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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得太久的,你死也只会死在我手里!”微一停顿,“三年前你为什么走,这个底细我们真是应该究查个清楚!”
他瞟了君逸一眼,轻哼一声,握住她的手腕拉她下楼。
“你要将先生带去哪里?!”君逸探掌拦阻,掌风凌厉。
他转身闪过,“世子,我相信她的所为与你并无相干。你好好地做着你的世子,莫要惹怒我。”他敢染指他的女人?他会让他活不到年终!
“我不会让你带走她。”
“想跟我较量吗?可以,不过现在我没有时间。”慕容曜微微一嗤,示意楼下,只见是执剑荷戟,兵甲列张。
“君逸,”秦无声止住他,“不要这样鲁莽,你做好自己的事!我跟他去便是。”
“先生!”他的面孔上青筋微贲。
他看着她被慕容曜带走,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萌发痛恨。
他痛恨自己目前人质地位的无能,他不甘心落到今天任他人摆布的局面,他是有着主宰权欲的世子,幼年的辛苦锻炼造就了他的深沉隐忍,他能曲,但不折,他此刻的隐忍一定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她很早就教过他,只有强者,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他以前不曾明白,直到他走入争斗的中心,才渐渐地领会到能得到天下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而得到天下就是得到一切!
他是参,慕容曜是商,参商相形,势斗西东。
人去楼空的玉轸阁再次沉寂,他一拳狠狠地打在栏杆上。他不会屈居人下太久的,他暂时的屈居亦是有着远大的目的。
金鳞本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走回驿馆的他面容上有着桀骜的阴沉。天下并非无人,慕容曜的凌厉霸气并非战无不胜,他君逸能隐忍,就是慕容曜所不能有的特色。
他命令精心挑选出的随侍。
“隐虎,按照秦大人留下来的上策,我要进入临江大营。”
做好自己的事……他明白她的意思!
他昨日已经得到北狄的贵族派来的使节与慕容曜相议联兵的消息,如果联兵,实在是对江北极为不利的局面,目前使节居住在临江大营内,最快捷最有利的方法,就是使江南与北狄的合议出现危机,而北狄千里迢迢遣人前来,这个人,就是事情成败的关键。
成则修好,反则猜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冷酷的唇角微微一笑,这颗联系的枢纽,他一定要拔掉!
他要让江南无法对北狄交代。
秦无声静静地望着慕容曜的侧面。
他一直坐在窗边,无声地看着外面,直到夕阳红遍。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坐在玉轸阁的楼上看夕阳。”
他的口气平淡得让她心凉。
“以前的事,我不大记得了。”
他为什么这么平淡地提起以前的温馨?他岂知她最痛在此?
他转过头来,背光的脸上晦暗的色彩看起来很复杂,“你是真的不记得,还是不愿意记得?”
她不出声,坚硬的心像有东西在一点一点地刨。
他站起身来向她走过去,“我是不愿意僵持的,你没有必要跟我僵持,你看清楚,你看清楚我是谁?看清楚我!”
他捧起她的脸,迫使她正视着他。久违的面容瘦削到刚硬无情,他眼睛的阴鸷中更多的是对她的无奈——他爱她,也没有爱错,她三年来朝朝暮暮强迫自己忘却,却更深刻地思念着的,不正是他吗?他是她唯一爱过的人啊……她的泪不自觉地模糊了眼睛,伸出手指触摸他的脸——真实,她此生中竟然又能与他这样相对了,她原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泪水从她的面颊上滑落。
“昱明……你恨我吗?”
“恨。”他咬紧牙关,“我最痛恨别人的欺骗,尤其是你……你为什么要欺骗我?!”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然后你就来射我?斩我手足?”
“是的。”她承认了,“是我,我利用了你,我混迹江南的目的就是利用你。我的任务就是杀掉你的兄长……”
“我十岁那年,与妹妹流散在战乱之中,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亲人在刀剑下死掉而没有任何办法,后来我七天没吃东西,饿得快死的时候被救了下来,然后他们教给我韬略、阴谋、剑术,直到我成为一个出色的杀手。”
“作为一个杀手,成则生,败则死,死亡对于我来说,并没有太多的恐惧。从那时起,我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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