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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葫芦的事。
“一点点!”雷小月面不改色地扯着瞒天大谎。
嫂子,你说谎!飞雪咬着糖葫芦,挤眉弄眼,可惜被雷小月直接无视掉。
“吹吹,痛痛飞走!”云扬嘟着黏乎乎,满是糖渍的小嘴凑上来。以前肚子痛痛时,姑姑有给他呼呼。
“云扬,那边有人在耍猴。”雷小月急中生智,腾出左手硬生生把云扬的小脑袋转了个方向。
“耍猴!”云扬傻呼呼地瞪着大眼睛,心思很快被前面耍猴戏的精采表演给吸引过去。
雷小月轻舒一口气,好险!
冷月瞧着如同劫后余生的雷小月,忍俊不禁爆笑出声。难得一见这个女人丰富多变的脸色,她是个美丽又聪明,冷静又坚毅的女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居然被区区一个三岁孩童弄得手足无措。相处越久,越发受她的性子所吸引,真想看看她私底下不明人知的一面,那又是何等风情。
飞雪瞧着嫂子恼羞成怒的脸色,心有怯怯地退避三舍,她可不想被怒气波及。
雷小月冷硬着脸,抱着云扬继续往前走。旁边巷子里,一道小小的人影急急而出,与雷小月正好撞个正着,跌在雷小月的脚边半晌不见任何动静。
意外来客
雷小月在景德城的临时落脚处,两颗脑袋凑在仅有的火炕上,唧唧喳喳讨论不停。
“姑姑!他是谁?”云扬爬上炕头,好奇地探小手拍着床上昏迷不醒中的陌生人燥红的脸蛋。
“谁知道!”飞雪嘟着嘴,又来一个赔钱货,兜里的银子全扔药铺子里头。
“别碰他!”雷小月把好奇心超重的小家伙抱下来,塞到地铺的棉被里。
“好!”云扬听娘这么一说,乖乖缩在地铺的棉被里,仅露出一颗小脑袋,大眼睛骨碌碌转着直盯床上的人。
飞雪对床上的人没了兴趣,钻地铺的棉被里与云扬勾勾缠,瞎折腾着挠云扬的痒痒,闹得云扬尖叫着在棉被里钻来钻去四处逃命,地铺的干草飞飞扬扬,撒得屋子里遍地开花。
雷小月把烂布巾泡进掺着米酒的温水,半拧干后给床上的陌生人擦拭。她向来奉行独善其身主义,对于素不相识者,向来视若无睹。当时如果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真想一脚踹开巴在她脚边昏迷不醒的人。
雷小月擦拭完毕,沉着麻俐地把炭炉上熬好的汤药倒碗里,放在几乎陈旧到要解体的四脚矮桌上。坐在床边扶起烧得迷迷糊糊的人,捏着他的鼻子硬生生灌进去。此举虽粗暴,却最为行之有效,动手必见底。
“飞雪,去做饭!”雷小月淡漠轻睨一脸心有余悚的小妮子,慌什么又不是她活受罪。
“噢!我这就去。”飞雪重重地咽着口水,应声离去。
云扬早在见到娘亲的无良暴行时,拽着棉被蒙头藏起来。他再也不要生病病了,娘好可怕!
雷小月淡然失笑;小家伙会不会因此对她避而远之呢!心里有些兴味盎然的期待。外头的天色暗了下来,现已是落夜时分,冷月那家伙仍不见踪影。午时过后,他把陌生人抱回来,扔下一句有俗事要处理就消失了。果然是肆意妄为,深不可测的人,行事往往出人意料。这样也好,终于可以摆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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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清早,地铺里熟睡中的冷月,飞雪,云扬抱作一团,半新旧的棉被卷成蚕蛹状。
云扬鼻头悸动了好几下,睁开睡意蒙蒙的大眼睛。他想抬小手揉眼睛,却发现自个儿被冷叔叔和姑姑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姑姑,醒醒!云扬要尿尿!”云扬浑身使劲,依然无法挣脱手脚被缠的困境。
飞雪含糊不清地咕哝一声,稍稍放松手劲,雷打不动继续梦周公。
“冷叔叔,醒醒!”云扬退而求次之,好不容易在四条缠藤中翻了个身,手依然无法自由活动,只好用头重重顶了一下冷月的下巴。
“别乱动!”冷月抱着熟悉的体温,睡意已醒眼却未睁开。他昨天发现有几个身手不凡的臭老鼠鬼鬼祟祟地跟在大伙的身后,浑身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轻足之音,缥缈若无,独门暗器招招致命,是噬魂楼杀手中一流的高手。他当时不动声色地解决了那几个人。事后回去查看时,却发现那几具本应藏于暗处的尸首无踪无迹了,不愧为一流的组织,做事不留任何痕迹。他们的目标是他或是小凌她们?还是刚捡到的陌生人?小凌她们一介布衣百姓,应该惹不起噬魂楼的人。他自己与噬魂楼的人又没有恩怨渊源,他的江湖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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