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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身喜服,保管让姑爷移不开眼!”
英洛是燕府大小姐之女,是以她称为小小姐。
旁边春雪却是一脸愁色,轻声叹息一声,紫烟笑道:“这小丫头,眼瞅着主子要成亲了,怎么不开心?莫非是自己也有了意中人,备不起聘礼,愁得慌?”
却见那小丫头果真红了脸,郁色却不曾稍减。
紫烟将春雪好一顿打趣,这才细细打量英洛。
眼前火红的喜服映得少女身量愈加高挑,面色玉白,泛着珍珠的色泽,樱唇粉嫩,瞳色墨黑,就连英洛自己,看着镜中倩影,一时里也有点移不开眼。
三人谁也没有注意,门口缓缓而来的人,正低着头,小心端着手中汤药,进门之前抬头之际,“啪”一声,手中药碗四溅,少年苍白着面孔呆呆站立。
英洛回神之际,面上浮现一丝尴尬,那境况很像红杏一枝刚探头,老公便在墙下守时的心境。此时此地,她倒不知要对这少年说些什么才好,只得大步上前,将他双手握在手中探看,见有烫红之处,便拖过一旁,在梳妆台下一个小抽屉里找到膏药,将他按坐在椅上,细细涂抹。
紫烟立在后面,本想将喜服帮忙脱下,旦看此时二人之间,暗流涌动,哪敢多言,轻施一礼拉着不情不愿的春雪匆匆而去了。
英洛将药涂抹已毕,却见那人傻子一样将手细细抚在她喜服宽袖缠枝莲上,然后,轻轻迎上来,见她不曾推拒,便在她唇上轻轻一吻,起身大步离去。
这日,英洛再也未曾见到夏友。
第二日起床,一早便被燕婉与紫烟折腾,吃完早饭便被拖着净身沐浴,然后便是从头到脚的修饰。连春雪也成了个打杂的小丫头,一时里插不上手。前面只听得贺客盈门,喧哗声不断。也不知道周峥几时上门。头上顶着几斤重的凤冠,腕上便是一双二两重的金镯子,英洛撸了几次,恨不能将那镯子褪下来,都遭到燕婉的强烈抵制,不由恨道:“这样重,跟双手铐有什么不同?”
紫烟虽不知手铐为何物,但见她神情,便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只得好言相劝:“我的小姑奶奶,你就省省心,戴会儿吧。这东西象征着你跟姑爷的感情情比金坚,便是再戴个比这还重些的,也使的,就图个吉利。”
燕婉拿纤指戳了一个她戴着凤冠的脑门:“若是进了洞房还这样说,仔细姑爷不高兴!”
英洛的脑袋在她的手指下不由晃了两晃,待听得“洞房”两个字,心内不由一跳,虽然知这亲事是假的,此时面上却不由腾的红了。好在燕婉早已用胭脂将她两颊擦得浅红,旁人便也看不出此时她的红脸。
这两人折腾已毕,遂满意的到前面去招呼宾客。因英府向来人口简单,仆人今日皆忙翻了天。房中只剩得春雪。英洛招招手,让她过去。
她自己身上饰物与宽大喜服拖着,连一点也不愿多走。
那丫头蹭过去,脸色不喜,淡声道:“小姐还有何吩咐?”
英洛不无担忧道:“你替我去看看衡哥哥,昨儿到今日我都没看见过他。今日你便照料着他吧,我怕他在席间喝多了酒。”
春雪眼底一亮,口中虽是踌躇道:“可是小姐这边也无人照应,怎么成?”脚下却已经向着门口而去了。
英洛未曾留意,挥挥手道:“你这就去罢。”
她已脚下飞快,一溜烟的走了。
英洛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只等得日已西斜,方有燕婉带着喜娘前来。
那喜娘是位话多的主,一见英洛规规矩矩坐着,顿时笑成了一朵花,喜孜孜道:“不怪得将军的嫁妆抬了一条街,原是位天仙儿似的娘子啊……”
英洛这才知道,原来周峥已经入府了。心下疑惑,这就是要去拜堂了么?此间风俗却真是新奇,原来男方嫁过来也有嫁妆啊!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一条街的嫁妆不知都有些什么东西?她却不知,英家抬往周府的彩礼已将英府一半的积蓄出清。自家爹爹跟兄长早肉痛得不行,勉力维持着笑容在来往宾客间周旋。
燕婉心下厌恶喜娘多嘴,此际又不能直接打发她走人。只得将凤冠上的垂绦红绫覆下借以遮着英洛面容,打断她:“郑家娘子,吉时已到,该拜堂了。”原来此喜娘姓郑,英洛心下掂量,也不知是夫家还是娘家?此间嫁娶,当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英洛在沉重的凤冠压迫之下,全凭感觉被人牵着走。渐行渐闻耳边笑语喧哗渐多,语声鼎沸,不知宾客凡几。她隔着红纱去看,许多熟悉的面孔,如苏陌阳,华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