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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锦桦有了暮霭输给他的内力,身体好转的速度明显的加快。在他能下地不久之后,便赶往南海穆沙国与谢斌会和。
有了幽灵医的鼎立相助,穆沙国内泛滥的瘟疫自然不成问题。短短几个月时间,大部分国民的病情便得到了很好的控制。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老百姓有了生的希望,民心自然也就稳定了。这对谢斌扫除教内作乱的分子起到了相当大的帮助。
尽管如此,这个政教合一,神权至上的海上小国,仍旧经历的一年之久的惨烈动荡。
与此同时,暮霭在平亲王府蜗居了整整一年。
这一年的时间里,暮霭真正的见识到了楚天阔不是一般强人的实力。因为他在每天和暮霭叽歪甜蜜的同时,几乎头不抬眼不睁的肃清了金乌教分布在蜀国境内的各种势力。无论是朝廷上的,还是江湖中的,全部都被楚天阔以雷霆手腕瓦解殆尽。
每日来往于平亲王府与各地之间的飞鸽传书,再加上官方上最新的谍报,就可以让楚天阔清晰准确的判断出当前的形势。并且他所做出的每一个决定,发出的每一份指令,都能够切中对方的要害,几乎一击制胜。
长久以来,穆沙国便对蜀国有着不可小视的觊觎之心。而这一次穆沙内部的暴乱,恰恰给了楚天阔最佳的时机来巩固他们老楚家的政权。所以有些时候,暮霭真的不得不怀疑这场内乱很有可能是楚天阔一手策划的。他那种非人,实在是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当然,不是正常人的人,也是会有烦恼的。暮霭的身体,便是楚天阔最担心的问题。
失去了强大的内力支撑,暮霭体内的寒毒日益严重了起来。其发作时凶猛的程度,是她自己都始料未及的。
暮霭第一次发作,是她随楚天阔从浔城刚回到郾之的当天。那天晚上,楚天阔抱着她冰冷颤抖的身体,不断的用内力替暮霭驱赶着体内的寒气,在浴室内的温泉里泡了整整一宿。
自那次以后,差不多每一个月的时间,暮霭身体内的寒毒便会发作一次。后来,随着天气逐渐转凉,一个月的周期缩短成为半个月,并且一次比一次发作的时候严重。
起初暮霭自我安慰是季节引起。可冬去春来,她的情况不但没有任何改善,反到越加严重了。每半个月一次的频率也成了一种奢侈,几乎隔上五六天,暮霭就要忍受一次那种四肢百骸都寒凉彻骨,整个身体如被冰封的痛苦。
云雾缭绕的浴池里,楚天阔在确定暮霭体内的寒气已经完全退去后,渐渐的将内力收回了丹田。小心翼翼的将已经虚脱的暮霭从水里抱起来,楚天阔面色疲惫的向卧室走去。
将近一夜的折磨让暮霭虚弱到了极点,她眼帘微合靠在楚天阔的胸前轻喘着。虽然某人严重警告过她,但此时此刻,她却很想对楚天阔说声对不起。
一直以来,她觉得自己亏欠司徒锦桦的。所以,她三番四次的不顾一切去帮助他。可最后,却都是楚天阔来替她善后。她任性的将自己的内力全部给了司徒,楚天阔依旧没有任何抱怨,只是帮她一同承受着现在这样痛苦的后果。她不后悔当初所做,但是,她却越发觉得自己亏欠楚天阔的。
她以为自己在乎他,可她的在乎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让他和她一起痛苦。甚至于,楚天阔可能比她还要难过。暮霭忽然觉得她的在乎是那么的自私,那么的虚伪。她欠他的,要怎么样才能还清。
“暮儿,怎么哭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温柔关切的声音在耳边低低想起,唤回了暮霭的思绪。她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不觉间,已是泪留满面。
暮霭睁开眼睛,刚好对上楚天阔幽深的双眸。心里一突,她慌忙的移开了视线,却又发现,此刻自己锦被下的身体,寸缕未着。双颊微微发烫,暮霭连忙开口掩饰自己的窘迫,“我好多了。只是庆幸自己又活过来了。”暮霭的声音因虚弱而显得轻柔。轻叹一口气,语调中有些忧伤,“就是不知道还能熬过几次。”
“傻丫头,别死啊活的挂在嘴边,多不吉利!”楚天阔从旁边拽过一条干手巾,开始和暮霭那一头犹在滴水的长发奋斗起来。
浓眉微皱在一处,楚天阔平时总是上扬的薄唇此刻紧抿在一起。俊美的脸庞上表情沉静,似在思考着什么。
因为最令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暮霭这次发作的时间,比上一次又提前了许多。照这样发展下去,有可能随时随地,暮霭体内的寒毒便会毫无征兆的发作。而且他在替暮霭运功驱寒的时候发现,她身体内的寒气,似乎越聚越多了。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