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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了旁边人的身上。
那双大手很礼貌很及时地托在了陈曦的腰上,磁性的声音不冷不热,“很好笑吗?”
陈曦一个笑容憋在胸口,一下子呛住自己,忍不住咳嗽起来,推那双手,“你做鬼啊?怎么又阴魂不散跟着我们?”
夏宁的手牢牢地握着那梦中萦绕的细腰,手收紧将那蛮腰的主人往自己怀里一带,另一只手自然地抚到她的后背让她咳嗽平息一些,“笑够没有?”
陈曦撞到夏宁的怀里,熟悉的怀抱坚实的胸膛,好温暖,身后那只大手,透过薄薄的衣衫她仿若能感受到那手上的温度,陈曦的心不由跳了一下,仰头给怀里那人送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夏宁本来强忍镇静的心一下子乱了,顿时忘记了呼吸。陈曦趁着他发愣,抬脚就狠狠踩上他的脚,夏宁吃痛松手,陈曦趁机脱开他的怀抱,一溜烟去了,远远地对陆杨招手,“陆杨,快点。”
陈曦满不在乎地扬头,给了夏宁一个白眼,再也不看第二眼,没心没肺地向检票口而去。陆杨也深深地看了一眼满脸恼怒的夏宁,那眼神说不出的惋惜还是什么。
夏宁忍着脚上的痛,恼怒一闪而过,挑眉,“好吧,曦曦,你既然要跟我捉迷藏,我就陪你玩吧!”
普通舱的人挤得满满当当的,夏宁第一次坐这种地方,难免不舒服,特别是左手边的那个女人,二十多岁,画着极浓的烟熏妆,穿着暴露异常,恨不能扒下胸前那片薄衣衫,干脆露出两堆花白的肉,整个身子侧着,恨不能贴到夏宁的臂膀上,夏宁一再往走廊方向让,再让,心中叹息,幸亏自己没坐中间,不然不被那些个女人给夹死?
无奈地抚着额头,夏宁抬眼一眼就看见陈曦正巧回头,对他做了个鬼脸,夏宁站起来,刚想向隔了两排坐在右边的陈曦走过去,空姐又优雅地走了过来,柔声柔气地告诉他飞机要起飞了,请他坐下系好安全带。夏宁只有坐下,环顾满当的机舱,再次叹息,他的曦曦居然坐飞机都坐普通舱,陈氏夫妇这四年难道就这样将曦曦往巴黎一丢,都不管的吗?
他望着前面的陈曦,普通的衣衫,式样简单,做工简单,绝对是普通学生买得起的便宜货,头发用一个黑色发夹子随意盘着,没有以前的精致和可爱,多了几分随意,一嗔一袖再没过去的青涩娇憨,多了几分女人的成熟,做事麻利,说话也快了许多。这样的曦曦让夏宁很不安,偶尔清淡如水的眼,有几分遗传爸爸陈远兴的桃花眼的风韵,也多了几分妈妈肖齐齐的清冷,是长大了吗?
飞机轰隆着向天上冲去,夏宁的眼睛一直没从陈曦身上移开,直到美丽的空姐弓着身子第三次重复问他要喝点什么,他才收回目光。陈曦感受着身后那两道灼热的目光,直到夏宁不再盯着她,才松了下神经,不由深深呼了口气,陆杨一直关注着陈曦的变化,“不舒服吗?”
陈曦摇头,“好像说有强烈气流呢。”陆杨细听广播里真的在说强气流的消息,让大家系好安全带,尽量不要走动。
飞机剧烈地颠簸了几下,飞机上顿时寂静了下来,大家都沉默地听着空姐优美的嗓音在叫大家不要慌张,一会飞机就会穿过气流带,到达安全的地方。
飞机在继续颠簸,陆杨看着身边陈曦有些发白的脸,“晕机是吧?要不靠我身上?”
陈曦的确有点晕机,五脏六腑都翻腾的难受,感觉身后夏宁的目光又盯在自己身上,皱眉,便对陆杨点了点头,乖巧地把头靠在了陆杨肩上,“陆杨,你的肩膀其实也很温暖嘛!”
陆杨呼吸顿时急促,他有些慌张地搓手,侧头看着自己肩头那张精致的脸,目光掠到后面那个男人如火的逼视,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子握住陈曦的手,“曦曦,这个肩膀一辈子都让你依靠,好吗?”
陈曦骤然瞪大眼睛,从陆杨肩上抬起了头,扑闪着明澈的大眼睛,转而却嘻嘻一笑,“陆杨,你也晕机了吧?”
“或许。”陆杨说出心底话后,一直惴惴不安的心反而冷静了,固执地将陈曦的头按到自己肩膀上,“靠会吧,头晕别说话了。”从四年前认识这个小师妹开始,陆杨就越发的呆了,痴心则呆,这是朋友给他的评语,陆杨每次听见,也不过一笑了之。看着陈曦一路走来,从刚开始的跌撞纯真,什么都不会做,到最后骑着单车到处打工,对各种各样的人或笑或骂应付自如。这个过程,只有陆杨心底明白,他是多么的幸福,他一直在守着这个女孩的成长,即使从来只是跟在她身后默默地看,即使每次她对他的感情都装作不懂地避开。
陈曦靠在陆杨肩上,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