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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段衡把他抱到阳台上,让他在腿上坐着,把他拥在怀晨搂住。乔四的房子地势好,少有的能在这城市里看得见满天繁星的位置,虽然换了主人,景致还是一样的。
「四爷,你就这样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
「我会补偿你的。」
他失去了曾经唤雨的财势,失去了两条腿,换来这么一句。乔四往天上看了会儿。
「你能怎么补偿我?」
「四爷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乔四笑了笑:「你现在有的,还不都是从我这里拿的?」
青年为这样的奚落沉默了一下,有些难堪似的,突然抱紧他,坚定地:「我会有更多的,以后我会还你。」
乔四觉得有些可笑:「拿就拿了,又何必提什么还。」
「四爷……」
「我不怪你贪心,我只气你没良心。」
青年脸上些微的发红,一时咬住嘴唇。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何曾对你小气过。跟我要东西,有哪一回我是不允的?帮内帮外,哪个地方亏待过你?养你到这么大,你就这么对我?」
「……」段衡看着他,连眼角也微微的有了红色,「我想要你。」
「……」
「是你不给我。」
而后的亲吻就多了些粗鲁的意味,乔四舌头都被咬得发痛,段衡没把他勉强剥光,还留着敞开的上衣,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遮羞。
夜晚的凉意和夜风带上来的水气像是都被那如火的情热逼退了一般。青年热烈地专心开发他的身体,先揉搓著臀部,亲得他胸前腰上蛮是吻痕,呻吟挣扎不止,而後终于将火热的性器强行嵌入他体内。
狂野交合的时候谁都没觉得冷,情色抽插之中全身的汗都往外冒,没有一处不是湿而烫的,结合的地方更是犹如火烧,两人在这露天的兽性欢爱里都一身的热气。
段衡算是肆意做到痛快,第二天乔四就受了风寒,头疼脑热,趴著起不了床。
他原本就体虚,以往享乐之余都不忘滋补,身体才撑得住。这段时间饱受惊吓折磨,大病未愈,还要被没日没夜轮番奸淫,裸著吹了一晚上冷风,不病倒也就怪了。
他这么一病倒,就没再起来了。打针吃药见效是快,但烧起来的热度刚下去,肠胃又坏了,肠胃才有了起色,咳嗽又重了,而後头疼发作。整个人就像被磨薄了的旧轮胎,补好这边,那边又漏气了。
于是家里又熬起中药,一昧一昧往下灌,乔四喝药喝得食欲愈发萎靡,有时成日粒米难进。连著几天都只躺在床上,病恹恹的,脸色都黄了。
鹦鹉早被提出去了,它虽然逗乐,并对乔四表现出滔滔不绝的爱意,但声音对病人来说实在太大。
段衡有空是会守在床边,地给他端茶送水,抱他去浴室。但段衡显然又没那么多时间。
因此大多时候乔四只剩下一个人卧病在床。
家里有的是佣人,只是佣人伺候得周到不周到,也要看他们懂不懂病人的心思。
乔四向来不喜欢多花力气对人解释自己的喜好需求,以往他身边那些人,每个都是他眼皮一抬就知道他要什么,然後第一时间送上。现在这些佣人全是新的,光看他脸色,哪知道他是想喝水还是嫌太热。
乔四病著更不喜欢张嘴出声,嫌他们笨,讨厌,沟通浪费力气,宁可熬得嘴唇干裂也不爱叫他们上来瞎折腾,又不愿意被这些陌生人把屎把尿,总要自己挣扎著上轮椅去洗手间。
从床上挪到轮椅上,从轮椅挪到马桶上,靠的都是一双胳膊的力气。他病得手抖腰颤,每每解个手就弄出一身虚汗,近乎脱力。这样他就干脆连水也不多喝了,精神更是差到十分。
他这样坏脾气的固执,把段衡给闹腾得慌了神,不知怎么才好。眼看他心情差身体差,又讨厌所有的饭菜和佣人,竟是一副要干脆就此重病不起的模样,段衡晚上搂著他都睡不著了。
这天乔四吃了药,头还是疼,身上也容易觉得痛,正皱眉在床上死气沈沈地躺著,段衡进来,轻手轻脚在他床边坐下,拉了他的手。
「四爷,我带了个人来伺候你。」
乔四不置可否,连答应一声的精神也没有,却突然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颤巍巍道:「四爷。」
乔四睁开眼睛,站在门口的男人脸上比之前多些沧桑,瘦了竟然也显出老态来,正是乔博。
「四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