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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究竟是什么缘故叫他对夏川冷漠,三番五次在夏川受冷待和欺负的时候不吭一声,甚至找机会赶他走呢?
不及我想完,阿公慢慢地松开了夏川的手,夏兰山便也动了起来。他虽然无法说话无法移动却极尽所能地倾着身体,睁着眼睛,露出极其想晓得事情发展的神态来。我阿公却回头望着我们,摇头道:“难办,太难办了。”
听了这个我一时就急了。不为其他,我阿公医术向来很高,再偏再难的病症,往往都有医治的办法,最多用的法子比一般人偏门些,比如去雷龙山上捉条半个月大的雷龙借它一根头角来熬汤,或者是下深潭找河蛟龙,借几片鱼鳞来入药,最古怪也不过是去墓里寻那浸了尸气的羊脂白玉来压咸菜坛子,用那咸菜做药喝,但往往真有奇效,救人于临危之际。我以为只要他肯说出方子,人便是有救的,谁想竟然是这个结论。
夏兰山被阿公这话弄得一脸的呆然,阿公回头便对他叹气道:“现如今凰家族里纷争厉害,某些小人得意万分,正蠢蠢欲动,唯一惧怕是凰家还有这条血脉。所以不为其他,只看这一点,我也一心是要救他的。再说他是凤绫的孩子,我自然不会怠慢。可你疏于照料,他体魄与秉性又和你俩个是完全不像,羸弱得出奇,我真有些束手无策啊。”
这话说完,夏兰山登时眼睛睁得大了一圈,呼吸的起伏都大得明显,便身体乱动了起来,安迪也紧忙问:“一点办法都没有么?”
“暂时只能先吃药调养,具体如何再看将来了。”
这话说完,夏兰山摇晃地更厉害,似乎要人推他去夏川身边,安迪懂他意思,便将他推过去,可惜夏兰山神经萎缩成那样,除了在轮椅上晃动也没别的办法了。我则也烦躁和焦急,对着阿公道:“你可别和我说你没有救他的办法!能救他,就算是阎王脑袋上的头发都给你揪来。”
阿公听了我这话,惊诧道:“还是我们艾崽有魄力,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也不会眨眼睛,果然深得那位大人的真传。阿公其实蛮想看阎王大人被拔了头毛的样子。”
我有些恼怒:“阿公,别闹了,我晓得你的。什么小病都故意说得很危险,这样到时候治好了别人好夸你厉害。”
阿公听了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地笑:“诶,果然是我们家的孩子理解我。……不过阿公这次没开玩笑。”
我听了登时一口气上不来,大声道:“我不管!阿公你必须想出办法来。就算不能马上治好他,刚才他痛得那样,有止痛的办法没有?医生说他这个月都要躺床上他受不了的,我晓得你暂时没办法,但是开点药,让他能走能跑还难么?”
谁想阿公听完,摇摇头道
“你太性急了。这孩子先天不足,气血两虚,长年脏腑失于濡养,精气亏损厉害,必须静休养血养气。”
话落,阿公写了一个单子,交给安迪:“这是一副让人脏腑生血快的极好的药方子,还能镇痛安神,叫人先给他熬了喝。喝过以后如果发汗,高烧退了,这次就救过来了。”
我听见了,大为喜悦,毕竟有办法总比没办法好。而安迪则紧忙接过:“我马上叫人去煮药。”随后又道:“多谢钟先生对少爷出手相助。钟先生对我们少爷小姐帮助甚大,我看老爷也很想留您,如果不嫌弃的话,不如就在我们家里住几天如何?”
“也好,我好久没见我这丫头,正要多留几天陪陪她呢。”
阿公才说完,我觉得意外却很是欣慰。我们的确许久没见面了,再加上鬼魃的案件我要阿公协助我,阿公能在自然是锦上添花。
“阿公,等下,我问你。真的有南毒国和毒后么?”
听到这话,阿公愣在那里。我见他眼里神色颇为微妙,半晌他道:“谁告诉你的?”
“飞尸公子,他住在西南一带,是个术师和蛊医,这是他们那里广为流传的传说。他还说夏川这样,是中了涸血之咒,那么是不是只要消灭血池里的阎魔噬血虫,就可以解开这个咒了。”
话落,阿公沉默了几秒,突然摇摇头笑道:“阿公晓得你想救他。然而这种传闻,多半是小人书里头的故事,阿公那个年代还蛮流行的,没想到流传到了现在。”
“但是我记得我好像隐约听过这个故事的。而且,对了,阿公,那个总追着阿公的奇怪的女人,她不是很擅长蛊毒么?看来也是南蛮西南一带的人,或许她知道真假。”
我这里不提这女人还好,一提阿公就变了脸色,对着我直摆手:“别别别,你晓得的,阿公躲她还来不及,真假就不要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