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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皱眉:“那是想和谁?那个温钧。”
她连温钧都知道,看来对我的生活还真是了如指掌。我笑了,懒懒地靠在电梯内,看着地面。“也不是温钧,还没有固定的人。相亲或者什么都好,我只想结婚,请放心,不会给你们带来困扰。”
妈妈很是愕然,睁大眼睛看我:“什么困扰,你怎么说这种话?相亲?你是说随便找个人结婚吗?”
我点点头。
妈妈气道:“你还年轻,路还长着呢,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谁的人生没有失败过一两次,跌倒了重新爬起来就是了!”
可问题是,我跌倒了,伤的很重,已经爬不起来了。说我懦弱也好,说我无能也好,无论说我什么都可以,我真的真的,不想再受伤。
我使劲摇头:“不用劝我了,我已经决定好了。”
说完,电梯门开了。我和妈妈就在空荡的电梯中,彼此相对,不知如何言语。
我这样自顾自做了任性的决定,我已经做好被妈妈以关心为由的责备。
但是,没有责备,妈妈沉默着,扯扯我,和我一起走出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终于听到了妈妈的回复。
“小音,”妈妈在我身后说:“我亏欠你太多,所以这一次,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我微微惊讶,回头望去,看见的是妈妈温暖的笑脸。“我只希望你幸福。”
我惊怔望着她,妈妈的笑容太耀眼,刺目得我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所谓的……家人吗?
妈妈笑着,手握了过来,有点凉凉的,握紧了我的手心。“愣着干嘛,先进屋再说。你坚持要相亲我也不会反对,只是一定要由我来安排,不然遇上个什么坏人可就……”
想要相亲结婚这种事情,绝对不是一时任性负气做的决定。也许傅臣现在真的爱着我,可是爱过之后又如何呢?
婚姻和爱情不同,爱情虚无容易消散,而婚姻只需要两个人的和睦相处。
我已不需要爱情。不,不是不需要,而是要不起。
爱情是消耗品,越是炽烈燃烧越快,当爱情终于燃烧殆尽,所剩下的往往只有伤害。
是我太懦弱,我承受不起爱情消散的伤害。
最近的我,越来越想有一个自己的家。无论何时都能够感受到家庭的温暖。
如果我是飞翔于天空的鸟,此时此刻我只想找一个温暖的巢,不管那巢穴是否属于我。
联系相亲是很容易的,没有理会妈妈的碎碎念,我独自找了中介。中介办事速度果然快,第二天就有人通知我去见面。
许久没有打扮,这次我打起精神来精心装扮自己,来到相亲地点,坐下来后才发现。对面的男人四十岁,秃头,啤酒肚,小眼睛,眯着猥琐的笑容。
可是,即使是这样条件的人,也看不中我。他的笑容中带着挑剔,能够用平淡的语气指出我的缺点。“苏小姐,我想找的是一个能够与我在事业上共同进退的伴侣。恕我直言,青春是你唯一优点,然你已年岁不小,届时将风光不在。”
气氛尴尬,且找不到共同话题,第一次相亲就以失败草草了事。
我穿着美丽的高跟鞋在街上游荡,路过玻璃橱窗,看到自己的倒影,精致得如同没有生命的玩偶。
可是,就如同刚才的相亲对象所说的,除了青春我什么也没有。我不懂挣钱,做事蠢笨,不擅人心,不懂交际,只会等待人的照顾。透过这玻璃橱窗的倒影,我甚至可以看到自己苍老的画面。
最近越来越恐惧自己会孤寂下半生。
于是,愈发急着将自己嫁出去。不需要对方有很多钱,更不需要他有模样有能力。只希望他会对我好,像对待宠物一样好就可以。并且我需要的口粮,比宠物还要节省许多。
也许,找个条件和自己相近的人也不错。不需要很能干,只要能给我一个家。
只是这样卑微的要求,也不能得偿所愿。我的第二个相亲对象不敢直视我的眼睛,说话也结结巴巴。“苏小姐,你是R&A的大小姐,怎么会来与我相亲?请不要拿我来开玩笑。”
我不是在开玩笑,但是没有人相信。
日复一日的相亲,我在流逝的时间中迅速老去。
妈妈经常也会宽慰我,适当给我出主意。“星期天有场晚宴,我收到了邀请,不如你和我一起去?也许会看到合适的好男人。”
“宴会?”我笑:“出席那样的场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