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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以维护武林正道为已任,铲除魔教中人。而她,在他的世界里便是令人齿冷的魔教人物之女。
她看到,那意气风发的新郎官端起酒杯来,与他对饮,年轻的脸庞上全是热血与公理,而他,眉目暗郁,忧结在心,不得开颜。
她或许有一百种方法能让他开颜,然而,她靠近不了他。
也是枉然。
她与他隔着整整一个世界。
宝钗分
ˇ宝钗分ˇ
东海门这一夜八方群豪齐聚,共贺海非川新婚。酒至半酣,有那与东海门世家交好的少年郎上前哄闹,要去闹洞房,海非川拗不过,且已有三分醉意,只得同这帮少年郎一同前往新房。
谢描描见得人数甚众,抬眼去看大厅之内端坐如松的那人;只觉刺目。不知为何,竟然想起了苏宁。推推身边关斐,“不如,我们也去看看?”
关斐还未曾答,叶初尘已是一脸兴奋,摩拳擦掌:“这位少门主看着好不得意,前几日见得一个美妾,早已身怀六甲;也不知今日娶妻;颜色如何?”竟是也要去搀和一番的光景。
谢描描已有五分酒意;此时最不耐烦关斐的磨磨蹭蹭;竟也不念旧恶;牵起叶初尘的衣袖;径自尾随在那帮少年郎身后而去。只急得关斐阻拦不及;心内暗叹:可千万别闹起事来。只得紧紧尾随。
叶初尘从来便是个惟恐天下不乱的主儿;之前听得海家那仆役唱喏;冷眼瞧着秦渠眉打从自己这一桌走过去;谢描描的眼神便再不曾从那人身上移开;心里已有几分不痛快;这会巴不得谢描描的眼神能离了大厅;去闹腾一番。祛祛心中的郁气;这会随着这帮少年郎过壁影;穿拱门;踏过木质长廊;那廊上垂下的紫藤花披满廊壁,开得正好,有幽香扑面。头顶挂着琉璃灯盏,一直往廊尽头而去,众人皆在半醉之意,边行边姿意调笑,将这半醉的新郎不住口调戏。更有那熟知海家家务之人,笑道:“海兄,闻得你前两年寻死觅活,非得娶个自己带回来的女子作妻子,怎么消停了两年又开始听话了?”
这一众少年在江湖之中也算得名门,反对家中父母所订下的婚事也不是没有过,另一名略黑些的少年接口道:“岑兄不知,海兄可也没放弃那女子,据说已经纳为妾室,不日海兄即将要做父亲,今日又娶妻,可谓双喜临门。待会回来,海兄可要多喝几杯啊?!”
海非川早已有了几分酒意,提起苏宁来,不由得意洋洋,自夸道:“还别说,我那位妾室样貌性情皆是上上等,温柔体贴可人,只是输在家世之上。不过男人三妻四妾也属正常,只要我平日多疼她些,也算对得起她了。”
先前那姓岑的极是艳羡:“闻听得新嫂子也是位出了名的美貌女子,海兄可真是艳福不浅呐!只是万一海兄今夜喝得不醒人事,耽误了正事,可别给嫂夫人几鞭子从床下抽下去!”
众人哄然笑倒!——施琳琅的鞭子在此间也算得出名。
海非川眉毛几不可察拧了一下,又换成了一张笑脸,道:“出嫁从夫,她敢?!”
正说着已不知走过了几重院落,停在了一处极为精致的院落门前。那院落猛一瞧极是红艳,再瞧去方明白,这院内悬挂着无数盏八角琉璃灯,只是这灯壁皆蒙着红绡纱,乍一看这院内便红通通的,极是喜庆。地上铺着红色毡毯,院内花木皆是一团红色,门窗之上贴满了喜字,来往丫环喜娘见得这一行人来,早退了开来,将这大帮人让了进去。
等得谢描描三人挤进去之时,新娘子的盖头已经揭了下来,灯下瞧着,这施琳琅竟不同于苏宁的温婉似水,另有一种飒爽英姿,柳叶眉之下是一双颇有几分凌厉之色的凤眼,那一眼看过来,却又带着一股新娘子的羞怯之味,连叶初尘瞧见了,也巴在谢描描耳边赞叹:“啧啧,这新娘子很有些味道!”
谢描描只感觉他热热的呼吸近在耳边,禁不住将他往旁边推了推,却避之不过。身边挤的全是少年郎,尽皆伸长了脖子去看,叶初尘趁势将她紧揽在怀在,悄声道:“我倒想出一个好主意,快随我来。”
关斐眼瞧着叶初尘将谢描描从新房内揪了出来,也只得紧跟着出来。好在今日东海门喜宴大摆,那些初来乍道的江湖中人喝得醉意醺然,在岛内四处闲逛,她三人行走其间,倒也不觉得扎眼。
三人渐走渐行,不觉间往僻静之处而去,一时之间倒也无人前来拦阻。叶初尘轻功奇高,带着这二人各个院落里偷偷瞧了一遍,终于在东南角一处院墙之上停了下来。
那院墙内外种着三棵高大的榕树,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