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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也没见过,听也没听过,又怎得认识?这种小人物需要我们识得么?”诺儿轻瞥对方一眼,嘴角微翘以示不屑。
“诺儿。”杨过见诺儿说话太过放肆,完全不把这老前辈放在眼里,怎么就不像他一样敬老爱幼呢,着实有些头疼。
“你这小鬼还真是狂妄。要是藏边五丑听到你这么说非得气死不可。我原本见你二人黑夜行走,还道是藏边五丑的同党,既然不是,那便很好。”
第39章 第三九章
此人正是九指神丐洪七公。他将丐帮帮主的位子传了给黄蓉后,独个儿东飘西游,寻访天下的异味美食。广东地气和暖,珍奇食谱最多。他到了岭南之后,得其所哉,十余年不再北返中原。
偶尔见到不平之事,便暗中扶危济困,杀恶诛奸,以他此时本领,自是无人得知他来踪去迹。有时偷听丐帮弟子谈话,得知丐帮在黄蓉、鲁有脚主持下太平无事,内消污衣、净衣两派之争,外除金人与铁掌帮之逼,他老人家早已是无牵无挂。
这一年藏边五丑中的第二丑在广东滥杀无辜,害死了不少良善。洪七公嫉恶如仇,本拟随手将他除去,但想杀他一人甚易,再寻余下四丑就难了,因此上暗地跟踪,要等他五丑聚会,然后一举屠绝,不料这一跟自南至北,千里迢迢,竟跟上了华山。此时四丑已集,尚有大丑一人未到,却在深夜雪地遇上了这两人。
“咱们且不说这个,我瞧你肚子也饿啦,咱们吃饱了再说。”洪七公说道。于是扒开雪地,找些枯柴断枝生了个火堆。
“煮甚么吃啊?”杨过帮他检拾柴枝,问道。
“蜈蚣!”说着就将四块石头围在火旁,从背上取下一只小铁锅架在石上,抓了两团雪放在锅里。
杨过只道他说笑,淡淡一笑,也不再问。而诺儿一人蹲坐在火堆边,把杨过方才捡来的柴枝一根根的添上,实在是身子泛冷地厉害。
“我辛辛苦苦的从岭南追赶藏边五丑,一直来到华山,若不寻几样异味吃吃,怎对得起它?”洪七公说着拍了拍肚子。
杨过见他全身骨格坚朗,只这个大肚子却肥肥的有些累赘。
“呵呵。臭老头,瞧你那肚子像要生娃娃似的。”诺儿看着他凸起的肚子不禁咯咯笑起来。洪七公听了气的要跳脚,想他好歹也算是五绝之一,什么时候被一个小辈这么编排起来了。
“我啊,不跟你一般见识。还是你小子厚道。”他转而对着杨过继续说道:“华山之阴,是天下极阴寒之处,所产蜈蚣最为肥嫩。广东天时炎热,百物快生快长,蜈蚣肉就粗糙了。”
杨过听他说得认真,似乎并非说笑,心中好生疑惑,却又听到诺儿开口。
“切,这有什么?那苍蝇的蛆才是真正美味,而且营养价值高的多,那叫一个蛋白质丰富啊!”诺儿就是看不惯洪七公,总要用言语激上一激,故意在他面前说起蛆的美味来,还装作一脸馋意的样子。可事实上她只吃过蝗虫蜻蜓,却从未吃过那蛆,也只是在旅游节目中瞧见过而已。
“真的?那苍蝇蛆果真好吃。”洪七公听了,立刻来了兴趣。想他什么没吃过,就算是毒虫都吃了不下数十种,可却从来也没听过吃苍蝇的幼虫蛆的。
“骗你做甚?不过这苍蝇是要事先人工养殖的,要不然吃了那些脏兮兮的苍蝇产下的蛆可是要中毒的。”诺儿原本不欲告知不是什么苍蝇蛆都可食用的好让他拉拉肚子,可又见他年纪大了,刚才也只是误会,才好心加上一句。
“是吗?我晓得了。没想到你这小鬼懂得还挺多。”
“孔圣人说了: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嘛!亏你还是老前辈,竟也这样大惊小怪!”诺儿瞥了他一眼道。
洪七公听了顿时没了力气,他也知对方怕是因为刚才对杨过动手这气到现在还没消呢,只得转过头对着杨过说道:“跟我取蜈蚣去罢。”几个起落,已纵到两丈高的峭壁上。杨过见山势陡峭,不敢跃上。
“没中用的小子,快上来!”洪七公一肚子火,却无法冲着诺儿发去,只能将火气撒在杨过身上。
而杨过最恨别人轻贱于他,听了此言,咬一咬牙,提气直上,心道:“怕甚么?摔死就摔死罢。”胆气一粗,轻功施展时便更圆转如意,紧紧跟在洪七公之后,十分险峻滑溜之处,居然也给他攀了上去。
只一盏茶时分,两人已攀上了一处人迹一到的山峰绝顶。洪七公见他有如此胆气轻功,甚是喜爱,以他见识之广博,居然看不出这少年的武功来历,欲待查问,却又记挂着美食,当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