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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他未再见过那个女娃,却在这时又想起了她。
如今他娶了这个失忆的新娘,看来,那小女孩下的咒语无效,她的心愿是无法达成了。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往上翘。他是学医的,怎么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而且还在这一刻想到那件往事?
“你在笑什么?”葛花仙将他从儿时的记忆中拉了回来。
“没什么。”他不想解释。
“你为什么老是喜欢骗我?”
“老是骗你?”他重复她的话,手不自觉地摸向脖子。
“对。”
“对?”
“什么十多年前,我们有认识这么久吗?”
他又笑了。当然没有。
“那好,我问你,十多年前你住哪里?”她又问。
“法国。”
“法国这么大,是哪里?”
“是法国北部——”他的思绪回到了过去,“有著‘山谷间的百合花'的罗亚尔区。”
她突然像背书一般,流利地接着说道:“那是个美丽的地方,发源于 Auaergne高原的罗亚尔河,灌溉奥尔良及Touraine、Aniou等地方,并形成肥沃的大地,最后流经古都南特,注入大西洋,它是法国境内最长的一条河。”
“你——也住过那里?”他的心惊跳了一下。
“我——”她的眉心一蹙,“我不知道耶!我就是不自觉想到了这些话,可是却想不起其他事。”
“你可有小名?”直觉告诉他,他们的关系可能比想像中的复杂。
“你变笨了!”她呵呵地笑了。他怎么忘了她失去记忆的事。
“Stop!”他不允许别人嘲笑他。
“Sorry,我不该笑你。我只是要提醒你,我正处于失忆中,记忆是片段的。”她强迫自己不再大笑。
“只要你不是那个小巫师就好。”他咕哝道。
“小巫师?”她还是听见了。
奇怪,她觉得“巫师”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意义不是恐怖,而是亲切。
这很不合常理。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她会对人人敬而远之的“巫师”有种亲切感?
“总之,你就当从没听见就好了。”他实在想挥开这突然袭上心头的记忆。
“OK。”
突然,她的鼻端又传来奇特的味道,她立即兴奋地说:“到你家了!对吧?”
“你怎么知道?”他很惊讶。
“我的鼻子特别灵,因为空气中有建筑的木材、石头,还有各种建材的味道。可是——”
“可是什么?”他好奇地看着她,也慢慢将她扶起来。
“我没有闻到属于女主人的味道。”
“这里之前是没有女主人的。”他毫不设防地说。
“那么我们结婚后,我一直都没有住进‘你的家'?”她的眸光闪着遗憾的悲光。
“是的。”他不想骗她,总觉得她的身上有—种超自然的力量,不是他所能预测的。
“那我们之前住在哪里?”
就在这时,救护车停下来,救护人员缓缓将她放下来,她的随身皮包掉出了一样东西,那亚森立刻为她拾起,并说出他们首次见面的地方,“希腊。”
葛花仙接过他还给她的粉饼盒,“那里是个好地方。”她也不知为何会这么说,同时将粉饼盒的卡锁打开,并将那张四姐妹的照片秀给那亚森看,“她们是我的姐妹吗?她们也全部死亡了吗?她们是怎么离开这世界的?”
他看着照片,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她再度看着照片,指着其中一个女孩问道:“这个女孩是我吧?”
他又睇了一下照片,点了点头。
“谢谢你。起码我知道自己原来的样子。”话落,便合上粉饼盒,轻声低语:“我好想再看看我的姐妹们。”
他的心顿时像是有人拿了大槌,在上方不断地重槌,仿佛在重重地警告他,不该这么自私,不让她家人知道她的下落。
“你相信单纯祈祷的力量吗?”他突然道。
这是因为他忆及多年前,他父亲从罗亚尔迁往法国天主教大本营理姆斯时,对他所说的话——“孩子,天父会倾听人们的祈祷,尤其是单纯或孩子的祈祷,并在它认为适当的时间,以它的方式回应你的祷告。”
葛花仙看着那亚森认真的眼神,诚恳地点头,“我愿意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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