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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的挂在雕像胸前一串项链,从大体的轮廓猜测,是一串由鲛珠做成的珠琏,中间的那一颗却是不规则的形状,刻着两个字。
“碧水。”在辨认了好一会儿之后,小花念出了那两个字,喃喃道:“她的名字叫做碧水?”
就在那一刹那,昔耶好像明白了什么,看着那碧水两个字,居然笑了一下,“我曾看过一首词。”
小花虽然不知道此时昔耶怎么就触景生情想起了吟风弄月,但终究对自己夫君还有了解,他不是喜欢文人雅士那一套的人,他若吟诗,不是因诗,就是因事。
“碧水惊秋,黄云凝暮,败叶零乱空阶。”很短的一句话,只是那首词的第一句,却让小花脑中出现一种模糊的想法,“碧水?惊秋?这是何意?是姐妹?”
昔耶的呼吸不易察觉地加快了,眼睛里闪出一种狠厉的杀意。
“若要知道全部,应该要找惊秋。”小花抓了抓脑袋,又傻傻问:“不过,我们为什么要知道呢?多管闲事必自毙,夫君,回无垠岛吧,该去取血了。”
说完这句话不过片刻,两人皆是对视一眼,察觉到身后的异样,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听到小花的那句话之后,被激怒了。
在她话音刚落,身后有什么出水的声音,忽地听到一声刀剑的厮杀,那样奇怪的变化让她微微一震,转过了头,曾经在幻觉中偶然窥得的一幕,出现在了现实中。
身后是被鲜血染红的碧海,天空中,黄色的应龙展开双翼,它的背上高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子,海蓝色的战袍在风中飞扬。
漫天的流火,仿佛穹顶上的星辰坠入西海,用烛龙熬制的火油在水面散落,海水燃烧了起来,整个西海都被战火的阴云笼罩。
耳畔有鲛人战死坠落海底的惨呼声,刺耳地,不断地充斥着耳膜,仿佛人间炼狱再现。
然而,这却并非是两个不同种族的战斗,海中厮杀的都是鲛人。无数的嚎哭声中,有一个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上前。
应龙背上的女子急切地顺着那些脚步声看去,想知道下方的战况究竟如何。但是她还要一面驾龙为下方的鲛人降雨灭火。
在呼啸的风浪与一声声哀嚎中,她隐约看见一个年轻人俊美的面容,他的脸上沾满了鲛人特有的淡紫色鲜血,从腥风血雨中走来,右手提剑,左手是——她夫君的头颅。
他站在重明鸟的背上,将左手拎着的尚在滴血死不瞑目的人头扔给龙背上的女子,她在接住那个泣血的头颅后,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微微阖了一下,似乎对这样的结局早有所料,片刻沉默之后,提起手中的长剑,“刘危楼,白塔是不会倾颓的。”
重明鸟背上的男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指着下方厮杀殆尽的鲛人,叱道:“是吗?鲛人已经快死光了。苍碧水,何苦再战?”
那个女子忽然凝定了,眼中有着冷肃的光,可是却已经回天无力了,他说的是鲛人,无论谁胜利了,死的都是鲛人,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战争。
她在刹那间不知转了多少念头,忽然有了决定,却仍有一丝犹豫。
那样重大的决定前,她想寻求亲人的意见。然而她在下意识侧身询问身旁的夫君时,却突然想起夫君的头颅正被自己捧在身前。她低下头,看着下方海面上接连漂浮坠下的鲛人,只觉得此生都不曾经历过这样的痛苦屈辱。
“刘危楼,你会死的,终有一天你会在这片碧海之中!”苍碧水紧握着手中的剑,咬牙怒吼,眼神却绝决:“天佑无垠,西海永存····”她望向远方的白塔,眼神坦然,“我将在这永远注视,直到你与我的子民一同死亡。”
“刘危楼。”她吐出最后三个字,然后,便是从龙背上纵身一跃。
一生中,从她上岸分出双腿之后,她只有一次再化为鱼尾。
她至今怀念那一年西海上翻涌的风,那些狂风让她遇见了梁双泓,她将他从海底捞起,仿佛渔民打捞深海中的珍珠。他躺在沙滩上,神色却安宁和平,湿透的发贴在唇边,他说:“原来真有鱼美人。”
下坠的时候,她的下身重新变成鱼尾,身形比一般的鲛人更加巨大,却又不是灵动的美感,然而奇怪的是,她将她夫君的头颅整个吞下。
她的身体,突然变得通红,仿佛有火焰从里燃烧。她在水面上走行如风,经过的地方,都从海底泛起红色的血水,赤水千里。
在百丈之外,她站定,火焰烧尽之后,化成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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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仰着头,看着那光,那火焰,那些血色,忽然间唇色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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