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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柳湘莲出去,薛蟠还回味着刚才的喜悦,总是有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直感叹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毕竟是伤病之人,体力总是不如从前,又是谈了一下午,刚才不觉得什么,但是一旦休息下来,一阵阵困意疲乏就席卷而来,薛蟠随意地用了些晚膳,三儿就伺候着睡下了。
这样一连几日,柳湘莲总是会乘薛蟠兴头好的时候来拜访,虽不会像第一日一般呆那么久,但每次聊天或下棋,总会让两人愉悦,不过几日,两人就互相引为知己,言谈也是亲密许多。
而那刺客终于在乌景天的拷问下,交待出了实情,原来他们的主子原是江南甄家的一个管事,名叫徐天让,后来不知为什么,凭了什么手段,自己买断了奴籍从甄家出了来,在家养了这些人,一心要找薛蟠报仇。如今听薛蟠出了京,就一路打听了行程,伺机下手。至于为什么,那人却也是不得而知。本来他们这些人,如果活着回去,自能够拿到赏钱远走高飞,若是不幸死了,家人也已经被安顿好,而且赏钱翻倍,主子自会交到他们家人手中。
这人也是个硬汉子,要不是乌景天从来都是有训练这个的,折磨人的手段端是厉害毒辣,他也不会招,但就算如此,这人也是死扛了好多天,实在是受不来了,才招了出来。
听了三儿和乌景天的回话,薛蟠实在是疑惑,他并没有听说过有徐天让这个人,就更不用说和他结仇,想了许久,薛蟠才说道:“此次我受伤昏迷,乌头不知是怎么安排的?”
乌景天忙说道:“大人受伤,如果有心人定是会注意,我们又没有查到凶手是何人,所以属下斗胆,吩咐了下去,说大人一直都在昏迷之中,生死未卜,而之前为大人诊治的大夫,我们也已经妥善的安置了起来,那个抓来的人,我们也是派人盯着,外人应该不知道我们这里还有活口,我带来的这些人,都是信得过的,而大人家的护卫,我斗胆也如此吩咐了,大人放心,定不会把消息传出去。”
薛蟠赞赏地看着乌景天,没想到此人竟是如此地有谋略,薛蟠点了点头道:“乌头做地很对,我谢你还来不及,岂有什么不放心的。不过从那人的交代中,这徐让天许久就准备着对付我,我和那徐让天毕竟是私人恩怨,那这事就交给我自己处理吧。乌头你们毕竟是公门中人,这些事,就让我的家仆去做。”
乌景天想着他被派来就是要确保薛大人的安全,如今却让薛大人受如此重的伤,回去之后还不知道要如何领罚呢,况且他们向来就不是什么户部中人,但是薛蟠说的也确实有些道理,毕竟他的目的是保护他的安全,而既然知道是他的私人恩怨,想起了郭公公的交代,乌景天拱手说道:“虽是如此,但是大人毕竟是在途中遇刺,大人生为朝廷命官,遇刺岂是小事,乌某等人既然被派来协助大人,保护大人安全,这捉拿犯人自是责无旁贷。”
看着乌景天,薛蟠想既然有人愿意效劳,也就不再执意了,笑着说道:“那这件事就有劳乌头了。以徐天让处心积虑地想置我于死地来看,定是恨我入骨,我虽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不过想来他们还不能确定我是否已死之前,那徐天让是绝不会轻易逃跑的。大人不如派人按照那个刺客所说,深夜潜入徐天让的住处一探究竟如何?”
乌景天想了想,这确实是一个办法,便点了点头,而薛蟠又说道:“而另一方面,要让人放出风去,做出我病危的假象,我们这里一阵忙乱,自顾不暇,倒是他们必会放松警惕,你们也好下手,最好能够一举抓获他们才好。”
又商量了些细节,乌景天就带上门出去了。
看着乌头出去,薛蟠靠在垫子上,暗自思索,这徐天让到底是谁,他自从穿越成为薛蟠以来,向来和人没什么仇怨,不会是那个小屁孩结下的吧,薛蟠被自己这一想法雷到了,嘴角抽搐了一下,摇头把自己脑袋中如此可笑的想法甩掉。
薛蟠知道小时候那个真正的薛蟠确实仗着薛家大爷的身份,欺负了不少人,因着母亲宠爱,父亲又时常出外办货,所以他带着家丁出去游玩,也闹出了不少事,看不顺眼的,让家丁杂乱别人的摊子或是打成重伤也是常有的事,但是也没有到要人家以命相换的地步吧。
立马否决掉这种可能性,薛蟠也不再胡思乱想,反正过几日就会知道答案了,薛蟠也就不急于一时,不过甄家管事,不知道能不能从中找到些什么来。
第二日,乌景天就派人寻遍济东全城,把所有城中的大夫都找了来,又派了好些人到附近城镇中找大夫来,忙忙活活地,一时间,城中众人都知道这祥瑞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