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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
恐怕很少有人能抵御宝物当前的诱惑吧?尤其是在宝物离你鼻尖只有一寸的时候。我立刻伸手接过来它来。手感温润舒适,这该是玉中的极品吧。但是一想到它的价值,我又迟疑了,若是报答我两个月来照顾的饯别礼我还可以理解,可是他摆明没打算走嘛,「为什么要给我?」
「你的不是刚断了吗?凑合着用吧。」
我半天没反应过来,我的?断了?凑合?一低头正好看见灰不溜丢的半截拨火棒插在火炉里……于镜,你暴殄天物也要有个限度吧!
我站起来,二话不说把玉笛系回他的腰间。本已经打算转身离去的于镜停下脚步,似乎对我的行为十分不解。
「笛子是用来吹奏的!」我强调。
「我不会。」他轻松地回答。
「不会你带着做什么?」
「就等着人请我吹的时候,我好拒绝啊。」他无辜地眨眨眼,「可是我住了两个月,你都没有请我吹一次。」
我说不出话了,突然发现和这个人说话纯粹是浪费我原本还有点意义的时间。如果我还有话愿意跟他说,那就是:「于镜,你快点给我滚吧!」。
这个下午,气温陡降,于镜照旧早早窝进被子里,嘀嘀咕咕地叮嘱我关好外边的门窗,万万不可害他伤风着凉。于镜笑容甜蜜,但却不知为什么比那外面刺骨的寒风更吹得我满身起鸡皮疙瘩,真是怪事。我在火炉边打发着时间,快入夜的时候才小心地关着一扇一扇大窗子,一边想着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该关门的时候,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音重重叠叠,大约十来人。我心里一沉,会聚众前来这个偏僻之地只有一个理由,寻仇。而且我很清楚,这次来的不是普通人,通常而言,脚步如果杂乱无节拍,来的必然是乌合之众;脚步若是轻浮无力,来的必然是猥琐之徒。但这脚步声虽轻得有如秋风扫过树梢,但节奏舒缓,必然是默契十足的修道者。
根据我的耳力,这些人应该还在数里之外。师父闭关不出,我替他看房子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现在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转身欲走,突然想起这里还有一个于镜,不过他和师父无关,不必管他也无妨吧?可是,转念一想,他是狐妖啊,那些自命正道的家伙应该不会放过除妖卫道的机会吧。作为一个食客,于镜其实也没给我惹啥大麻烦,这种时候,不通知他一声于情于礼好像都说不过去。
也罢,三步并作两步,我飞奔进客房。说起来,由于于镜强烈反对我在他睡觉的时候冲进来打搅他,另一方面我与他相见生厌,因此自从他住进我就没有再进来客房过了。我大呼小叫直奔向于镜,他似乎睡得很熟,一动也不动。
「于兄、于兄?于兄?」我连叫了三声,他毫无反应。
这混帐,干嘛有敌人来的时候睡这么死!你这狐妖做假的啊!我靠近了些,提高音量:「于镜!」他还是没有反应。奇怪,能睡得这么死么?
我走到他床前,伸手拍拍他的脸,好冰啊!盖着我新晒的被子还能这么冷?
「于镜,快起来!」我拉他的手臂想拽他起来,他手臂竟然无力地垂下来。
一个念头闪过我的头脑,「他该不会是……该不会是死了吧!?」
我伸手一探被窝里,好冷,完全不似有体温的样子。
我立刻拿出年年检查上山寻仇之人死活的一套办法来检验他。
胸口,没有心跳,没有体温。脉搏,也没有跳动。颈动脉,不跳了。股动脉……不用麻烦了吧,瞳孔……翻瞳孔好恐怖还是算了。总之,于镜他现在绝对绝对是——有大群人正赶来寻仇的时候说这话好像不吉利……反正不是活着!
镇静,镇静!我在心里安慰自己,深呼吸,深呼吸!
他怎么会现在突然死掉,刚刚明明还好好的。
怪事年年有,今春特别多!
不及我细想,前门砰的一声自动开了!
完了!我怎么在这个当口发呆!错过了逃走的良机!都要怪于镜,要死什么时候不好死,偏偏这个时候给我挺尸!
伴随着寒风,一个清晰沉稳的声音自外面传入。
「妖道!还不快出来受死!」
唉,不是我说这些自命正道的人物,每次出场都是这句。难道没发现在古往今来的小说里,讲这句台词的人往往活不长吗?不过……这次师父闭关,活不长的人十有八九会是我吧。
罢了、罢了,人就是要会认命才行。我鼓起勇气,慢慢走出客房,正看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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