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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礼芳见方菡娘脸色青青紫紫的,忙安慰道:“你别上火,我们都是知道你的,不会信她的话的。”
方菡娘磨了磨后槽牙:“我现在好想手撕了方香玉……”
这特丫的叫什么破事啊!
“消消气。”陈礼清亲自去给方菡娘端了一杯茶,“吕大哥跟我说了,他知道我们兄妹俩跟你关系好,让我转告你,他不会当真的。”
这么荒谬的事,正常人都不能当真啊!方菡娘谢过陈礼清,接过茶一饮而尽。
“对啊,吕大哥当时就让人把方香玉给赶出去了。”陈礼芳连忙道,“薛家xiao 激e也在吕大哥身边来着……哦,薛家xiao 激e就是吕大哥的未婚妻,当场就给了方香玉好几个耳光。”
……方菡娘觉得,如果现在有精神病医院,那她一定会送方香玉去医院享受全套治疗!
你当着人家未婚妻的面,跟人家讨价还价当妾的事,不遭打就怪了!
上赶着当小三,就不要怪人家啪啪啪的打脸了!
方菡娘心底放飞自我,尽情吐槽了一通方香玉。
最后陈礼清念念不舍的去赴吕育昌的约了,方菡娘本想托他给吕育昌带句话,后来想想也着实没什么好说的,索性就什么都没说。
反正方香玉那话,大家都当个荒诞的笑话听。
陈礼芳陪着方菡娘回了方家村,马车按照方菡娘的指示,将瓷器都运到了方六叔家。
杏花娘这日稍好了些,正坐在小院里捶衣服洗衣服,见着方菡娘指使着伙计,一箱一箱的往方六叔院子里搬东西,眼都嫉妒红了,酸着说:“哎,要不怎么说还是方嫂子有福气,我咋就没个这么好的侄女见天的往家里给送东西,养了个闺女还跟着野男人跑了……”
要不是她面上的表情太过狰狞,话里话外的语气太阴阳怪气,方菡娘大概还会同情她一下,但杏花娘这样酸不溜秋的说话,方菡娘对她着实生不出半分善心来,她视若无睹的把东西都运到了方六婶家用来当仓库的茅屋里。
陈礼芳还是第一次来方六婶家,倒不像在方菡娘家那般野,颇带了几分拘束,彬彬有礼的很。方六婶给她端了一杯水,她红着脸站起来双手接过,说了句谢谢。惹得方六婶后来跟方六叔好一阵感慨,这富贵人家的姑娘跟他们乡下的确实不太一样,也忒懂礼了些。
未至中午,陈礼芳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家了,依依不舍的跟方菡娘并方六婶一家道过别,坐上马车家去了。
“前几日我还去了趟县衙,县令夫人说铺面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咱们也可以着手制这批花皂了。”方菡娘喝了口水,她对方六婶方六叔道,“这几日六叔先别去工地了,咱们先把这批模具用起来,等花皂都脱模了就好,后面等它皂化,就不费什么工夫了。”
方六叔也道:“你房子那边,近来地基都打好了,已经开始垒墙了,倒也不用我太去盯着。”
三人商议了下,决定下午就开始往瓷罐里灌注皂液跟七种花的花香油。
这可不是个轻省活,方菡娘跟方六叔方六婶这般热火朝天了三天,终于将最后一批花皂脱了膜。三人正坐在院子石凳上歇息呢,身上的围裙都不曾脱下,就听着有人哐哐哐的敲门。
方菡娘忙阻了方六婶,自己起身去开了门,就见着门外站着俏生生的方艾娘。
有些日子不见了,方艾娘身上的穿戴几乎可以说是焕然一新身上一套绸衣花团锦簇,衣裙上的绣花里藏了银线,隐隐有光折射,闪闪的,直晃人眼,腰间还垂着一块玉禁步,引着红色的丝绦,顺风飞舞,煞是好看。头倒是梳回了双丫髻,挽着两个圆润的玉环,映得方艾娘越稚嫩。
方艾娘见方菡娘的神色充满了打量跟惊叹买不起玉的玉石爱好者方菡娘,虚荣心几乎要爆棚,她哼了一声,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看傻眼了吧,乡巴佬。”
乡巴佬方菡娘默默收回了目光,有些纠结的问:“有事?”
她是知道的,以大房的财力,买这些豪奢的衣物佩饰,几乎是不可能的。
她这个堂姐,不会去干了什么歪事吧?……
应该不会,毕竟智商低。方菡娘心里想着,微微放下了心,蠢人做歪事,要害顶多害了自己,就怕聪明人干歪事,说不得就要害一大片人……
方艾娘颐指气使道:“万叔让我过来看看,你们这是不是在做什么皂角?”
方菡娘心里咯噔一下。
皂角?
还有那万叔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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