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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 ”文卿哑口。
怕她多心才不说,可是现在摆出来,不说好像她见不得人似的。
“文卿,你这只披着人皮的母狗!亏我那么信任你,把事情都告诉你,想不到你背地里调查我,还跟裴融那贱人合起伙来害我!”王律师当当地敲着合同,“我知道,你是恨我抢了你的生意。我告诉你,就算不做顾问,裴融那贱人也回不到老米身边,你也甭想抢回这单!”
文卿被骂得有些挂不住,“王律师,你怎么说话?你自己愿意说的,自己嘴巴不严,跑这里怪我。别说我没说,就算我说了,又能怎样?米氏的烂摊子,白给我都不要。你不要在这里乱吠,让人听见掉了身价!”
啪!清脆的一声响,文卿蒙了。
捂着脸慢慢转头看见气得忽悠忽悠的王律师,她实在没想到,在这个斯文的地方,这个斯文的女人,竟然伸手打自己——还打在脸上!
王律师一扬下巴,“这只是警告!别以为攀着宋沙就没人敢惹你,把我惹火了,有你好看!”说完,瞪瞪瞪地走了。
文卿捂着脸,甩了一下头,脑子里嗡嗡地乱叫,这是真的吗?
空旷的办公室,从紧闭的茶水间传出隐约的哭声,断断续续持续了很久。快半夜了,声音才慢慢地停下,抽抽搭搭的,显得格外疹人。
一阵哗哗的水声,文卿擦着红肿的眼出来,半边脸格外红,还有些肿,细看还有两根细细的血痕。这巴掌打得,真不是电视里那种干听响儿的,是实打实的万紫千红。
哭够了,文卿拎起书包,沉甸甸的,还有裴融的资料。经此一事,她更不敢把东西放在办公室里。
锁上门,走出大厦。深秋了,又下过雨,冰凉的空气慢慢冷却了发热的脸颊。
裹紧身上的风衣,文卿没有打车,慢慢地走着。好心被狗咬,就是因为听了不该听的。怀璧其罪,不管自己怎么辩解,这下王律师是认定自己在挟私报复。认定就认定吧,冲这一巴掌,也祝她早日破产,最好让裴融气疯!
文卿愤愤地想着,摸着脸还隐隐有些疼,自己刚才怎么就哭了呢?太没出息了!应该当时就冲上去,拿包狠狠地砸死那个臭女人,最好踩在脚下,仰天大笑,“老娘就是算计你,怎么样?”那才叫英雄,那才是解气!
文卿默默地自我安慰着,好像真的已经把王律师踩在脚下。
凉风嗖嗖,她打了个哆嗦,额头上的汗被风一吹,冷气嗖嗖地灌进身体里。脑子持续地嗡嗡着,还有些神志不清。(苗苗手打)
不会是发烧吧?打的?吓的?真是没出息到家了。
前面不远是羊汤馆,旁边是一家二十四小时药店,先喝点儿热汤压惊,然后再买点儿药,有备无患。文卿为自己的打算感动欣慰,小小地安慰一下:看,我还是很会照顾自己的。就凭这一点,那个王律师也不如我。
不如她什么,她也不知道,但是这样说下来,感觉很好,精神也振奋起来。 唐哥唐嫂都没睡,两人坐在店里小声地聊天。看见文卿都很高兴,一碗热腾腾的羊汤,一只脆生生、香喷喷的烧饼,第一口落肚,原本七零八落的魂魄立刻重组归位,在五脏六腑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小文,你这脸怎么了?”唐嫂站在旁边看了半天,忍不住伸手一摸,文卿疼得啧的一声躲了一下,“怎么……这是肿了?”
唐嫂不可置信地提高声调,唐哥也过来,“真的!谁打的?”
手中大勺一挥,文卿发现唐哥的拳头跟眼前的碗差不多大。
“摔、摔的。高跟鞋绊了一下,摔趴了……唔,正好碰到这半边。”文卿支支吾吾,低头喝汤,顺便胡噜了一下头发,欲盖弥彰。
“摔的?还能摔出这血道子?”唐嫂眼尖,一边说一边转身走进里屋,很快拿出些酒精棉球,“来,消消毒,别发炎了,都在脸上呢,落疤了不好。”
这是正事,文卿自己也没想到,龇牙咧嘴地忍着酒精的痛,任由唐嫂处置。伤口不大,但是肿起来的地方就不好说了。
“这得多大劲儿啊。”唐嫂啧啧称奇,“你脑子没打坏吧?〃
“不、不是打的,摔的,摔的。”文卿心虚地解释。
“算了,当我们都白混的,连打的摔的都分不出来?”唐嫂伸手摸了摸文卿的额头,“这么烫?不会是发烧了吧?我看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别脑震荡了。”
“没事,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老唐,你看着,我陪文卿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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