府门旁的那块空地看去,点了点头,“然后相公便与殷小姐举办了冥婚了?”
阿真一声长叹,“婷儿你知道吗?那一晚当我入洞房时看见自已的妻子竟然如仙子下凡般,还曾有一丝窃喜,随后发现她竟然死了,心头一股莫明的悲哀袭遍了全身。隔天醒来,她就哟喝我这个哟喝我那个,最后还用我是一坨屎的恶心目光看我,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滋味吗?”
“相公……”苏婷婷见他表情落莫,不舍仰眸轻唤了一声。
“唉!”再次回来,前尘往事一一涌上心头,殷银瞧不起他的目光,恶毒的嘲讽辱骂无与伦比的清析,夹在半中空的那一块红烧肉、莫明被煽翻在地、欧打他呕出鲜血,冷夷目光、鄙视毒言。
“老子回来了。”越想阿真越是臊热,手指那一块匾额呐吼:“事隔半年,老子名扬四海回来了,老子不是吃软饭的人,现在老子想吃多少红烧肉都有,老子有钱了。”
杨腾飞不了解其中内幕,突见他又发作了,贼脑四下扭瞟,赶紧结巴劝问:“真……真哥,你怎么呢?太……太大声了。”
“走!”今次返回,他已是功成名就,上人之顶,可谓是衣锦还乡。牵着婷儿的手,大步就朝石狮中央的台阶拽步迈上。
他们一走近,守门的两名家丁狐疑,赶紧前拦:“不知公子是找谁?”
阿真才在殷府呆了一夜,殷府家丁不认识他自然情有可原,开腔说道:“去禀报,就说苏州苏姑爷林阿真来访。”
“请稍等。”新进家丁有所耳闻府中之事,狐疑睇看这位苏姑爷,赶紧抱拳下躬,转身便急急跨入府门飞奔去禀。府中传闻苏姑爷本是他们殷府姑爷,也不知是真是假。
老太君与淑贤正于厅中品茗,聆禀孙婿终于回来了,自然是开心不已,齐相出来迎接,远远瞧见孙婿竟与殷雀孙女同来,老太君脸上的喜气不免下降了几分,跨出门槛对苏婷婷皱眉了一下,才转过老眸说道:“孙婿出去近半年,此半年已然名扬四海,位居人臣,奶奶心头甚慰。”
“恍如隔世呐。”阿真也很是感概,知晓两家的仇怨,也不在意老太君看婷儿的冷疑目光,自是开心上前拥抱她,“婆婆对我的恩情,永远不忘,昔日婚事皆是误会,孙不孙婿无所谓,我自然孝顺于你。”这个婆婆待他极好,特别还是他在初来乍到,惊恐无助下这般好的待他,此中感激与感情孰难倾诉。
老太君听他此话,心里默然叹了一口气,昔日银儿任性,把这般好的夫婿推出门外,后来心里虽有悔意,可却硬是不认,于苏州再遇就屡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