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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笛还是要他想清楚,「你只是个凡人,事关性命,真不再考虑一下?」
远处传来阵阵鸡啼之声,众人站在晨雾四漫的野地里,扬首看了西斜的月儿一眼。
「不用考虑。」晴空不後悔地作出决定。
「进阵。」
第九章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晚照两手环著胸,不满地瞪视著这些晴空家中的客人。
根据燕吹笛的说法,借物还魂者,需花三个月的时间获得身躯,因此还魂的这三个月来,晚照一直被封在禅堂里静待,三个月後,好不容易终於重获人身的晚照,在如期出关後,她所做的头一件事,即是请晴空代她找来她的三名恩人,准备好好感谢他们一番,只是,这几位恩人……
「为什么都离得我远远的?」她擦著腰向他们抱怨,「我是会咬你们不成?」她不过是想跟他们道谢而已,他们却避她如避蛇蝎般,实在是太不给面子了。
三人转过头,沉默地看著身後那个让他们历尽千辛万苦,可偏偏一到晚上就转性子的美女,他们叹了口气,不约而同地再退离她一点距离。
晚照伸出一指点点藏冬的背後,「为什么躲我?」
「我可不想也被浮屠之火烤著玩。」现在晴空的七情六欲明显得很,不小心惹恼了晴空怎么办?他才不想当下一个差点被烧得没衣服穿的轩辕岳。
「你呢?」她改看向完全不看她一眼的轩辕岳。
「我是修道人。」不近女色亦不近男色。
燕吹笛则是在她靠过来之前,直接以眼神驱离她。
「你仇视女人?」她绕高了柳眉。
「差不多。」他的表情很僵硬,「离我们远一点!」就是为了这女人他才会被拉来这个鬼地方。
她没好气,「好吧。」很显然他们都是崇尚大恩不言谢这名言的人。
「里头的,都别出声。」坐在厅里的晴空,回首瞧了纸门一眼,提醒门後那些凑热闹的众生。
硬被神押著来此地的燕吹笛,光是听到晴空的声音就开始发抖。
「不要抖。」藏冬皱著眉,实在是很受不了他每回一遇上晴空就由虎变成员的胆小相。
燕吹笛不住地哆嗦,「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够了!你到底怕他什么?」眼看自家师兄又这么丢人现眼,几乎已经对燕吹笛幻灭的轩辕岳,忍不住提起他的衣领要他争气点。
「天、天性……」
轩辕岳马上瞪向藏冬,「你干嘛把他拖来这里找罪受?」明明就知道魔类本性与佛不容还这么整他。
藏冬翻著白眼,「他帮了晴空的忙,不拉他来晴空这避难,他还能上哪?」嫌命太长的话他就滚出去好了。
「避谁?」一夥人齐声问向藏冬。
「鬼后。」债主放话要来讨债了。
「鬼后要来这?」晚照惊愕地掩著唇,转身就想走入厅内,「糟了,晴空……」
在场三者同时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将她拖回来。
「请你千万别出去……」她想害他们白忙一场呀?
「但晴空他——」晚照放心不下地指著外头,到嘴边的话却遭藏冬一手掩上。
「嘘,小声点。」藏冬压低了音量,像做小偷般地拉著他们蹲在门後。
晚照不明所以,「我们为什么都要这么小声说话?」
「鬼后快到了,你想死的话就说大声点。」她以为八百年没来过人间的鬼后是特地为谁来的?
提及鬼后,轩辕岳的面色不禁一暗,总觉得心底有一份亏欠,当年皇甫迟为千夜不惜杀鬼子取心,做了帮凶的他,至今仍没给鬼后一个交代。
藏冬光看他的表情就知他在想什么,「鬼后恨你家师父可是恨之入骨,你要是出去的话,你也死定了。」
「你呢?」晚照纳看著这尊局外神,「你为何也跟我们这些小人物一样都躲在这?」
「我对阴森森的女人没辙。」那种女人只有晴空才对付得了。
丝丝的寒意穿过窗棂,缓慢地自四面八方将他们包拢,若有所觉的众人,登时噤声不语,齐躲在纸门後透过门缝张望著厅里的情况,只见厅内四处红融的烛火在下一刻突然熄灭,当它们再次复燃时,替换上了朵朵绿焰,令他们纷纷屏住了气息,等待著预期中的贵客大驾光临。
服侍於鬼后身侧的魑魅与魍魉,首先在厅中现形,一左一右地站在厅门处,手中掌著一盏冥灯,灯影下,一袭华裳首先被照出,而後是鬼后那张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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