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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区别?”
这话让吴先生愈发听得心里更受用,他破例倒了一大杯酒,推到这个他认为不屑的儿子跟前。吴文生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他放下酒杯说:“忙了几天,陈小强哪里咱家还没有人去吧?俺是见陈小强爹可是来咱家随过红礼了。”
“这俺不管了,你们看着办吧!”胡先生说,“爹老了,街坊邻居以后的事儿,你和茂林拿主意吧!”
吴茂林要拿钱给小叔。小叔说:“你别管了。反正随多少钱礼,都得记上你爷爷的名字,这就代表咱全家都有了!”吴文生说,“俺看礼账上陈家给了咱50块。咱回他60块钱,人敬咱一尺,咱敬人一丈,人穷志不能短。更不能失了礼节!”
天黑之前,王苏婷被哥嫂还有近族里几个人开车送了回来。这时候清净了。吴茂林陪着大舅哥说了一会儿话,吃过饭,大舅哥一干人回去了。
正是村里全家吃饭的时候,洞房里只剩下吴茂林和王苏婷。虽然两个人从前有过搂搂抱抱等亲昵举动,但是面对洞房,吴茂林和王苏婷反而觉得陌生了一些,都有些难为情,互相低头不说话。
是的,这一天的热闹,喇叭高唱,鞭炮齐鸣,惊动了所有的亲戚朋友,街坊四邻,这就叫明媒正娶,合法夫妻了。吴茂林和王苏婷各自心里想着啥?谁也无法猜测。当然他们现在还不能同入洞房共眠,因为马上就要有一波闹洞房的人群过来搅闹这新婚之夜。这个传统不管你是谁,都在劫难逃。
对付这样闹洞房的村里的小伙子,唯一的办法是新娘子熬夜,在村里的亲戚家里躲着,躲到夜12点以后,把一部分人熬睡,才回来圆房。
在武家寨,王苏婷除了娘家是槐树街的几个老少闺女以为,没有其他的亲戚。凭她的经验,她族里的姐王青云肯定第一个来叫她。
果不其然,王青云由茂林娘陪着来到洞房,她开了几句不咸不淡的玩笑,就拉着王苏婷的手走了。
吴茂林是不能离开的,他要陪着来闹洞房的村里小伙子们喝水喝酒吃喜糖,让他们随便开自己的玩笑。自己今夜就像一面破鼓,任众人敲捶。
一会儿,来了一帮子村里的半大闺女,由妹妹陪着,闺女们当然是看新媳妇今天带来陪嫁。尤其是被子褥子的花色等,叽叽喳喳的互相讨论研究。这些十七八岁的闺女吴茂林大都叫不上来名字,他只能端起糖果盘子说:“都吃糖吃糖!”
这几个闺女都是瞅吴茂林一眼,伸手捏两块糖,吃吃地笑。好像吴茂林今天晚上是个怪物。
一会儿,半大小子是越来越多。他们说话当然是冲着这些半大闺女了,这些半大闺女一会儿就被取笑的纷纷落荒而逃。
“新嫂子,往哪儿了?”这个问。
“新婶子,往哪儿了?”那个问。
面对这种情况。吴茂林只有装傻说:“不知道呀!”
于是,他们几个年龄大的,虽然比吴茂林小好几岁,但是都已经过事儿,他们叽咕了几句,把村里给新媳妇能挨上边的家里过滤了一遍,立马猜到:
“新媳妇嘛!肯定是躲在吴树林家里。因为新媳妇给吴树林媳妇是一个村一个族里的,吴树林的媳妇王青云并且是媒人!”
“咋滴?茂林哥,俺们猜的对不?”他们得意地一窝蜂出去了。
吴茂林觉得挺有意思,他想,如果是在战场上,人能做到这样,知己知彼,那才能真的百战不殆,立于不败之地。所以国人只能叫聪明,不能叫智慧。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来了几个小时候玩的不错的人,有静如的二哥:武静科;陈小强的哥:陈大强;白瞎活的儿子,白英奇;还有他的亲弟弟武盛林等几个。这几个人都是一个孩子或者两个孩子的爹了,是趁着这个空当来给茂林叙叙旧,真正的讨一杯喜酒喝的,因为对于他们来说,男女之间关起门来的床事儿,已经成为稀松平常,甚至成了生活中的厌倦。他们才不会像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总愿意抱一下新娘子,摸摸新娘子的手,有胆大的趁机摸一下新娘子的胸脯。
这几个人,吴茂林必须客气对待。他们不能就在方桌上喝酒吃菜,因为那是等新娘子回来一起喝交杯酒的时候才可以启用。所以他们几个就着床边,摆开几只方凳子,反正今天啥酒菜都有剩,吴盛林去拨了几个盘子,拿来几瓶酒,回忆这童年的趣事儿,花生米,猪头肉,平常的白酒,推杯换盏,都好像回到了孩提的年代。
说到了现实生活,他们几个都不吭声了。他们这些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小人物,上有父母,下有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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