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4 页)
“凌尘还没醒吗?”
“不知道!”谁晓得那尾大衰人打算睡到几时?
听段虹不悦的口气,老婆婆不必问也知道她还在生皇凌尘的气。
“放宽胸怀,虹儿,凌尘是个不错的孩子,等你了解他之后你会喜欢他的。”
“是吗?”段虹轻撇嘴角。“这我可不敢保证,那家伙浑身上下根本找不出一丝优点。”
“所以你要试著去寻找啊!”
“我试过啦!”皇凌尘打从成亲那天起开始沈睡,至今三日,她每天进房都会看见他的死人脸,将她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说实在话,只有“越看越失望”这五个字可以形容她心底的想法。“很遗憾,我始终找不出他身上有哪一点值得人喜欢的。”
“虹儿……”
“算啦!”段虹挥手打断老婆婆的话。“反正我已经嫁给他了,俗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认了,只要那尾大衰人别再坏我好事,我不介意。他在这里白吃、白喝、白睡;毕竟养十二个人跟养十三个人并没有什么区别。”说著,她转身进房留下身后一长串的叹息发自老婆婆的口。
新房里……除了床头上那张双喜字依旧红艳动人外,寒酸的布置和破败景象丝毫显不出新房所应有的喜气与欢欣。
皇凌尘还在睡,就在她那张摇摇欲坠的竹床上。
基于第一天被他踢下床的惨痛教训,之后的两天,她拒绝与他同床共枕,宁可窝居于地板上,好过去尝他的“飞天腿”。
不过,打了两天的地铺,换来一身酸痛后,段虹决定今天是她耐性田尽的日子了。他若是再不醒就换她将他踢落床铺:地铺由他打,床铺她来睡。
“皇凌尘!”一根手指在他肩上戳了戳。“你要醒了没有?”
床上的人儿毫无动静显然皇凌尘还不打算清醒。
段虹深吸了口氧,抓起他的手,用力咬下。
纵观他两条手臂,上上下下共有九圈牙印,以弥补洞房花烛当夜她为他无聊的男性自尊所受的伤指之恨。
顺道说明那九方染血的巾帕在土地庙庙顶飘扬了一天后已被她收下,缝成一条短裤,此刻正穿在皇凌尘身上。
她永远也忘不了洞房花烛夜所受的痛苦。
当然为了提醒他记得,她也做了很大的努力——在花烛夜后,她在他手臂上留下了九圈牙印,并且为确保牙印之“清晰”、“新鲜”、她每天都会重咬一次,他休想在睡梦中混掉这次的“血海”深仇。
满意地看著他臂上那似乎永远也不会褪色的迹,她心里有了小小的报复快感。
“你就继续睡吧!我会记得每天来咬你的。”她对著他沈睡的睑磨磨牙然后转身换下做生意用的道袍,准备到庙后去享受辛苦一天得来的成果——晚餐。
并且,她绝对会忘记留给他,管他睡醒之后是要饿死还是渴死;他活该!
“唉!”当段虹彩蝶也似的身影飘移出新房后,床上理应沈睡的人儿发出一记悠长的叹息。
皇凌尘轻轻地睁开一条眼缝,随即又合上。
他确实很累,尤其在与花氏兄弟纠缠了数日后又怏马加鞭赶回京城领了项新任务,再赶至石头山娶她为妻。这期间半个多月,他没得好吃、好睡,所有的精神体力都耗尽了,需要长时间的睡眠来补回。
但他毕竟是名武者啊!不管再怎么累,基本的警觉心依然存在,发现杀意近身时,他的反扑绝不会比平时少。
他当然知道她咬他、骂他、戳他……她对他做的一切恶作剧,他了如指掌,连带身上这条笑死人短裤的来历,他也一清二楚。
她受了委屈,所以找他发泄;而他心疼她的辛苦,因此佯装不知,任她欺负个够本。反正当他受不了的时候,他还可以假装睡癖不好踢她下床,他们扯平了。
翻个身打了个呵欠,皇凌尘考虑著要不要继续睡?
精神体力已回复大半,再睡一天会更好,但她老当他睡死了,便毫不在意地在他面前更衣沐浴的举动,却大大考验了他的理智。
她如玉般雪白晶莹的背上,伤痕已经完全消失了。那太医果然没诓他,药膏是贵却十足地有效。他在她肩胛骨附近看见一颗米粒大的朱砂痣,嫣红欲滴,性感诱人得叫人忍不住想要吮上一口。
她称不上美艳绝伦,却风情万种,泼辣的牲子像火;每当她一进房,他都可以感觉到整间屋子因为她的造访而热络了起来。
但她最吸引他的却是那双修长笔直的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