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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妹,不可再任性妄为,要多为无缺想想……”爹爹送她上轿前的话回想在九妹耳边,让她觉得有些难受——爹爹,九儿才刚踏进门就犯错了……
“无缺,对不起。”
“没关系。”花无缺摇了摇了头,他心中也满是歉意,女子最美的梦却被他弄得一团糟。大姑姑和小姑姑从来都不喜欢热闹,更不允许人在她们居住的地方摆上所谓的“玩物”……“奔波了整整一天半夜,我先送你回房休息。”
“公子。”荷露突然道,“将少夫人交给我们吧,就算没有宾客,公子也应该等新娘子安置好了再进洞房。”她冷冷淡淡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让花无缺和九妹都有些尴尬。
喜房还是有那么一点喜房的样子,至少鸳鸯枕被,喜秤,合卺酒还是有的——虽然也都是白色的。
九妹坐在床边,双手搅成一团,心中有些不安又有些期待——他们的婚礼有太多太多的不普通,那今晚是否也会不普通的过?
门外传来些许的动静,九妹拍了拍被手搅乱了的裙摆,端端正正的坐着。“吱啦”的一声,她看见了同样白色绣金的衣摆飘到了桌边——应该是去取喜秤了。然后转了个方向,不动了。
花无缺望着那个安静坐着的人影,想象着盖头下的模样,眼眸却深沉如海。移花宫虽是他的家,却也像一个牢笼,而他,还未走出去,就将九妹扯了进来。他不能给她自由,不能给她安心,竟连一个完美的婚礼也不能给。顿时,愧疚就像潮水一般的涌来。
“无缺?”九妹忍不住道:“盖头一直盖着好闷。”
花无缺回过神来,用喜秤挑起白色绣花的盖头——面若春花,眉如月梢,唇似朱丹,淡淡的粉盖在那细嫩的肌肤上,平添一抹精致的风情。
九妹抬眼,看见他还未来的及收起的复杂神色,心中有些了然。顿时横眉道:“我饿了,给我找点吃的。”
“也对,奔波了一天是饿了,是我疏忽了。”他的心绪乱得竟连这也忘了。转身走出去,过了好一会,他端着饭菜进来时,九妹已经从床边移到了桌上。
“我渴了,但这茶冷了,我想喝重泡过的清茶。”
“这桌子脚好像有点斜,去找个人什么东西来垫着。”
“坐了一天,颈子好疼,来帮我捏捏。”
“去把床铺好。”
“你有准备睡衣吗?没有?真是太落后了……”
“把桌子收拾干净。”
“累死了,准备好热水了吗?我要沐浴……”
俗话说泥人都有三分土性,何况花无缺还不是泥人?被指使着像陀螺一样转了几圈,终于怒道:“九妹,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转过来正巧撞进她笑成了月牙的眼睛,气势半路上就弱了……
九妹笑道:“总算不是一副‘我罪大恶极’的脸孔了。你生气吗?”
花无缺闷闷道:“有点点。”
九妹也道:“我也有点点。那你现在还生气吗?”
花无缺自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温和一笑:“不生气了。”
九妹也笑道:“我也不生气了,这下我们扯平了。不要再觉得愧对于我了。”她站起来转了一圈,“其实这衣服挺好看的。做工也很好,穿起来也很舒服。难道我们真会因为所谓晦气的白色就不好了?”
“自然不会。”
“你被我指使了半天也不冤枉,就知道乱想。坐下吧。”花无缺听话的坐下了,不作声——他实在是有些紧张。
九妹竟然也不做声了,眼睛直溜溜得盯着桌上摆的漂漂亮亮的合卺酒。花无缺见状,忍不住问道:“你想喝酒?”九妹看看他,不说话。花无缺想到白日里灌下的几大碗酒就有些头疼,但见她“期盼”的眼神还是取出一个杯子,满上,递给九妹。
九妹脸黑了。——她等了半天,终于见他主动,但……他难道不知道成亲那天要喝合卺酒的吗?
“无缺,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她指指漂亮的酒壶。
花无缺疑惑道:“不就是酒吗?”
九妹深深的叹了口气:“这是合卺酒,是成亲的晚上夫妻两人同饮的酒,意思是从此以后,夫妻二人合为一体,同甘共苦,是亲人对新婚夫妇的祝福。”
花无缺苦笑道:“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
九妹听罢沉默了半响。古时成亲之前总有父母兄姐教导成亲事宜,但是就看邀月怜星不闻不问的态度又怎会跟他说这些?(说不定连她们自己都不知道)而圣贤之书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