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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薛蟠虽也学了些号脉的本事,不过从没正经地给人号过,不过是母亲不愿找大夫,他亦有些不放心,只好自己上了。
薛宝钗也不知道哥哥还会这些,往日看他配的那些药膳什么的,也不过是以为他听着大夫说的呢。见哥哥把手号上母亲的脉搏,就闭起眼来,宝钗也不敢大声,只也好奇紧张的盯着瞧。
过了好一会子,薛蟠才睁开了眼,舒了口气,道:“还好,母亲不过是身体虚发,只注重些饮食和休息,平日里吃的滋补些,清淡些就是了。”
薛蟠怕自己不仔细,才听了这许久,不过反复论证后,确定了母亲没什么事,才放心。而薛母见着薛蟠真是号起脉来,说的做的还真是有模有样,三分也信了七分,更是欢喜,自己的儿子还真是能耐,又见着如此孝顺关心她,更是比吃了蜜还甜。
“也就劳烦这几日,不过现在能和姐姐住在一起,又和哥哥嫂子离得这样近,来往也方便许多,心里也是欢喜,也就不觉得怎样累了。”说着,自也笑起来。
“还是我儿又本事,你父亲在的话,也会欢喜。”看着薛蟠的眼里,尽是慈祥和关爱。薛蟠也是心里暖暖的,很是满足。
吃罢了饭,薛母笑道:“我是闲不住了,我到老太太处去坐坐,宝钗,也随我去吧,也不打扰你哥哥读书,那三春姐妹也是要到那里给老太太请安,倒时你们再一处去,岂不便宜。”
宝钗方回了房,换了衣服,带着众丫头婆子与薛母去了不提。
各人心思
在家苦读数月,期间薛蟠亦多次去往老师府里请教,倒也认识了不少人,其中,最合心意的就是张筑贤大人的孙子,和薛蟠年纪相仿的张霆和张霈兄弟,两人出身书香门第,又没有豪门贵族的傲气,倒很是容易相处,亦可见张府的教养礼数。特别是要年轻些的张霈更是热衷于行猎练武,倒是更多了些武人的爽气。听说薛蟠亦是骑射俱佳,常拉着薛蟠比试一二,这感情更是好,如果不是祖父和叔祖父的再三告诫,不要打扰薛蟠读书应考,恐怕薛蟠非被他缠的脱不了身不可。
这也难怪张霈,他家为书香门第,以后俱是走科举得功名,可他偏不喜,只想要马上搏功名才好,而张家大都是文弱书生,有的也不能和他过几下,他也觉得没趣,旁的贵族子弟他又怕沾染上朝堂上的纷争,所以也甚少来往,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个能和他打的痛快,也能陪他走马骑射的,岂不让他高兴,看着薛蟠也是亲热异常,如若不是顾念这薛蟠是叔祖父的弟子,辈分上和他父亲同辈,早就拜把子了。
且说因在贾府过年,倒比薛府更加热闹几分,薛蟠亦是磨不过薛母和宝玉的要求,只得在年节陪着喝酒陪席,也是认得些贾府中人,不过在他看来,不过是些纨绔子弟,没几个能正真看得上眼的,亦不过应付了事。
贾母 荣庆堂
贾母坐在正堂的躺椅上,坐下媳妇、孙媳妇、孙女、外孙女一应俱全,逗话取乐,好不快活。
只听得王熙凤说道:“哎呀,我的老祖宗,这可怎么是好,这么多孙女、外孙女在这坐着,你怎么能不给红包年礼,也让我们添点您的福气才是。”
贾母笑着说道:“你们看这凤丫头,如今想着法子的从我这淘换钱去,连他们姐妹的名头都用上了,可真正是雁过拔毛,连我的体己钱也不放过。”
听着这话,大家俱是笑了,儿王熙凤更是哈哈笑起来,说道:“我的老祖宗,如今您不给,等再过些年,这曾孙女、曾孙子、外曾孙女来了,看您给不给,只怕到时候,她们的小荷包就像您匣子里的体己钱招手了。”
这话从王熙凤口里这一说,真正是妙趣横生,逗得大家大笑不止,而老太太更是笑得要鸳鸯捶背揉肩才好些。见大家笑了一阵,王熙凤又说:“所以啊,如今您先给些,让您的体己和她们的打好了交到,这以后也好说话不是。”说着,看着众人,作出无奈的样子说道:“我巴巴地为老太太打算,没承想却是成了变着法子淘换她钱的主,你们说说,我可不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好心没好报了。”
贾母笑了一阵,方止住,笑着对众人说:“我这些媳妇丫头里,就这凤哥儿最是坏,猴精一样的人物,难怪叫她凤辣子,真正就没叫错了,我们以后只管这样叫她就是了。”
大家听了,又笑了起来。王熙凤笑着走到老太太跟前,笑着腰都直不起来了,旁边鸳鸯忙帮她锤了几下,方好些。
薛夫人笑着说道:“也只这凤丫头能让老太太笑开怀,可见是个孝顺的。”
贾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