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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必须承受这种苦,直到我确信你不可能离我远去,你才可以获得自由。”
“你这该死的男人!你怎能这样对待我?你怎能?怎能……”不悔企图挣脱长布的钳制,却徒劳无功,直到她筋疲力竭,才绝望的哭了起来,哭到声音都哑掉。
慕容人始终不为所动,任由她歇斯底里的哭吼。
护士小姐怕她太过激动,对病情会有影响,逼不得已只好替她注射一剂镇定剂。
不久,不悔便沉沉睡去。
“慕容先生,一定要这样吗?”护士小姐不安的看着卧在病床上的人儿,“我们评估过她的身体状况,以她目前的情况看来,她根本下不了床,所以……”
“如果有心要逃,你觉得她逃不掉吗?”慕容人望着不悔的睡容,不舍的爱抚着那被扯红的手腕,动作轻柔的仿佛怕弄碎她般。
他的万缕柔情令护士小姐既感动又畏惧,她们羡慕躺在病床上的不悔,同时也同情不悔的际遇。
被如此痴狂的男人爱上,没人敢断定是幸还是不幸。
当天晚上,不悔作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她梦见自己回到八岁大的时候。
那天,她怀里抱着一只才刚出生不久的小猫咪,腋下夹着自己最心爱、最宝贝的故事书,气质典雅的宛如东方小茉莉般,她踮着脚尖,轻轻悄悄地走进厨房里。
“妈妈,黄鼠狼是不是黄色的啊?”
厨房里有个穿着打扮十分随便的妇人,正忙碌地剥着蒜头皮,略显憔悴的容颜上,刻划着一条条历经沧桑的纹路,是岁月留下明显的痕迹。
不悔知道,她不应该打扰妈妈做晚饭的时间,然,不追究答案她会心痒难受,而她若要知道答案,就得开口发问。
“不知道啦!”妇人露出满脸的不耐烦,一面俐落地把蒜头拍碎,手掌一抓,把蒜丢进油锅里,再一把抓起高丽菜丢进锅子,撒上盐巴,盖上锅盖。
不悔将故事书拿到手上,两天前,它被妈妈在一气之下,给撕得破破烂烂,扔进垃圾桶里去。
她心头万分不舍,还是偷偷把它捡起来,并用胶水把它黏回来,只是黏得乱七八糟。
本来不悔不想打扰妈妈的,她一个人乖乖在客厅里看故事书,可,故事书里的图片只有黑和白两种颜色,看不到动物身上的真实颜色,实在很难满足她丰富的想像力,所以,不悔宁可冒着可能会被骂得狗血淋头的风险,也要进厨房来向妈妈问个明白。
其实,她还有另一位妈妈,而那位妈妈就是她的亲生妈妈,只是她在她出世没多久就去苏州卖鸭蛋了,不悔根本对亲生妈妈没半点印象,而眼前的新妈妈虽然是后母,可她一直当她是亲生妈妈。
令人烦恼的是,新妈妈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耐性,去教导一个像她这样的问题孩童。
没错,不悔是个问题儿童,因为她心中充斥太多解不开的迷惑,她好奇宇宙的浩瀚、好奇大自然的奥妙……所以,她每天都有问不完的问题,而她又是属于那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类型,会让答者觉得很烦。
而新妈妈嫁进宇文家已有七年,爸爸说,他亏欠新妈妈太多东西了,在新婚期间,因为不悔年幼,所以爸爸并没有带新妈妈去蜜月旅行。
起初新妈妈毫无怨言,能和心爱的男人同结连理,她已经很心满意足,谁料婚姻不如想像中美好,每天一睁开眼睛,面对的竟然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无趣生活,和恋爱时的甜蜜滋味天差地远,着实让新妈妈心理不平衡。
最近新妈妈验出身孕,心中的怨言更深了,所有的浪漫细胞被现实生活磨得一干二净,然后,她把婚前发誓会好好照顾不悔的承诺,给忘得一干二净,反而被不悔烦得很想离婚。
“妈妈,我觉得……”不悔眼色不好,没观察出妈妈的不耐烦,迳自分析和解读,“我觉得黄鼠狼可能不是黄色的,因为这里头有一则红毛猩猩的故事,红毛猩猩明明是红色的,可图片却把它画成黑色的,然后我又读到黄鼠狼与鸡的故事,黄鼠狼却被画成白色的,红毛猩猩是因为它毛发是红色的,所以叫红毛猩猩,我知道。可是,我并不确定黄鼠狼的毛是不是黄色的,所以我很想知道它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我说不知道,你是听不懂喔!”
不悔秀眉微蹙,红红小嘴儿也微微嘟起,“你一定知道,快告诉我啦,妈妈,黄鼠狼是不是黄色的啊?”
“不是啦!”
“不然是什么颜色?”
“暗赤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