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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有些怔忡,良久后,道:“快乐?”
又是一阵沉默,在他犀利的视线下,我只觉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催促道:“大哥,该你了……”
他愣了一下,优雅地抬手,宽大的绣袍似乎掠过了我的小脚丫,他的手颤了一下,双目对视,宝蓝色的眼底是那么深邃、沉着,有一瞬间我好像融化于浩瀚的海洋,淡淡的,甜甜的……突然,一阵海浪袭来,炮越重峦,他出将了。
我顿住了,二哥见我稍皱眉头,拆开一盒飘香桃酥喂我入口,我沉思片刻决定当头起炮与他对垒。落子后长吁口气抬头看向大哥,却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薄唇。一种说不出的尴尬遍布全身,脖子都红了。
二哥见状,探过头瞅我,笑嘻嘻道:“瞧你吃的,都长胡子了……”说罢用袖摆擦拭我的嘴边。
大哥的眉头逐渐隆起个小川,冷淡道:“念世……就你吵闹。”低沉的声音中竟有股难以言喻的薄怒。
二哥一愣,退到一边,小声咕哝道:“明明是你出子慢,尽盯着妹妹做什么……”
我忍不住白他一眼,只觉得空气中都是暧昧的味道。我不敢再抬眼,为了诱敌深入,我不停地进攻,他却双马屏风守得严严谨谨,我只有把车攻到河边掩护卒去擒它的马。
二哥不禁嚷道:“好法子……”
大哥紧抿着唇,一脸严肃,眼睛终于从我的头顶移开,盯向棋盘。突然双马一夹,让我进退两难。我心中一动,是舍兵还是保将,是重头再来,还是攻入腹地。眼看着半炷香就要灭了,我果断跳炮镇他的中宫,却被他遣出来的卫士断了退路。又是一阵厮杀,直到我的将全部葬身在他的腹地。
沉默片刻,我知道这场棋输了,输得很惨,一子不留,不过他虽然保住大好河山,却也是一片狼藉。我低垂双眸,难掩失望,二哥起身,叹道:“可惜了一盘好棋,不过这才叫下棋嘛,让人看着过瘾,哪里像大哥刚才似的疲惫死了……”
我浅笑着,拈起一颗桃酥砸向他的脸:“是呀,让你看痛快了,我却输了……”佯装难过,故意用袖摆擦抹眼睛……他满脸碎渣,想怒却不敢言……
突然一只大手,从我的额迹扶过,顺着向下,轻轻揉揉,拉扯下丝绸绢带,大哥亲自俯身过来,解下腰间虎佩别在了我的柳带上……
“哥哥……”我莫名地看着他,却意外地在那双眼眸中看到一抹淡淡的温柔。心底的某个角落有些紧张,急欲解下虎佩,却被他强壮的双手压住。
我顿时觉得十分不妥,安慰自己要保持冷静,缓缓道:“大哥,念玉刚才说的是玩笑话。莫说输了,即使赢了也是断不敢要这虎佩的……”更何况,二哥曾说过,此虎佩可以号令巴国三军。
他没有言语,粗糙的双手像父亲一样布满老茧,一瞬间,我竟觉得舍不得推开。宫人跪在地上帮他穿靴,他的侧面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浓眉的眼,锐利的眸……倾长的背影在烛火的映衬下,在这个冰凉似水的夜里,愈发显得寂寞悲伤……完了完了,我被帅哥迷乱了双眼……只可惜他是我的大哥。
我心中突然一惊,其实在中原历史上,近亲结婚十分普遍,尤其是在皇亲贵族之中较为盛行。数百年前姒国统一中原后,发现近亲结婚,生愚儿者众多,便颁布法令严禁此种行为。但是即便如此,在一些偏远落后的地方仍保持着这种习惯,不过男女双方多为表亲,同母同父者甚少。
“大哥……”我欲言又止,有些心慌,今夜的他,有些不同。
他回首,冷峻的面容莫测高深,宝蓝色的眼神清澈似水:“怎么,你当真不喜欢?”
我苦笑道:“妹妹并没有赢,拿大哥的虎佩又算什么……”
他垂下眼帘,想了想,意味深长地说:“妹妹下得很好……很让为兄诧异。”
“可是……”
“如果真的不喜欢它,就扔了吧……”未等我说完,已被他打断。
他转过身,推开纸窗,黑色的天空在淡黄色的月光下披上了银色的浓妆
“三妹,你看,下雪了呢……”
我点点头,缓步走到他的肩旁,只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浓重的雾气已散去,明亮的星空在白色外衣的映衬下,分外晶莹,而他的脸上,竟挂着难得的笑容,如月光般华美,声音也十分清冷:“书上说,瑞雪兆丰年,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二哥不知何时也走到我的身后,他轻拍下我的脑门,嬉笑道:“新年了,我与大哥要回巴地,妹妹一起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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