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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算着日子,太太有一个月没有换洗了,腹中的小少爷应该才一个月大呢。”
“程、程老太医诊断的?”
一听是这位老先生诊的脉。谢嘉树也开始有些不确定了。
或许旁的大夫会被袁氏收买而造假,程老太医却不会,毕竟他与大洪氏颇有渊源,与东苑的三个少主子也很是亲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谢向晚是个有钱又大方的主儿,想要跟她拼银子,就是袁氏也拼不过呢。
所以,程老太医是最不可能帮袁氏说话的人。
袁氏说谎?这更不可能,这样的谎言太容易戳穿了,袁氏再蠢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
那么……这件事是真的了?
但。不可能呀。
谢嘉树太了解大洪氏了,那是个果决的女子,做什么事情,不做则已,做了便会做到极致。
且袁氏生了谢向意后再也没有受孕。也间接的证实了这件事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嘉树真的有些迷糊了,心中冒出无数个猜测,可都被自己一一否定了。
袁氏是个“体贴”的妻子,脸上带着些许羞涩以及更多的狂喜,柔声帮谢嘉树“解疑”,“老爷听了这个消息,也觉得惊喜吧?呵呵。妾身听了程老的话之后,也愣了半天的神儿呢。”
说到这里,袁氏仿佛想到了过去的事儿,眼中闪烁着泪光,“说起来也是妾身没用,自生了蓁蓁后。便再也没了音讯。未能给老爷生养个儿子,妾身一直自责不已……过去妾身以为是缘分未到,去年大少爷成亲的时候,妾身的姨母无意间说了句话,提醒了妾身——”
袁氏故意看了谢嘉树一眼。那目光很复杂,幽怨、不忿甚至还有委屈。
谢嘉树不能无视袁氏投过来的目光,略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干巴巴的问道:“哦?盛夫人说了什么?”
“姨、姨母说,妾身多年未能生育,或许是当年生产的时候伤了身子,”
袁氏一边说,一边看着谢嘉树的反应。看到丈夫的眼神闪躲的时候,她的心直往下坠。
看来姨母猜得没错,大洪氏不止让人在衣物上给她下了毒,就是当年生蓁蓁的时候,大洪氏也掺合了一把呢。
好个恶毒的贱人!
袁氏再次在心底痛骂了大洪氏一番,面儿上却继续哀怨的说道:“又或者,‘有人’故意使坏,在妾身的吃食、衣物上动了手脚。”
她又是一顿,直直的看向谢嘉树,似是等候他表态。
谢嘉树当然听得出袁氏话里的暗指,不过在大洪氏和袁氏之间,他更偏心大洪氏。再说了,大洪氏人都死了,不管她做了什么,都不好再追究。
若是此时再传出大洪氏“嫉妒”、“狠毒”的恶名,对谢向荣等几个孩子也不好。
尤其是谢向荣,还要在仕林中混,名声上容不得半分玷污。
右手成拳抵在唇间轻咳了一声,谢嘉树故作讶然的问道:“哦?竟有此事?我想到了,定是小洪氏那贱人妒忌太太,所以才暗中下药谋害太太!”
把罪名推到原就声名狼藉的人头上,倒也不失个好办法,如果自己不是受害人,袁氏真想为谢嘉树的“急智”而鼓掌喝彩。
扶在小腹上的手用力收紧,尖尖的指甲掐进掌心,丝丝疼痛提醒袁氏,现在不是跟谢嘉树翻脸的时候。
深深吸了口气,极力压下胸口的怒火,袁氏佯作愤怒的说道:“果真是洪氏那个贱人?哼,我就知道姓洪的就没有好东西,果然不出我所料。洪氏这个毒妇,竟这般算计我——”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袁氏一个又一个的“洪氏”骂着,竟是将大、小洪氏两姊妹全都骂了进去。
偏谢嘉树还不能说什么,毕竟小洪氏也是“姓洪的”。
瘪了瘪嘴,谢嘉树赶忙转移话题,“小洪氏对太太下了毒手,太太现在有了身孕,可是有什么奇遇?”
说起这个话题,袁氏来了兴致。一扫方才的愤怒,得意的笑道:“还是姨母疼我,知道我身子可能有亏,便推荐了个极好的大夫。那位大夫原是乡野的游医。这两年在江南游历,因仰慕扬州繁华,便在城中停留下来。听闻这位大夫极擅长调理身体,与回春堂的邱大夫颇谈得来,便在回春堂做了坐堂大夫。”
袁氏将自己去回春堂求医的经过简单说了说,最后道:“那位大夫果然厉害,一下子便瞧出了妾身的病,对症开了调理的方子。最近几个月,妾身天天吃药,直到一个多月前才彻底将体内的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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