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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家该有的矜持,她一把推开昊霆的门,向里一望,才发现他的包袱还在,这才轻吁了口气。
幸好没丢下她!否则,看着好了,真要敢丢了她,她可是天涯海角也会把他这个不负责任的冷面男给逮着!
“他上哪儿去了?”若兰转身问还在门口的店小二。
虽然他不是丢下了自己,但她还是有些气恼,本来是想让他瞧瞧自己这一身“不寒酸”的样子,怎么就不在了?
“这……通常客人是不会同我交代这些个事的。”店小二目不转睛地盯着若兰,直觉得这是一个奇怪的女子;她美丽的外表和率直的行动还真不一致,几乎没见过姑娘家这般直闯男人房间还不觉羞愧赧颜。
“这样啊……”若兰明亮的眼珠子骨碌碌地一转。
他可以无声无息地不见人影,那……她也要出去溜达溜达!
昊霆沿着瘦西湖走至一座庄严清幽的古寺前。一别于扬州的繁华,寺周围悄然静阗,仰首只见寺门前一个横匾,上提“西宁寺”三字。
他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举步向里走去,正好碰上一个小沙弥。
“小师父,请问贵寺住持在吗?”
“住持师父在正殿。”小沙弥指了指正殿的方向。
昊霆向小沙弥微一颔首以示谢意,就直往正殿行去。才至殿门前,就听到幽静中传来十分沉稳的木鱼声,他轻声跨进殿内,直等老和尚诵经声自然停止。
“施主夜访,不知有何要事?”老和尚放下木鱼,转身面向昊霆。
昊霆心中微微一惊,他武功内力深厚,想不到老和尚竟能察觉到他在身后。只见老和尚慈眉善目,眉毛长而洁白,一望即知是修行甚深的智者,只是不知他是否即是十七年前那同一个住持。
“深夜打扰住持,晚辈的确有事想请教。冒昧一问,不知您在西宁寺任住持有多少年了?”
“老衲在西宁寺修行已四十多载,不知施主想问些什么?”
“十七年前,住持是否曾将一女婴赠与一对路经扬州的夫妇?”
老和尚宁静的眼中闪着光芒,不语,只注视着昊霆。
“我是那对夫妇的儿子,是那女婴的兄长。”十七年前,他的父母旅经扬州,至西宁寺上香时住持赠与他们一名女婴,也就是德穗;十七年后,德穗却留书说要回扬州寻自己的生身父母。
“是有此事,不知施主今日所为何来?”
“我妹妹,就是当年的女婴,留书说要寻自己的生身父母就离家了,我想她会来找您。不知您可曾见过她、是否晓得她的身世?还望住持告知。”
老住持幽深的目光静静地看着昊霆,然后回想似地缓道:“十七年前黄河犯大水,许多难民拥入扬州城。一日清晨老纳听见了微弱的婴孩低泣声,循声就在寺门口发现了一名裹着粗布的女婴,大概是难民养不起婴儿才将她弃至寺门口。老衲养了她一段时日,后来遇上了索施主夫妇,才让他们领了去。其余,老纳一概不知。”
“听住持的意思,是还未见过舍妹?”
“不,老纳见过她了,也告知了相同的话。”
“德穗来过了?”昊霆诧道,想不到德穗脚程不慢,而这也代表着她平安到达了扬州。
“又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的事?您晓得她上哪儿去了?”
“索小姐是今晨来到本寺的,离去时,老衲未曾问她此行何去。”
昊霆望着老和尚,他有着出家人不问世事的态度,想来是无法再得知什么了,不过晓得德穗的确平安抵达扬州城,却是件上好的消息。
“搅扰师父清修,晚辈告辞了。”说着,昊霆转身即欲离去。
“施主请等等,老衲有句话还请施主带与索小姐。”老住持喊住了昊霆。
“师父请讲。”
“世间俗事,请索小姐想开些,勿行极端。”
昊霆再度深深与这位眼神中充满睿智的老者对望,微颔首后就离去了。
今晨吗?在得知自己是弃儿后,德穗上哪儿去了?如果没有耽搁行程,他早该到了扬州,也就可以顺利拦截到德穗。
到这儿,昊霆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个让他行程迟缓的跋扈小家伙——
她属于别的男人的事实,的的确确激怒了他,今天他首次尝到失控的滋味。
她既嫁了人,怎么又能这么自在地到处游玩?她究竟是什么人,而他又该拿她如何是好?
知道她已为人妻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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