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页)
一场秦始皇祭,邀请市有关领导来主祭,乘机为公司搞搞宣传,请帖都发出去了,不料羽田在经费上不肯松口,说是花费太大不值得。好,现在你后悔那时没烧钱了吧,那些领导可是好怠慢的?瞧,你一踏进国门就给你来个下马威,哼,好戏还在后头呢!秦学一边幸灾乐祸地想着,一边盘算羽田来了后怎样教训他。
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走进会议室,自报家门说是羽田一郎的代理律师,羽田全权委托她参加今天的会议。秦学勉强笑笑招呼她坐下。羽田不亲自露面让他很扫兴,无奈只得开始商议。
“各位族人,第二次开庭在即。原告方频频出击,羽田被追加为被告即是一例。今天请大家来商议个对策,如何在法庭辩论中论调一致,否则人多口杂,各讲各的,容易分散火力。”秦学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一时各人都不作声,片刻,秦贵开腔道:
“依我看关键是确定基调,各人的辩状尽可各异,这也可让原告忙于分身对付。”
“有道理,我支持!”秦首附和。
“那么怎么定基调呢?”秦学有些不悦。
“很简单,四个字,叫做‘避重就轻’。”秦贵似乎胸有成竹。
“对,俺前夫那时也是耍弄这一招。”秦向涟嘴里嚼着水果,口齿不清地说。
“请说得详细一点。”秦学对秦贵说。
“说白了就是:道义上认输,赔偿么没门!”秦贵说。
“为什么要认输?”秦向涟不买账,“俺秦人后裔不也受人欺负吗?”
“这就叫气度,老姐!”秦贵有些不耐烦了,“当年我们的始皇何等有气度!”
“有气度有什么用?还不让曹操给灭了?”听秦贵叫她老姐,秦向涟满心不快。
众人暗笑,秦贵做出一副不屑的样子,秦学忙打破这尴尬局面:
“秦贵先生的说法虽有道理,但道义输了,怎能保证不被判赔呢?”
“赔也可以么。”秦那突然打破沉默,一语惊人,“不过不是我们赔,是国家赔。秦始皇修长城是国家行为,因此要赔就是国家赔偿!”
“对,国家赔偿!”在座一片附和,秦学苦笑着摇摇头。他知道再也不会商量出什么结果来了,由着他们七嘴八舌地嚷嚷,拉起羽田的代理律师到自己的办公室去细谈了。
20、第二次开庭的法庭辩论
第二次开庭终于在似乎不能再拖的时候开场了。由于期盼已久,旁听阵容的盛况空前是预料之中的。秦学这次倒是没有缺席,反而来得很早。他身边是羽田。由于两人是新面孔,吸引了记者的镜头。原告席上解科能亲自到场,吴世飞没了上次的盛气,更不敢放眼搜寻胡眉了。根据张百花的指示,电视直播今天的法庭辩论,惹得法官们正襟危坐,目不旁视,审判长还不时地整整衬衣的领口。
法庭辩论一开始双方立即交锋。被告方认为秦始皇*孟姜女丈夫致死即使是事实,也当由秦始皇本人承担罪责,与后人无关。而原告方认为父债子还天经地义,后人既然承继了先人的恩泽,自然也要承继他的责任,这叫权利与义务相等。
“请问‘恩泽’指什么?是物质的还是精神的?请原告解释!”审判长插话道。
“既有物质的,也有精神的。”吴世飞答道,“精神的不必解说,众所周知。物质的在哪里呢?不在别处,就在各位被告身上。古话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也即受之先人。请问各位被告,你们的身体发肤难道不是来自先人吗?”
“审判长,我抗议!”秦学装作义愤填膺似地站起来,“这显然是无理取闹!”
“原告要举具体的事物!”审判长说。
“审判长,活生生的人难道不是具体事物吗?”吴世飞继续耍弄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人首先是物质的,其次才是精神的。”
“人虽然也是物质的,难道可以作为财产赔偿吗?”秦学的律师反驳。
吴世飞一时语塞,秦学得意地一笑,以为击中了对方的要害。于是他的辩护律师再接再厉:
“再说秦始皇后裔千千万万,原告为何偏偏要告在座的几位?”
解科能这时站起来解围:
“确实,始皇子孙遍及中华甚至海外,各位被告均系其中之一,这在上次开庭时已有明证。为何不告别人,要告各位?因为在座各位被告沾了秦始皇的光,产生了很多财产。首先,被告秦首,不是当年秦始皇大兴土木,哪来你那‘秦陵矿业’的冠名?你分明继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