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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仗这么大,当然是有原因的,因为这次迎的小妾,可不是普通人家的闺女。”
“不是普通人家?那怎么会甘心去当人家的小妾呢?”众人对这样的说法,更是不信。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浪家这次迎的小妾,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富人家,上官家的掌上明珠呢!”
“咦?!”
“怎么可能?”几番的抽气声响起,众人感到匪夷所思。
“这当小妾可是女人万分不得已的选择,如果新娘真的是你说的那位千金,她怎么可能甘于当小妾的地位?”
“怎么不可能?听说这门亲事还是她主动去谈来的呢!”
“这……”众人还是不太相信。
“你们若是不信,去问柳媒婆,这门亲事可是她去谈定的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坐在马背上迎娶新娘的,怎么不是正主子浪涛天?”有人提出了疑问。
“怕是因为他早已娶腻了。想他这几年来当了几次新郎倌,而且几个妾不是死于非命,便是失了踪,知道自个的福德不够,所以他早已立誓不再娶了。”
“那这次他还来娶?”不信的人啧啧称奇,甚至有人翻著白眼,显然不怎么相信这样的小道消息。
“啧,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听说他这次之所以娶妾,还是因为他那个贤淑的正房妻子,怕浪家没有香火,所以硬逼他娶的呢!”
“真的吗?”
“是啊!”
“呵,这个男人还真幸福呢!”
几番赞叹回荡在拥挤的街道上,被淹没在一长串的喜炮哨呐声之中……
上官静鸳面覆红帕,有那么一刻,当倔强褪去,当脑海里再次莫名的浮现那个男人的俊容时,她甚至冲动得想要掀帕离去。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绪,她不该想起他的,不是吗?
心情不应该这样沉重的,不是吗?
毕竟她已经得偿所愿,可以去替幸云讨一个公道,更可以趾高气扬的站在那个护卫的身前,成为他的主子,对他颐指气使,更甚者,或许她有机会能得到幸福。
虽然中间的过程或有曲折,但一切仍都照著她的计画进行,她该高兴的。
覆在喜帕下的丽致容颜悄悄的掀唇,露出了一抹勉强的笑容。
从今而后,她不再是上官家的大小姐,而是浪涛天的小妾。
得偿所愿呵!
但那恼人的面容,却总在最不经意的时刻窜出,惹人心烦呵!
圆月高照,春宵千金。
但该进喜房的人却独自揽月独饮,欣赏著那湖面上的潋潋水光。
“喂,你一个人待在这儿做啥?”
“喝酒!”浪涛天没好气的回答。
“我知道你在喝酒,我有眼睛好吗?”秦方砚翻了个白眼。
他默然抬首瞥了一眼,仿佛是在斥责好友的明知故问。
“喂,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不去新房兜兜转转吗?”秦方砚落坐,直言的问道。
“没兴趣!”三个字打发了他的问题。
这“新房”,他进的可多了,这一次却特别的没兴趣,毕竟……
“喂,这‘没兴趣'三个字未免太过伤人,想这新娘子生得花容月貌、沉鱼落雁,当个小妾是委屈她了,可是……”
“你这么有兴趣,我不介意你代劳。”浪涛天睨了秦方砚一眼,颇是大方的说道。
以前迎进来的小妾,虽然没情没爱,但他至少还会给她们一定的尊重,但今夜的他似乎特别的烦躁。
小妾迎进来,只不过是为了给妻子一个交代,让她别镇日将无后之事挂在嘴上叨念,至于他去不去新房,则就不在她的管辖范围了。
“啧,没听过朋友妻,不可戏吗?”虽然今天的一切狎戏的成分居多,可他还懂得谨守分寸,不想在事后被扁成猪头。
“你尽管去戏,我恩准!”浪涛天再次填满自己的酒杯,让那辛辣的液体顺著他的喉头滚落。
“你现在准,等你知道那新来的小妾是谁之后,只怕会轰了我的头。”秦方砚咕哝著,坚持不拿小命开玩笑的原则。
“有话就说,别咕咕哝哝的,活像个女人似的。”浪涛天没好气的闭上眼,任那身躯内一阵阵的疲累将他淹没。
“我是说,你真的要把那个小妾让给我?”
“嗯!”
“不后悔?”秦方砚再一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