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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佛那白皙的肌肤染上血渍┅┅一如璃月那时苍白的脸孔染上那血红纷飞的血滴。
「┅┅」
愣愣的,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无力的颓然坐下,双眼视线无法离开,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不要!他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惊慌的,他摇著头,梗著胸口的酸涩蔓延的,好痛好痛┅┅痛到他想哭,痛到他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火灼烧!
匍伏著,不管是不是狼狈。驱策著自己手脚并用爬著、爬著,想靠近看个仔细。怀抱著希望,希望这一切都是错觉,只要靠近一看就可以发现那是骗人的、是假的!
然而,一切不曾改变,晶莹的白玉石碑刻划的字依旧是相同。温润的颜色,一瞬间刺痛了他的眼!落下的红梅扑簌簌的落下,彷佛落下的血泪无法停歇┅┅青翠的草地覆上那艳丽的红梅花瓣,凄绝的像是洒了一地的血渍。一如璃月当时痛苦狼狈的咳出纷飞的血沫。
墓碑前的小平台静静的摆放著一束淡雅的桔梗,漂亮的紫映著光有著那柔和粉嫩的颜色。应该是该放置不久,有点细微的水珠沾染。略乾的地表明显看出是有人在这里撑伞伫立过┅┅在这里凭吊著。
不知为何,纲吉直觉反应那是云雀。那有著黑发灰蓝凤眼的少年,有如帝王般淡漠冷酷的人。
遥想著那时,他对著那孤傲的学长发誓著,他绝对会好好保护著那少女。所以他才难得的决定放手┅┅决定放那月光般的少女离去寻找她所要的幸福。
『泽田,你不配!』
在昏迷醒来後因遗忘了那过去,云雀是用著相当冰冷的语气对他这样说著。可是当时他一直不明白,他不明白云雀…什麽会这样说。现在,他了解也明白┅┅那时的自己不只是毁了那一直以来陪在身边的少女,也毁了他们可能的幸福┅┅
如果那时云雀强求著不肯放手,那这一切也不会发生。他们一定也可以经营出一段令人称羡的幸福的┅┅绝对比这样懦弱的自己更有能力保护她,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伤害或是委屈。
两年,他忘了她两年,而云雀则是在这里守了她两年。的确是不配,配不上!是他毁了所有人该有的幸福、是他毁了库洛姆好不容易找到的归依处、是他毁了莫潇最心爱的妹妹、是他毁了瓦利亚眷恋的温柔、是他毁了能包容所有人的无、是他毁了┅┅一切都被他毁了!
「啊啊啊啊啊~~~~」
抱著头,他痛彻心扉的发自内心深处的吼著、悲鸣著。蓄积的悲恸好痛┅┅累积两年的悲伤在这一瞬回归反噬。狠很的啃咬著他的内心,煎熬著┅┅眼前的一切好模糊,泉涌般的泪水像是想洗刷这悲伤的一切不停歇的落下。
「璃月┅┅璃月┅┅」揪缩著,他艰难的呼喊著那被他遗忘两年的名字。每一次彷佛都是来自内心最悲伤的叫唤著。「对不起┅┅是我对不起奶┅┅」
是我对不起奶┅┅是我┅┅对不起奶┅┅
泪水模糊了他蜜色的双眼。哭泣著,无助的想要寻求那熟悉的温暖。雨再次飘落下,蒙蒙的细雨挟带著冰冷的雨水无情打击著。
淋著雨,无视著那逐渐变大的雨势。冲刷著,希望能藉此冲去浑身的罪恶。湿透颤抖著,分不清楚脸上的是泪水或是雨水。冰凉的雨水带走身体的温度,浑身的冷,彷佛入冰窟。
奶在哭吗?这场雨是奶在哭吗┅┅控诉著我的不信任与那永无止的悲伤┅┅落下的雨、悲伤的红梅,就是奶无言的抗议吗?奶怨我吗?恨我吗?
持续的,纲吉朝著那灰蒙的天空呐喊著。喊到哑了、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依然持续的悲鸣著。哭泣著迟来的痛┅┅
他不能得到幸福。他凭什麽得到幸福呢?两年,藉著遗忘得来的幸福建立在璃月的悲剧上┅┅太悲伤了。他凭什麽呢?凭什麽在送葬自己的恋人之後还能以遗忘追求那在表象中的幸福?放任著别人哀伤而自己依然遗忘?太自私了,这幸福太自私、太悲伤。自己是如此的自私┅┅
恍恍惚惚之间,他似乎感觉到那熟悉的桔梗花香飘过鼻尖,唰唰的声音传到耳畔。模糊的双眼似乎在那一瞬看到一名银发少女踏著轻快的脚步朝他旁边经过,优雅的,那漂亮的侧脸彷佛出於名师手中的雕刻品,迷离的紫眸是温和的。
她没有回头,笔直的朝著前方走去。陡坡的前缘,最适合眺望远方的那块突起硬石块┅┅
「璃月?」纲吉迷惑的看著,分辨不清真假,但此刻他情愿这是真的、他由衷希望著。如果是真的,可不可以就这样停留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