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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口丫环搬了软塌过来,将苏梓青挪到了软塌上,往屋内抬进去,苏宁向来厌恶自己的父亲,众人面前也不好作的太过,上前与父亲见了礼,目光复杂的看了秦渠眉一眼,尾随着苏梓青的软塌往房内跟着照料去了。
秦渠眉见得母亲目光不善,忙道:“舅舅常年身边无人照料,儿子这作外甥的左思右想,不如趁着今日这些丫头们都在,找一个出挑的给舅舅收了房,也好照料于他?”
苏家自败落,苏梓青的元配,也就是苏宁的母亲前几年过世了,他身边几名侍妾虽有所出,逃的逃死的死,目下除了一个通房丫头,倒再无别的人侍候。
秦母心内虽恨谢描描,但闻得秦渠眉这话,心内终究得了些安慰,想着血浓于水,娘舅终究是娘舅,那丫头不过是个外面的女人,等过得一阵子,儿子厌烦了再收拾她也不迟!火烧眉毛,且顾眼下,因此点点头,道:“不知眉儿挑中的是哪个丫头?”
站着的那些丫头闻得要给舅老爷作妾,皆吓得哆哆嗦嗦,特别是胆小的蓝玉,想想那日与翠玉在山石子后面的话,直觉不好,突听得庄主那冰冷的声音道:“蓝玉……”她吓得一哆嗦,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簇簇下落,泪眼朦胧之间见得身旁翠玉得意的瞥了她一眼,那笑容还未褪下去,却听得庄主吐出了后半句话:“……旁边的那翠绿衫子的丫环,就跟了舅老爷好好去侍候吧!”翠玉面上立时僵住,艰难的转头四顾,蓝玉穿着湖蓝色的一袭裙子,周围的丫环只有自己穿着翠绿衫子,身如修竹,妩媚风流,如今却要给一个年过半百的穷赌鬼去做小妾,直如当头一个焦雷劈下,整个人都呆住了。
秦氏见秦渠眉挑上了翠玉,不由暗暗吃惊。这翠玉是个出挑的,她原想着儿子若不是很中意宁儿,只好将这翠玉也收了房,好歹算作个帮手,哪知道被秦渠眉一眼挑中,不由疑惑可是哪里走露了风声被儿子知晓?要将翠玉收房的意思她也只淡淡给那丫头透露过一次,想着她也算个聪明伶俐的,断然不会做出那种自毁前程的事情,她哪里就想得到,此话恰恰是秦渠眉从那丫头口中听到的。红玉的举动刺激到了他,令他觉得这些丫头里,不知有多少暗存了攀附的心思,不可不防,还是一早送出去为妙。
既然秦渠眉不知道她的意思,那么此次给舅舅挑侍妾,便是诚心诚意了,况挑的丫环又是山庄内极出色的,翠玉这丫头平日不但嘴甜,且有双巧手,针线女红之上也是极出色的,弟弟家中若是有了这样的一个人儿来操持,想来也能过得和顺些。想至此,她点点头,招招手道:“翠玉,你过来!”
翠玉此时头脑昏沉,见得秦氏招手叫她,以为事情尚有转机,感激涕零扑了上去,跪倒在她面前。秦氏握了她的手,缓缓抚摸着,说出来的话却让她止不住的全身寒凉:“翠玉,你在我身边这么些年,是个贴心的孩子,舅老爷家中并无元配夫人,你是知道的。你虽是以妾身进门,但将来也算是个当家奶奶,我只有这一个弟弟,可就托付给你了!”
她只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无可言
ˇ无可言ˇ
待得秦渠眉拖着藏在自己身后的谢描描将秦母送走之后,院中只剩了一干奴仆杂役,还有不远处躺在地上的红玉。那翠玉自此成了舅姨奶奶,自然有人前来将她抬回住处不提。
且说谢描描见得秦渠眉冷冷立在中庭,要将地下躺着的红玉撵走,她半探出脑袋来,颇不以为然:“相公,那丫头撵出去也有些可怜,既然今日你已经成就一段佳话,不如再全了这丫头的愿心,岂不是妙事一桩?”不怀好意的目光在雷君浩身上溜溜打了个转。
雷君浩见她难得正眼瞧自己,忽略了她那声软糯的“相公”,兴奋的连连附和:“大哥,既然描描都说了,你当然要成全她了!”
秦渠眉将谢描描拉到自己面前,见她双眸清亮如星,却是盈满了笑意,极像夜间盛满了月光的湖水,星星点点皆是流动的光华,一时间心有灵犀,不点也通:“嗯,既然是好事,那就凑成双吧!择日不如撞日,既然君老弟也同意,那今日就将这丫头送听雪轩去,只不过是纳妾,也没必要搞得三媒六证那般隆重!只是大哥对不住的很,一时激愤过了头,将这丫头的肋骨踹断了两根,倒要叫老弟你忍个把月了!”唇角微翘,竟将他面上冷意顿减了几分,与谢描描相视一笑,雷君浩只觉得背后凉意浸透,心里打翻了五味瓶儿,醉的辣的都有。
“纳……纳妾?”
他几疑是自己听错了!
“是啊是啊,听说这丫头仰慕你很久,相公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