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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仍然没有说,这是他的体贴之处,杨天兰并不是笨的人,她看得出来。但他即然不问,她也就不必说。人因为距离而产生美,这让她觉得放松,她喜欢这种即亲密又有距离的相处模式。这虽然对于九阿哥来说,付出是不成正比的,不过男人本来就是应该吃点亏的。杨天兰觉得她自已一直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而且是一个不顾别人想法的人,这种长期以来的性格,是改不了的。这种性格是在竞争激烈的生活中养成的,用怀疑的眼光看世界,已经是现代人的通病了。她当然也有过清纯的时代,只不过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她和三个拖油瓶一起搬入了九阿哥府,被安排住在一个有花有草很不错的小院落内。由于去的时候,是晚上,一切陈设都是临时布置的,不过对于经历了危险火情的四人来说,这里已以是天堂一般安宁了。
第二天,一早卖艺父女,仍然是起大早出去卖艺了。李蟠受了惊,不过身体是不错的,不至于告病假,但脸上好大一对黑眼圈,有一点象四川大熊猫,到也可爱。
杨天兰回了一趟烧掉的家,好好一个胡同,本来看起来挺整齐的,但现在他们那一段房子,烧的塌的塌,残的残,焦黑的木头,散掉的石块,杂乱满地,满眼都是断壁残墙,这就好比是美女的一口石榴贝齿,忽然被人敲掉了一块一样,露出黑洞洞的牙床一样,难看的不得了。显得格很凄凉,惨得很。
住在巷子口的柳婶,卖鞋的格尔乐大姐见她回来,很热心的陪着她,怕她触景生情,想伴着她劝解劝解。
杨天兰没看见老赵头一家,于是问老赵头一家去哪了。格尔乐大姐告诉说,老赵头一家夜里哭了一夜,那边老王的儿子,就是死了妈的一家,听说火是从老赵头一家烧起来的,跳起来要找老赵头拼命,把才老赵一家吓了连夜就起程回乡躲躲风头了。
柳婶在一边叹道“亏得昨儿有人警醒,发现的早,要不然今儿这一片都烧没了。那放火的真是狠啦,听顺天府勘验的人说,放火的人足足的向老赵头家的靠南墙的堆草料的地方,浇了二桶火油,是什么样的仇这么深啦!”
杨天兰心里一格噔,老赵家的南墙这边不就是她的厢房吗?火一起,最先烧着的,不是老赵家那边,而是她这边。如果不是卖艺父女叫的早,她说不定已经胡里胡图的做了烤肉了。杨天兰顿时流下了一身冷汗。
格尔乐大姐附合道“对啊,放火的二个人,我们家男人也追了,那个身手,不是普通混混,一般人近不了身。咱们胡同口里少说也有一二十人跟着他赶,只有你们家房客,那个卖艺的跟他交了手,但那厮跟条滑鱼似的,逃得可快了,没追上。
回到店里,杨天兰一直考虑一个问题。真的是老赵头得罪了人,引的人烧房子呢?还是原本就不是烧老赵头,是想烧。杨天兰不敢往深里想去。这是谋杀,多么严重的情况啊!
晚间回九阿哥府里,她绕过一道回廊,就和一个急急过的婆子擦身而过。什么事走这么急呢,她无意中瞟了一眼过去的婆子。那知那个婆子也在阴影里回过头来看她。她们四目相对,那个婆子的眼神,让杨天兰觉得全身一冷。这是一种多么阴冷的眼神啦,让人看了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让人十分的不舒服。九阿哥府里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呢?
各自走开后,不过十来步,杨天兰遇见了九阿哥府里的大总管鄂尔泰。
大总管鄂尔泰是知道杨天兰的身份的,那是他主子最关心的人,也是他主子大半夜里亲请回来的人,鄂尔泰老远就看见了她,虽然她目前不是主子,但以后谁说得准呢?鄂尔泰恭敬无比的小步上前来,行大礼,这礼除了他主子,他连对嫡福晋都没行过。因为他知道嫡福晋在这府里不过是个名号而已。“给格格请安!格格万福金安!”
这么大的礼杨天兰到是觉得受之有愧,连忙还礼。又问道“刚刚过去那个黑衣女人是谁啊!”
鄂尔泰卷起马蹄袖道“格格有所不知,这个婆子是这府里最可厌之人。她叫阿代,是咱们府福晋的陪嫁之人,为人阴阳怪气的,只不过一直没有寻她什么错来,要不然,早请出去了。“
杨天兰点头道“晚上又是穿一身的黑,看上去怪怕人的。”原来这个婆子是九阿哥嫡福晋的跟前人,难怪用这么恨恨的眼光看着她。她那次和嫡福晋算是结了梁子了,但那也用不着,用这种眼光看她啊,就象是要你死我活一样,就是冲撞了她,也犯不着吧!
鄂尔泰道“吓着了格格,担当不起。我会吩咐下去叫那婆子不要乱转的。”其实他虽是大总管,但管起那边的事,还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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