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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省点心?!”
“程程,怎么了?”旁边被窝里钻出个毛茸茸的脑袋,一张睡得迷迷糊糊的帅脸蛋显得有几分孩子气,在被窝里毛手搭上杜程程的腰,“还早,咱再睡一会儿吧。”
杜程程嫌恶拍开,用看见蟑螂苍蝇般的眼神扫了他一眼,然后不顾他瞬间被打击到的受伤表情飞快地下床,边穿衣服边道,“李涟漪那女人快要倒大霉了,我去凑凑热闹!”
卫放先是一阵无语,随后见那无情的女人穿衣完毕正欲出卧室,连忙哀怨地叫起来,“程程,你夺走了我的处男之身,你得对我负责!”
一只拖鞋砸过去,BINGO!正中目标,杜程程淡淡道,“老娘让你吃了还没说啥呢,你叫个什么劲?”
“我可以对你负责。”揉着被击中的脑袋,某男眼里一闪啊一闪像天上的星星。
“做梦。”嘴唇轻吐,一夜情这玩意儿她写都写腻了,毛片小电影也看了不少,还怕应付不来?要不是昨晚不小心被这小子灌醉了,她怎么也不会着了他的道。
丢个鄙夷至极的眼神过去,她抬脚走出卧室打算去梳洗一下,浑身汗臭熏人,运动太激烈的结果。
前脚才刚跨出卧室门,身后就传来一声。
“程程,我是认真的。”
脚步一滞,下意识地继续想走,几声急乱的脚步声喝喘息已近耳边,男人赤裸着身体将她从身后抱住,低哑着声音道,“杜程程,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让我从天堂一下跌落到地狱——那个人已经结婚了,你别忘了!”
杜程程心一紧,还没说什么又听他颤抖了几下慌乱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你的伤心事……谁叫你让我伤心了……”竟是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悲伤。
这个家世顶好却从不骄不躁的男人,不愿受家世束缚硬是在新闻界闯出了片天地,说是艰难辛苦,但身为众人眼中天子骄子的他从未被人如此低贱了真心。
莫名的,杜程程忆起那次在婺源她苦口婆心地劝李涟漪回到顾方泽身边时的情景。
那油菜花开得真是好,大片大片金黄地毯一样像是开到了遥远的天边。
她与李涟漪躺在油菜花田里,望着天空间或掠过的白色飞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她说,“回去吧,他爱你甚如生命,不会不要你的。”
当时涟漪说什么来着……
她摇摇头,笑得疲惫的说,“程程,你不明白他。以前我错了,其实他才是最骄傲的,他的爱情很骄傲,骄傲得容不得一点点瑕疵,所以这次,他是真的不要我了。”
然后就没了声响,她不知道涟漪是不是在哭。
后来她恶狠狠地掐着涟漪的脖子死命儿摇,大骂她要自尊爱面子缺心眼儿,那个义正言辞恨铁不成钢呐——其实心里也有点发慌——谁敢保证她说的就不是对的呢?
谁的耐心都有个极限,等待得太久,那耐心消磨殆尽了,爱情也就没了。
幸运的是,李涟漪那女人命好,摊上个将她看得比骄傲甚至比命还重要的主儿。
但所谓现实报,现在这难题终于兜她头上了,让她躲都没地儿躲。卫放毕竟不是顾方泽,那姓顾的太极品了,要找到像那样儿的稀有物种也不知得等多少个百年。
tobeornottobe,thisisaquestion……
莎翁在他的《哈姆雷特》中这样说道,杜程程沉思了好一阵,心一横终于做出了选择。
转过身,她踮起脚尖飞快地在卫放唇上大口用力地亲了下,随后摸摸男人瞬间呆滞的脸,笑得痞痞的,“准备好户口本身份证,乖乖的等我回家了,咱领证去哈……”
有时候,想抓住幸福就需要这样的一时冲动,孤勇未必就不好,看准了就下手吧,及早栓牢了带回家,别等被人看上抢走了连哭都没地方去。
话说李涟漪被刘循这么一来惊得半天没缓过神来。等挂断电话思路重新恢复正常后病急乱投医,想也没想就给杜程程打电话发出SOS紧急救命信号,想到时候把皎皎接回来就先放程程那儿照顾,之后捏着电话在卫生间里踱来踱去,终于想到了个正当理由单独出门。
在客厅找到正在看文件的顾方泽,她犹豫了半晌,还是蹭了过去。
李涟漪,“顾方泽,我以前一个同事要结婚了,请我去参加婚礼。”
顾方泽头也不抬,“请帖呢?”
李涟漪哼了声,“你不知道关系好的朋友是不需要发请帖的吗?怒。人家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