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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金虔立即两腿发劲,身形宛如惊鸿一瞥,从三班院内飞掠出去。
就见这金虔身如掠影,不过跃纵几下,便越过仪门、大堂,来到后衙,落入夫子院内。
环视一圈夫子院内东西厢房院,金虔不禁抬头望天,双手合十,嘴里念叨了几句,想想又不安心,又在胸口划了个十字,才鼓鼓气走进了东边院落,来到最靠边的东厢门口,刚想拍打门板呼救,却突听得门内一声高喝:“什么人?!”
金虔只觉眼前一花,一道寒光随着劲风就冲向了面门。
金虔顿时大惊,急忙向后跃出一步,才勉强避开迎面而来的寒光宝剑,脚下却是根本顾不上,顿时一个屁股墩坐在地上,忽觉寒光又至,金虔急忙大声叫道:“展大人,手下留情啊!”
“金虔?”对面之人诧异,“你为何在此?”
金虔先见鬼后遇剑,着实被吓得不轻,嘴里乌拉了半天才吐出半句话:“展、展展大人,包、包包大人的……”
展昭一听顿时大惊,忙叫道:“是不是包大人出事了?”
金虔使劲摇摇头,吸了口气才道:“是包大人的脸盆出事了!”
展昭愣了愣,才问道:“脸盆?”
金虔赶忙点头道:“包大人的脸盆闹鬼!展大人,你赶紧跟我去看看!”
展昭听言一愣,微蹙剑眉上下打量了金虔几番,不由想到下午时分的境遇,心道:这个金虔行为怪异的紧,莫不是又想到什么古怪点子来折腾人?可再定眼细看这金虔,面色惶恐,浑身发抖,又不像是说谎——
金虔一看展昭默不做声,顿时急了,一下从地上跳起来,扯住展昭的衣袖呼喊道:“展大人,那郑小柳还在跟恶鬼殊死搏斗,危在旦夕,属下拼死杀出重围,冒死前来求救,展大人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说罢,为了增强感染力度,还特意摆出一张哭相,只是功力不到火候,竟是半滴眼泪也未挤出。
“……”
展昭看着自己那只快被拽掉的袖子,顿时满头黑线,心道:这个金虔,难道当自己这南侠的名头是空头摆设,动不动就上前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想到这,展昭心中不悦,刚想开口呵退金虔,但一眼瞥见金虔几欲落泪的神情,心头又不由一软:想这金虔自小讨饭为生,自是无人教导,加之年纪尚小,行为难免有偏颇之处——罢了,就当是徒增一名小弟,随他闹一回便是。
“既然如此,展某就随你走一趟,你在此稍等片刻,展某先回房……”
“回房?哪有那种闲工夫?救人如救火,展大人,您就别蘑菇了!”
说罢,金虔不由分说拉着展昭向门口冲去。
“……”
展昭看看自己身上的素色长衣,不免苦笑连连。
*
待二人回到三班院宿房门外,一直扯着展昭的金虔却突然停了脚步,滴溜溜一个转身退到展昭身后,拱手堆脸笑道:“展大人,您先请!”
展昭无奈,只好只身进门。刚跨门槛,就听屋内传来隐隐哭叫之声:“你、你你不要过来,俺、俺俺不、不听,俺、俺俺不跟鬼打交道……”
金虔一听不由皱眉,心道:咱都出门找救兵回来了,怎么还是这两句老词,太没创新了吧?
展昭一听此言,才觉实情当真有异,立即一个箭步冲进内屋,高声喝道:“什么人?”
金虔一看展昭冲了进去,胆子顿时大了不少,随后也溜了进去,顺道扶起墙边的郑小柳。
只见展昭一身素衣,辉映月色,一把寒剑,冷光四溢,正是:一身正气,妖邪不侵。而那郑小柳,前一刻还是惊恐万状的模样,一见到展大人身影,顿时来了精神,双目放光,好似两盏探照灯,锃光瓦亮。
再看那只白色幽魂,似受惊吓,幽幽退在一角,低头垂肩,若有难言之隐。
金虔一看鬼魂被展昭镇住,顿时大喜,心道:
这回咱可是押对宝了!这只猫儿不愧是皇上亲口册封的“御猫”,果然不同凡响!别的猫科动物只有通灵的本事,咱开封府老包座前的四品带刀猫儿还有镇邪的本领。啧啧,难怪老包日审阳、夜断阴,还不受恶鬼侵袭,看来,除了老包头顶的那弯新月外,这只猫儿也算得上是个前提条件。
就见展昭手持巨阙,稳稳上前两步,提声道:“何方妖孽,竟敢到开封府撒野?”
那只鬼一听,立刻扑倒在地,幽幽饮泣道:“大人,草民是有冤要申啊!”
展昭和郑小柳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