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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一直以为李世芳应该是挺忙的,不过也许人家是特地空了半天来观察研究我们俩呢。
我从他那又问了些那个男人的事。就是那个被丧尸咬伤了的男人。
李思敏毕竟只是个小医生,都还没毕业,对于那个事情的来的讯息就只限于“听说”这个范围。李世芳倒是一直跟着这个事情。
他说那人死的时候还是他发现的。
我就把之前李思敏给我们说的都讲了一遍。李世芳微微笑了一下。
那笑容有点奇怪,我就说怎么了,不是那样的么。
结果他倒点头了,说是。
那个男人从进复兴营开始就一直不大好,整个精神很差,人也狂躁。推到医疗区里边以后,他们还专门找了个房子,将他反锁在里边。
所谓的反锁不是单指房门。他整个人都像精神病人似的被绑在床上。
复兴营里边找不到很符合规格的医务用品,绑着那男人四肢的还是他们从军装上拆下来的腰带。胸前没有绑固定带,所以里边一直闹腾得厉害,嘭嘭响的。
早上的时候李世芳还去看了看。男人当时眼睛里边已经有黑色的血丝,整个人精神都迷糊得厉害。还会说话,只是很暴烈,攻击性强,看到门边的人就想咬,差点连床都被他给掀翻了。他那床可不是我们睡的双层铁架,那是实木厚底的床,死沉死沉的。
但是,李世芳说,那时候他还会说话,还会哭。还会——李世芳顿了顿,瞧了我一眼。我就催他。他叹了口气,结果还是说了——那男人还会哭着说不想死。他想见见他老婆和孩子。
有战士把他老婆带了过去。没敢让孩子靠近那房间,实在是太噩梦了。
从进入复兴营开始,那人的身体就从伤口开始腐烂发臭。整个房间里边都是那种丧尸的臭味。他老婆就看了一眼,然后开始哭。
等中午再过去看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
本来那人四肢都被绑着的。但不知道是因为腐烂还是因为他挣得太厉害,右手手腕的位置直接就断开了。他们进去看的时候,手掌还被腰带绑在床边上,整个右手连带着腿都被他自己吃了进去。
我说呃。
李世芳就说,也不是吃了进去。就是嚼碎了,也消化不了。最后也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撑裂了内脏还是怎么样。死了,也没变成丧尸。
说句大不敬的话,这死法真是太恶心了。
最后那些战士还努力地想将人给拼回去……
我说我现在觉得了,当兵的真特么伟大。
李世芳说呵呵。
不过我好像从来没有担心过自己会不会成为那个样子。
其实我是被丧尸咬得最厉害的那个。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都是口子。
李啸锐后来扯着我的手看了一圈,什么都没说。我刚想夸他进步了不再用让人牙酸的话来恶心人呢,他就大大地叹了口气。
我说你怎么了。
他说我还没娶媳妇。
我就……我说你不是说的与子同袍,何惧身亡吗。这话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他就挠头了,说其实我真不太懂。
我说你个蠢货。
☆、2013年4月28日
2013年4月28日_星期天_狂风暴雪
(黑暗年代1年5月8日)
我跟李啸锐看上去已经没什么大碍——至少这都已经两天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估计应该不太会暴起伤人了。大概吧。
李世芳昨天看了我们俩一天,最后也没看出什么道道来。只说既然不碍事,那就正常呆着好了。
今天还有战士过来敲门,但是已经含蓄了很多,人数也少了。在房间里边好歹也能睡个午觉之类的了。
唯一难受的就是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所以身上每一个地方都是痒的,痒得我都不知道该挠什么地方才好。我看李啸锐跟个没事的人似的,就无比地羡慕。
后来我把衣服撩起来看伤口的时候才发现伤口上结的痂并不像以前的那样是粉红色的,反而带了点儿黑,又有点黄,把我吓了个呛。还以为我自己哪里不对呢。结果一问,李啸锐说他身上的伤痂也那样。估计是丧尸身上带的毒素。因为不能侵入我们体内,就只能憋在伤口上,最后结成伤痂,成了奇怪的颜色。
老实说我自己真挺不放心的,私下还偷偷地抠了几个伤痂,看着它重新流出鲜红的血来才算放心。
虽然后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