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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贪婪吮吸您的乳汁,现在,让我托你飞翔。】
【很好。让隐藏的钥匙,钻开坚硬之土。】
【亡者,起来,接受审判。红色的狮子,Aperi。】
【接着不要忘记Claude;Solve以及Liga。】
【肉体啊,忍耐,并怜悯我,不要让我灰飞烟灭。】
【水银的权杖,你将与时间沙漏的镰刀结合。】
Snape从晕眩中回神。
两只独角兽,面对面地站着——其中一只单膝跪地,头颅低了下来,匍匐在另一只脚下。
她们浑身被包裹在一团朦胧的银光中——仿佛将天上的月辉尽数汲取了一般——又仿佛超脱于这个世界之外。Snape可以非常清晰地听见她们低沉庄严地对话,但他不知道这些声音是怎么传播到他头盖骨里的。
他咽了口口水。
寂静的空地中出现的唯一不和谐音符。那只跪着的独角兽将目光投向了他,银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怜悯,接着她就像什么也没看见似的,回头仰望着另一只,【当初Gaunt大人,闯入过这里。】
另一只独角兽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那只独角兽身后出现一片漩涡,接着便隐去了。禁林深处的光芒减弱了一些。
Snape猜测地无错——另一只独角兽甩了甩脑袋,扭曲着化为了人形。正是Luna——Helga,赤着双足,吐了一口气,“我们走吧。”
Snape对自己说,他一定会把一切都忘记。
他们似乎走了一小会儿,进入一个洞穴,黑暗中Snape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他体内冻结着的血液缓慢流淌着,粘稠而固执。Helga在前面带路,她的浑身上下依旧散发着一圈淡淡的光晕,这道省去了照明的必要。Snape苦中作乐地想。
他的心情异常地平静。就好像血液狂暴过后突然没有了力量——或者是两位独角兽晦涩的暗语搅浑了他的脑袋——又或者是一知半解让他隐约摸到了自己绝对不想知道的事实——总之无论如何,平静。
这应该是好事。
除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死寂。
这就是好事。
Snape重复着他自己也不相信的祈祷。
何时特也学会了祈祷——直到他们的路急转而下——没有通常小说情节中的出口的光芒。他们的出口,是更为浓郁的黑暗。
“深入黑暗有时候并不意味着死境,恰恰是爱与希望支持着我们,夺回应该属于我们的东西。”
“我不觉得,Harry是谁的所有物。”Snape的智商还在,他干巴巴地将Helga的刺探顶了回去。
Helga淡淡一笑,“这就是你的魅力所在了。没有你,我们也找不到这条路。”
“好像说的我是金钥匙一般。”
“准确来说,是的,他的命,在你手中。“
又是这句话。他曾听Harry以一种悲切的语调说过,那感觉一点儿也不比现在这个让他更加想怒斥。他亦不是谁的所有物,没必要将一条美好鲜活的生命硬塞到他手中。
“谁知道呢,生命,历史,世界,就是如此无常之物。在你自认为正确的,也确实是绝对的存在的选择中,你就已经背负上了他。无可后悔。”
Snape苦笑。他已经习惯了背负,不介意多一个——他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你会知道的,很快。”
Helga在一扇门前站定,“再深入,我不能进去了。这不是属于我的路,我只能引领你至此。但就算是你,也要小心,不要迷惘。想想,你究竟要去干什么。”
Snape惊异于自己的温顺——他就像个可笑的勇者一般,心里装着要去拯救某人的想法,带着勇气向前出发。他伸手推开了门。
里面的景象令他窒息。
Harry拿着镰刀的一只手垂在身侧,长长的刀身没入一具身体当中,他的头垂着,看不清表情。接着他的手向上一提,巨大的镰刀在空气中划过一个弧度,将刀身上蘸着的血液甩了出去。
与此同时,那具身体剧烈地颤动了一下,没了声息。
Harry缓缓抬头。他的右眼被藤蔓所缠,已经快要看不见绿色——但确确实实泛着如同苦艾榨出的汁液一般的墨绿光泽,空洞地几乎让人以为他将落泪。而另一翠瞳,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就是那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